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这个沈延是从哪里来的?”顾铭锋问。
突如其来的问题,江素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招惹了这样的男人,她该如何辩驳?这世上有一种极为不公平的论调,男人调戏女人,是因为女人骚。哪怕男人强奸女人,也是因为女人穿得少,勾引他了。女人总是弱势的一方,总是百口莫辩。
“他是省里来的作家,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的,甚至从来都没有单独见过面。”江素棠焦急地解释。异地夫妻,看不见摸不着,千怕万怕,就怕两人之间生了嫌隙。
顾铭锋把江素棠抱在怀里,“媳妇,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做的不够好。如果我时时刻刻都能够陪在你身边,你就不会被别人骚扰。”
男人总是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有错都是自己的错,有罪自己遭,有福给媳妇享。他要尽最大的努力,把所有的最好的一切,都给他媳妇。
即使是这样,终究是亏欠了,欠了陪伴,欠了一个时时刻刻能陪在身边的好丈夫。
江素棠几乎潸然泪下:“我也想让你一直陪着我但是”
两个人沉默着,都无法继续往下说。军婚,就是这样的聚少离多,心知肚明,此刻却不想提及。像一块伤疤,不去碰就不会出血,不会疼。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女人已经决心等着男人,等到老也等。也想去找他,如果他同意,如果部队也同意,就跟着他。
男人决心把自己奉献给国家,她决心把自己奉献给他。花花世界纷纷扰扰,她不想去看,做他的媳妇,做军嫂,一生一世,挺好的。
——
另外一边,沈延脱了鞋子,让杨莉莉给他揉脚,他从来都没想过对杨莉莉负责,这个女人,只是他这一阶段的玩具。
他恨,恨顾铭锋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军长,面对这样位高权重的军官,他家里也没有办法。但他不能就这样做罢,至少得搞点事情,恶心恶心他们。
他咬着牙:“顾铭锋,一个男人,不可能身上没有一点污点。”
他最会以己度人了,沈延之前交过一个女朋友,小学老师,很文静的姑娘。两个人珠胎暗结,那姑娘怀孕了,沈延又不愿意娶。不说自己不愿意娶,只说那姑娘身份低贱,不配进他们家的门。后来那姑娘自杀了
沈延不以为意,文人嘛,哪个文人不风流?往上数一数,同样有一位徐诗人,文人嘛,就是这样的。要怪,就怪那姑娘命短。
于是他挥一挥衣袖,继续当自己的风流作家。更何况,他还有不错的家庭背景。
沈延命令杨莉莉:“你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告诉我,顾铭锋有什么污点,真的假的都行。”
是真是假不重要,只要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行。
杨莉莉挠挠头:“顾铭锋的污点娶了一个保姆算不算?”
“什么保姆?”沈延眯着眼睛追问,眼神阴暗如毒蛇。
“江素棠呗,以前就是一个保姆,还有那两个娃,哑巴来着。这事,大院里的人都忘了,我可记得。”
大院里的人不知道被江素棠吃了什么迷魂药,她了没有,世人皆醉她独醒。
“继续说。”
“我记得当时顾铭锋双腿残疾,江素棠是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哑巴娃,给顾铭锋当保姆。后来他们就结婚了,也不知道咋回事,顾铭锋又升军长了,以前他只是一个旅长而已。”杨莉莉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跟沈延邀功。
“他还是一个残疾人,后来突然就好了,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