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保安把林夫人请了出去,没有再见她。
几天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陆泽席的母亲,我的前婆婆,张惠兰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她尖锐的哭嚎声。
“陈思敏!你这个丧门星!你这个毒妇!”
“你害死了我老公还不够,现在还要害我儿子!”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充满了怨恨。
我懒得跟她争辩,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于一个能把儿子惯成陆泽席那样的人,任何道理都是讲不通的。
当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刚走出地下车库的电梯,就感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我下意识地一躲,一瓶不明液体擦着我的脸颊,泼在了我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阵滋滋的腐蚀声,并伴随着刺鼻的酸味。
是硫酸!
我惊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张惠兰正举着一个空瓶子,像个疯子一样,再次向我扑来。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小贱人!我今天就要跟你同归于尽!”
幸好我早有防备。
从陆泽席出事后,我就高薪聘请了两名退役特种兵做我的保镖,24小时轮班保护我。
在我遇袭的瞬间,一直隐在暗处的保镖已经冲了出来,一脚踹开了张惠兰,将我护在身后。
张惠兰被踹倒在地,却还在不甘心地嘶吼,挣扎着想爬起来。
另一名保镖迅速上前,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并报了警。
我看着地上状若疯魔的女人,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陆泽席的自私和狠毒,原来是遗传。
警察很快赶到,将张惠兰带走。
故意伤害未遂,加上使用的是危险化学品,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陆家,算是彻底完了。
我回到家,脱下沾染了些许酸味的外套,扔进垃圾桶。
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警方的调查进行得非常顺利。
陆泽席和林雪儿互相推诿,反而暴露出了更多的犯罪细节。
最关键的证据,来自陆泽席车上的行车记录仪。
陆泽席以为,车祸发生后,他第一时间就格式化了存储卡,销毁了证据。
但他不知道,现在的技术,可以轻易地恢复被删除的数据。
警方恢复了完整的行车录像。
视频清晰地记录了车祸发生的全过程。
当时,林雪儿一边开着车,一边在跟朋友视频聊天,炫耀着陆泽席新买的豪车,车速明显超速。
当陆建民从小区门口走出来时,林雪儿因为在看手机,根本没有注意到。
而我第一时间提醒她,她却不以为意。
等她发现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检察院很快以交通肇事罪和妨碍司法公正罪对林雪儿提起了公诉。
而陆泽席,罪名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