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们做恶,让秦邵抓住了机会。”李老爷气得头昏眼花,“这下怎么办,你如何跟秦邵斗,他谁也不放在眼里,那是圣上给他的权利!”
“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子,我女儿脸毁了,我儿子做不成男人,这一切都是该死的秦国公府带来的。”
“行了,别哭哭唧唧烦人,你好好学怎么当娘!看看人家培养的孩子,看看你教出来惹是生非的主!”
李老爷拂袖而去,秦邵再怎么不讲理,也不应该差点害死他儿子,这笔账记下来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准哪一天就可以对秦国公府落井下石
李老爷被李夫人抱着胳膊,他皱着眉推开她,“你以为我是不关心长珩?知道长珩下身切除的人不多,可总有一些闲言碎语,我若是不去清理,长珩才是真正的身心俱亡!”
李夫人不敢再拦着李老爷,她只能在李长珩的床榻前痛哭流涕。
李春瑶戴着面纱,她原本在院子里大发雷霆,听闻家里遭遇变故,父亲母亲都顾不上自己,这才过来看看。
“呜呜”李夫人抱紧李春瑶痛哭,“你哥哥以后怎么办啊,他断胳膊断腿都好说,偏偏变成他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哥哥,这是怎么了。”
“你哥哥,下面受重伤血流不止,已经切除了”
“什么”
李春瑶待嫁年纪,早就对男女之事了结一些。
她愣愣地看着床上的李长珩,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哥哥,这跟太监有什么区别。
哥哥最讨厌的就是去势的太监
“啊!”
忽然,病榻上的李长珩重重地捶打着床榻。
显然他的意识比肉体清醒的更早,旁人说的话他全部都听了进去。
“啊啊啊!”
“长珩,你怎么了。”
“是秦邵做的,是秦邵!”李长珩从床榻上坐起来,他看着裤腿间空荡荡的一片,整个人颤抖着。
他昨晚明明就要成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眩晕,晕的太快什么都不知道,房间里明明只有昏睡的宋鸾。
宋鸾就算是醒了,她一直被他哄的团团转,就算回过味来,也绝对算不上讨厌自己,她应当不会害自己。
反而是秦邵,他到底什么时候上山的,难道是那几个替死鬼装作匪徒的人,下迷烟的时候量少了,导致侍卫中有武功高强的早早苏醒,去喊来了秦邵。
早知道应该把这一群狗杂种侍卫直接杀了,只是麻烦一些,他犹豫了。
“啊”
李长珩目光落在裤腿之间,咬紧牙关,额头冒出冷汗。
他恐惧自己这残缺的身体,一辈子最讨厌太监,如今跟太监却没什么不同
“秦邵,你以为你无法无天,我就没办法了你的小命,一直在我手上!”李长珩扶着床嘶吼,“拿纸笔来。”
李春瑶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哥哥的表情阴森可怖,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李夫人摇了摇头,“长珩,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休息。”
李长珩四目无神,呆呆地看着窗外。
昨日是那么意气风发,今日他的人生已经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夫人压低声音,“你爹爹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的事的,你也可以娶妻,生子,入仕继续做你的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