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上流圈子,谁不知道陆家世代从商?
到了这一代,虽然陆总英年早逝,可是陆夫人却以女子之力一人扛起了陆家的一切。
实力不输从前。
所以听说陆家女儿苏醒,京圈名流一个个前来国际酒店庆祝。
宴会上,陆昭月一身翠绿色礼服,头发简单的挽起,露出洁白的脖颈。
她站在最中间,接受京圈各家掌权人的祝贺。
“庆祝陆小姐康复,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提。”
“陆小姐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遗传了陆夫人的美貌,出落得这么亭亭玉立。”
只见越来越多的人朝她围过来,朝她举起酒杯庆祝她康复。
陆昭月不喜欢喝酒,一时有些无措。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夺过了她手里的酒杯。
“感谢各位的好意,可是陆小姐身体刚刚康复,这杯酒我代替她喝,还请各位见谅。”
陆昭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今天沈寒川特意穿上了一身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的站在她面前。
这个身影和前世那个一身甲胄的人重合,让陆昭月一怔。
沈寒川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昂头率先一饮而尽。
不亏是霸行了京圈这么久的人,三言两语就将那些宾客打发。
回头,原本游刃有余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有些紧张和无措的捏了捏指尖。
“昭月……”
可是陆昭月只是冷声打断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眼里的疏离和冷漠,冷的沈寒川血液仿佛凝固。
但他知道他活该,他该受着。
他压下心里的苦涩,薄唇微启:“我用一个亿换来了一张邀请函。”
“昭月,我知道你是她,你的眼睛骗不了我。”
“这些天,我都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你,有一个男人,我才知道你和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我的错,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是我明白自己的心意太晚,也是我让你等了这么久,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只要……只要别不理我,好吗?”
说完这些,沈寒川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陆昭月一愣,从来没想到,一向高傲,将任何女人都当做玩物的人,会在某一天朝一个女人低下了头。
可是这一切,她都不在意了。
“我说了我不是苏衔月。”
感受着她的淡漠,沈寒川急了。
将感情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这一次却因为感情红了眼。
他一步步将她逼到墙角,直到陆昭月的后背撞在墙上,退无可退。
才用一只手将陆昭月禁锢在手臂和墙壁之间,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手腕。
“你不是苏衔月,那你告诉我,你手腕上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着苏衔月的习惯动作?”
“要是你不是苏衔月,你为什么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要躲我?”
这些痕迹,让她在沈寒川面前,再也装不下去。
陆昭月看着手上那随着灵魂一起带过来的伤痕,无力的自嘲:“沈寒川,即使是我,又怎么样呢?”
“我已经死过一次,早就不爱你了,曾经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说着,就想要离开,却被沈寒川压在墙上。
“昭月,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快要疯了。”
“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和你没有任何交集……”
说着,他抬起陆昭月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胸口。
“可是一想到没有你,我的这里,就疼的这么厉害。”
“昭月,这一回让我来追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番话说的诚挚无比。
听到这话,陆昭月心脏最深处还是有一瞬间颤动。
但她沉默了片刻,还是猛地抽回手。
彻底磨灭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
“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你,沈寒川我们的结局,只能是好聚好散。”
从梦到她和那个男人开始,那些特意被他压制的嫉妒,醋意和猜疑,在这一刻仿佛破了一道口子。
疯狂倾泻。
沈寒川眼眶猩红,几乎是自虐般的问。
“昭月,难道你这三年接近我,就是因为我和那个男人长得一样吗?”
“你对我做的一切,就没有片刻是因为我?”
陆昭月看着他的眼里,再也没了曾经的爱意。
曾经眼里流露出独对他的执拗,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几乎是残忍的说:“没有,我从来都没有一刻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