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宁嗤笑一声。
根本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刚穿来的时候,她还投鼠忌器,有点放不开手脚。
现在有芝芝孝敬她,还有长公主给她撑腰。
笑话!她还怕被休?
若不是叶玲珑和叶家军的事儿还没处理妥当,她都想直接把沈偃休了,自个儿出去找小倌快活!
白芜霜一手抓着沈玉麟的手臂,蹙着眉心跟着往后退。
显然没料到侯夫人这样凶蛮难缠。
先前她得到的消息,侯夫人只是个善妒的蠢妇,好哄得很,她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
可是眼下看来,似乎没那么好对付。
正暗自揣度,就见院子口大步走近一道冷峻的身影,白芜霜立刻唤了一声。
“侯爷回来了!”
沈老爷子立刻抬头看去。
看到沈偃的那一刹,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
他马上扬手指向姜晚宁,对着沈偃怒气冲冲地控诉罪行。
“侯爷,你回来得正好!姜氏忤逆不孝、不敬公爹,竟活活将我打成这样,你须得家法伺候,狠狠将她训诫一顿!若她还不肯低头认错,大可将她休了逐出侯府,以正沈家家规!”
沈偃:?
他在讲什么屁话。
休了夫人?
他翻遍了字典也没找到这几个字,只找到了“丧父”。
“父亲,你莫不是在说笑?夫人性情素来温和,这无缘无故,怎会好端端打你?”
沈老爷子狠狠噎了一下,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顿了顿才恼怒道。
“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你瞧瞧!她将我打成了这般田地已是犯了七出之条!”
沈偃还是一脸狐疑。
“打成哪样了?我怎么没瞧见。”
沈老爷子抖抖着手,指着自己吃痛的脸颊。
“你看我这脸,叫她鞭子都抽肿了!这边,还有这边”
沈偃仔细瞧了两眼,继而道。
“没有呀,您的脸不是好好的?哪有什么鞭子印?陆尧,你瞧见红印了吗?”
陆尧抱剑跟在身后,闻言立刻摇头。
别问!
问就是他瞎了。
沈老爷子:“”
沈玉麟:“”
怎么他们出了趟门回来,侯府的世道都变了?!
白芜霜大概也察觉到了异样,不由轻轻扯了下沈玉麟的袖子,凑过去对着他小声耳语了两句。
沈玉麟这才回过神来,拉着她走到了沈偃的面前。
先是看了眼姜晚宁,见她将鞭子收了起来,才开口道。
“父亲,母亲
不是孩儿有意要悔婚,与叶小姐过不去,实在是孩儿有难言之隐!
这是阿芜,若不是她在战场上救了孩儿,只怕孩儿如今已是黄土下的一具尸首了!
孩儿不敢相瞒,早在回城之前,孩儿就与阿芜拜了天地,有了夫妻之实。
我与阿芜是真心相爱,还望父亲与母亲成全!”
说罢。
两人就要跪下来。
只是不等膝盖落地,就听姜晚宁冷笑一声。
“不行,成全不了一点!你要是想娶这个女人,就给我滚出侯府,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闻言,沈玉麟与白芜霜齐齐一滞。
白芜霜大抵是太过羞恼,转身便要离开。
“罢了沈郎,我不愿叫你与侯夫人母子离心,既然侯府容不下我,那我走便是。”
“阿芜,你不能走!”
沈玉麟急忙拉住了她,而后转头看向姜晚宁,神色中已然有了几分怨怼。
“母亲,阿芜什么错都没有,你怎能这样欺辱她?!难道在你眼里,我的命还抵不上一纸婚约吗?!”
“啪!”
姜晚宁一巴掌扇了过去,很想让他死外面别回来!
回来还把人家叶玲珑好好一个姑娘给祸害了,她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沈玉麟偏过头来,仍是满脸不服。
“母亲?!”
姜晚宁卷起袖子,磨拳霍霍。
“救命恩人也能认错!睁眼瞎一个,不扇你扇谁?!你再不滚,我连你的阿芜一起扇!”
沈玉麟一下也急了,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敢动阿芜!”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