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桃连忙想躲开苏日勒。
“苏日勒同志,请你不要这样压着我,很重”
苏日勒没说话,只是故意一夹马肚。巴托尔心领神会,立刻颠簸两下,让背上的两人再次紧密贴合。
苏日勒这才不紧不慢的无辜道:“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白之桃不由语塞,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统统藏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巾之下。
苏日勒心中暗爽,就这么圈着白之桃招摇过市。等巴托尔走出二大队,还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正在跑圈的那队新兵蛋子。
苏日勒眯眼一看,那个据说是白之桃上海老乡的小伙子早已跑得气喘吁吁,连站都站不住,又遑论看什么姑娘。他特别得意,就非常坏的冲人喊了一句:
“——你!落后这么多,你到底还能不能行!”
那上海小伙儿掉队被抓现行,只能撑着膝盖又跑起来。也不管苏日勒顾问行不行,反正自己的确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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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回程的时间,可白之桃却发现,巴托尔偏离了回营的主路。
草原上固定的道路多是牛羊马匹踩出来的,一眼就看明白。而巴托尔现在越跑越快,脚下却是一片茂盛草地,很明显走得不对。
白之桃有些担心,就微微侧头,想问问苏日勒什么情况。结果几缕发丝被风吹起,拂过苏日勒下颚,他顺手捉住,刚想放进掌心亲吻,头发就跑了。
但那一双剪水眼眸,却一转眼撞进他眼里。
苏日勒心跳骤然加速,忍不住捂嘴装咳。
“咳咳咳咳——”
“苏日勒同志,你怎么了!我、我刚想问你”
“没有,你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想问问,你的马是不是迷路了”
“没迷路。”
苏日勒简单回答,手臂却将白之桃圈得更紧了些,抵挡住侧面来风。
“绕路走走,醒醒神。”
他其实早为今天的单向约会规划好了路线,现在正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带白之桃到二大队附近的水泡子边上散散步。
草原上没什么风景,无非就是长河落日风吹草低,看久了都那么回事。好在还有水泡子坐落于各处,如草甸上镶嵌一颗巨大蓝宝石,无限宁静动人。
只是苏日勒远远抬头一看,就望见水泡子边上站满一片马群,高坡上有个人,正靠着一匹红枣马发呆,不是朝鲁又是谁。
苏日勒心道,怎么在这里碰上。你失恋总不能拉别人下水。
谁知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朝鲁却比他先回头打招呼,见是他们,立刻就扯起嗓子大喊:“苏日勒——嫂子——是我——朝鲁——”
这下好了。朝鲁身边的小红花本来还在无聊吃草,听主人这么一叫,看到好伙伴巴托尔来了,就迅速撒开蹄子兴奋跑来。
巴托尔紧急刹车,差点没和小红花撞上,气得狠狠对它喷响鼻。
混乱中,白之桃被身下的剧烈颠簸吓得不轻,便毫无章法的往身后男人怀里钻。苏日勒叹了口气,顺势搂住白之桃肩膀,然后就对着朝鲁轻轻笑了声——
“遇上事了?说来听听,能帮一定帮。”
这变脸快得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