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冷笑一声:“谢夫人放心吧,我们夫人已经替你去官府敲登闻鼓了,说了您有冤情要为父伸冤,相信很快宫中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就都知道了你的孝心,会接你入宫的。”
“把人先送去最近的医馆吧。”
而年岁安听到敲登闻鼓三个字懵了一瞬,而后声音陡然拔高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谁要敲登闻鼓了。”
她脸色一下子跟着变得惨白无比,唇瓣哆嗦。
她可从来没要敲过登闻鼓告御状啊。
若是敲了登闻鼓,首先就要挺过被杖刑七十大板,而后到御前伸冤,倘若说的有一点假话,那是要被直接处死的。
她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就怕了,顾不得在装可怜博同情,慌乱道:“不许去,都不许去,我没有说过要为父亲申冤,我父亲没有冤情。”
“怎么没有,谢夫人想要让我们夫人和侯爷给年尚书求情,不就是已经认准了年尚书被贬的事情有冤情吗,否则又凭什么让我们夫人去求情。”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倘若年尚书被贬是他罪有应得的话,你还非要让我们广陵侯府去求情,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楹厉声质问反驳咄咄逼人,她声音犀利丝毫不给女子在狡辩的机会。
而这话也瞬间让周围的百姓跟着附和点头,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不错,若是犯了错陛下禀公处理做的太对了,为什么要给他求情,凭什么因为他是做官的就能被饶恕。”
人群之中有遭遇的更是情绪激动,一个中年男人神情激愤:“对!你凭什么要逼着人给你爹求情啊,凭他是做官的犯了错就能得到原谅吗!受苦的就是我们老百姓。”
“这些狗官都应该被直接砍了,养出来的儿子一个个都是畜生,害得我女儿无处申冤。”
说到了悲愤之处,一个中年男人竟然还呜咽落泪了,而身边有知道他女儿被祸害的更是面露不忍和同情。
一下子人群完全一边倒了,原本还觉得年岁安可怜,而指责年怀素和谢承熙冷酷的人也瞬间倒戈。
人都是从众心理的,这下子全都是在指责年岁安的声音了,她脸色发白百口莫辩。
而后就眼睁睁的看着有侯府的护卫朝着衙门的方向而去了,一想到她要遭遇的情况,加上肚子一阵阵的疼,她竟然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赵婆子连忙上前摸了摸她肚子,挥挥手:“没什么事,一会儿掐一下人中灌碗姜汤下去人就醒了,这孩子马上就要生了,先抬去医馆吧。”
于是乎护卫们直接将人给抬去了医馆,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也不能说这么结束,因为年怀素派去的人真去衙门喊冤了。
而衙门的人一听说有人要敲登闻鼓那还得了,立即也派人去了医馆看着。
因为年岁安在生产走不了,于是直接去了谢府将谢景安给带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打板子。
“你夫人说他父亲是冤枉的,要敲登闻鼓告御状,只是她如今在生产受不了仗责,这70大板就由你这个做丈夫的替她受着吧。”
谢景安整个人都傻了,还不等他说什么话,一大板子就狠狠落在了他的臀上,让他疼的差点大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