姜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看见桌子上下人准备的蛋糕,她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往年顾时叙都会提前给她准备惊喜,可今年他却在忙着庆贺他和张似悦的新婚。
姜黎随手将蛋糕扔进垃圾桶里时,带着一身酒气的顾时叙回来了。
姜黎连头也没回直接进了房间。
顾时叙从身后追了上去,把姜黎圈进怀里顺势倒在床上。
姜黎被他的酒气熏得头晕,挣扎了两下只换来顾时叙强势又霸道的吻。
他的嘴里还在呢喃着醉话:“别再像五年前一样丢下我一个人了。”
即使没有说名字,姜黎也知道顾时叙这话是说给张似悦的。
她别过脸拉开和顾时叙的距离:“顾时叙,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顾时叙轻抚过姜黎眼下的泪痣:“你是谁?你是我的似悦!”
他脱口而出的名字像是一把匕首刺进姜黎的胸腔,疼得她忘记了呼吸。
所有的质问被顾时叙堵在喉咙间,双手被皮带反捆在床头。
顾时叙就这么硬生生地强迫了她。
姜黎的耳边一直重复的是顾时叙呼喊张似悦的名字。
手腕被磨破身上留下青紫的淤青,顾时叙却发出一声餍足的轻语:
“其实那天我骗了你,阿黎在我心里根本就比不上你。”
话音刚落,顾时叙的手机就亮了起来。
置顶聊天框上的备注是老婆,除了张似悦姜黎想不出第二个人。
她点进聊天窗口是张似悦发过来的信息: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蜜月旅行多一个你的小跟班,我也能忍一忍的。”
姜黎顺着聊天记录往上翻去,密密麻麻全是两个人的调情。
字里行间里都透露着顾时叙既要又要的态度。
面对张似悦一次次在他面前贬低她,他从不吝啬对她的夸奖。
但总是用张似悦比她更好来结束话题。
姜黎垂下手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进发丝里面。
心痛像一张巨大的网裹挟着她。
但更多的是恶心!恶心得她想吐。
胃部传来一阵阵绞痛,姜黎想起身可顾时叙却纹丝不动。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最后直接疼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姜黎没有看见顾时叙,她整理好心情下了楼。
却撞见顾时叙一身西装看着那个已经变质了的蛋糕:“你生日不是十一月么?”
姜黎没有说话,胸腔被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填满。
十一月生日的从来不是她,是张似悦。
张似悦回来还没有一个月,他就已经记错了她们的生日。
“生气了?”顾时叙拉住擦肩而过的姜黎。
“这样吧,你不是一直想去漠北滑雪么?
我们今天就去,就当是我补偿给你的生日礼物。”
是生日礼物还是蜜月之旅?
姜黎没有问出口也没有拒绝。
她知道在顾时叙面前,她永远没有选择的权利,也疲惫了做无用的抗争。
姜黎像提线木偶一样被顾时叙牵着去了机场。
在安检口,她果然看见了同样拖着行李箱的张似悦。
即使在她面前两个人克制着不亲近,
姜黎还是注意到了两个人对视时眼里快要漫出来的爱意。
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神伤,然后像没看见一样直接去了安检口。
顾时叙追上姜黎的脚步:
“我只是想给她一点甜头,好让她生出能动摇我们感情的错觉。”
姜黎听着他的解释差点笑出了声。
他们的感情还需要动摇么?不是早就一片废墟了么?
姜黎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安检人员厉声打断:
“这谁的行李?不知道随身携带上飞机的酒精不能超过100l么?
要么喝了要么丢了!”
姜黎循声望了过去,看见张似悦委屈地低着头挨训。
身边的顾时叙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过去,把她护在身后。
“时叙,这些都是我亲手酿的我不想扔了。
可是我最近刚吃了头孢,你又酒精过敏,这可怎么办啊?”
姜黎听着她带着哭腔说着意有所指的话,看见顾时叙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
“我?”姜黎指了指自己,干脆了当地拒绝:“我喝不了。”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张似悦哭得更大声。
顾时叙蹙了蹙眉头,不管不顾地把酒递到姜黎面前:
“阿黎,似悦酿的酒可是有市无价,你尝尝。”
姜黎站在原地没有动,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失望。
顾时叙用最温柔的话逼着她妥协。
她光是看着那瓶酒,胃里就已经开始有了隐隐的绞痛。
“阿黎,大庭广众之下我喂你也不太合适吧?
要是再拉扯下去就要误机了,那不就浪费了我对你的一片心意?”
姜黎对上顾时叙越来越阴沉的目光,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她很清楚顾时叙一直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和他作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命不久矣可以无所顾忌,但是她不能连累了她身边的人。
姜黎心一横抓过酒瓶,直接仰头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入喉,辣得姜黎直接红了眼眶。
“这才是我懂事的阿黎。”
顾时叙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紧接着又递过去一瓶。
姜黎感觉自己喝的不是酒,更像是硫酸。
一点点侵蚀着她的胃,她的身体还有她对顾时叙的感情。
哪怕是她明确地拒绝了,顾时叙也可以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装聋作哑地逼她做那些不情愿的事。
她这个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
那她还有什么好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