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双魂+复仇虐渣+前世今生】
【主角:妹妹凤弃】
姐姐,前世你为我而亡,今生就换我护你。
你们欠我的债,欠姐姐的债,该一笔一笔还回来了。
【一】顶号上线,黑化凰女冷笑出声
寒风起,雨如瀑,似要冲刷世间污浊。
瘦弱单薄的女孩正被几个豪门子弟围堵,逼她去捡掉进泥水里的玉佩。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眼中含泪却不敢反抗,只会小声哀求。
脑海中,妹妹凤弃愤怒的尖叫和咒骂:杀了他们!废物!站起来反抗啊!
但她却一个字也听不到。
凤弃如同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她能透过姐姐的眼睛看到一切,感受到姐姐的恐惧和身体的疼痛,却无能为力。前世的记忆和今生的屈辱交织,让她几乎疯狂。她疯狂地冲击着身体的束缚,却无法撼动分毫。
其中一个纨绔子弟觉得无趣,竟然上前推了盛宁一把,她的头猛地撞在旁边的假山上,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
紧接着,一股冰冷、暴戾的意识缓缓苏醒……
衣着光鲜的少女撑着伞,挽着司徒妄的手臂站在一旁,看着倒地不起的女孩,眼底闪过讥讽,随即惊呼道,哎呀,妹妹,姐姐不要玉坠了,快起来,地上凉。
她好像磕到石头了。一名少年担忧的说。
司徒妄不耐烦的踢了一脚倒在水中的女孩,起来,盛宁,别装死。
盛宁的手指动了一下,缓缓地从泥水洼中抬起头。雨水混合着鲜血从额角缓缓流下,一双截然不同的眸子扫过他们——不再是怯懦和讨好,而是深不见底的幽寒和一丝嗜血的兴奋。
她看着眼前几个愣住的年轻人,扯出一个扭曲诡异的笑容,声音沙哑却冰冷刺骨:刚才……谁推的我
她扭了扭手腕,利落起身,冰冷嗜血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面色担忧的少女:是你吗,我的好姐姐
心头一颤,盛欢面色一僵,旋即可怜兮兮地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柔弱地倒进司徒妄的怀里,妹妹,你怎么能污蔑我
呵呵。
我一步一步靠近他们,血水顺着侧脸流淌,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意,宛如从地狱归来的锁魂恶鬼。
一众纨绔子弟一时间怔在原地,他们欺辱盛宁多年,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盛宁。
盛宁,你要干什么我的未婚夫司徒妄拧紧眉头,厌恶地看着浑身泥泞的我,一边小心护着盛欢,一边指责道,赶紧滚一边去,别吓着欢欢。
我一把将盛欢从他怀中拽出,接着用力向后一甩,冷笑道,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既然她想让阿姐出洋相,那我就如她所愿,让她也出一次丑试试滋味。
不出所料,她维持不住娇弱贵女形象,尖叫着、脸朝地摔进刚才那个泥洼。
司徒妄狠厉地瞪了我一眼,愤恨骂道,你个毒妇!,便焦急地越过我扶起盛欢,替她擦净面上泥浆,关怀的问,欢欢,你怎么样
可无论他问了多少遍,盛欢都没有回应。
见状,司徒妄眼眶泛红,紧张地抱起昏迷的她,同时不忘厌恶又愤恨的警告我:盛宁,你等着,欢欢要出事了,我要你给她陪葬!
眼见司徒妄抱着盛欢走远,一群豪门子弟这才如梦初醒,忌惮的看了我一眼,口中大喊着等等他们,急忙撑伞追上去。
SB,我嗤笑一声,抹了一把脸,抬脚便走。
盛欢怎么可能会醒呢她现在多狼狈啊,身边又有这么多狐狗朋友看着,她怎么敢醒来面对
【二】前生缘,今生续
前生,我叫凤弃,是姐姐凤宁的双胞胎妹妹。
我从出生起就是凤族最厌弃的存在,很小时就被关进冷宫,食不果腹且常年遭受虐打,但外界却传言我阴狠毒辣,阴鸷变态,玷污了凤族的光明神圣;
而她凤宁,一出生便被立为凰女,是凤族最耀眼的明珠,善良温和,众星捧月。
只是因为她是预言中最为神秘纯粹的归元冰凰,而我却是身怀邪气的邪焱火凰吗
可明明我们都是父皇、母后的亲生女儿,明明我们一胎双生,甚至我们连身姿长相都一模一样——凭什么我们的待遇却天差地别。
所以,我嫉妒那位从未有交集的姐姐,怨恨长期虐待我的人,更怨恨高高在上、生而不养的父母。
所以,我极其珍视不露真容却总是在半夜偷偷给我送吃食的女孩——我不知她是谁,她只说让我唤她阿姐,她会笑着叫我安安。
一朝凤族落难,昔日仇敌联手,族群为对敌忙的焦头烂额。而我趁乱逃离冷宫,寻找阿姐,想要带她离开。
不巧,此刻强敌来犯,剑雨如瀑倾泻,奈何我实力低微,挡不住又避无可避,
正当我以为我要埋骨于此,一道冰蓝流光兀然出现,一边费力将剑雨尽数挡下,一边焦急地询问:安安,怎么样受伤了吗
我瞳孔地震,嘴唇微张,不敢置信地看向护着我的冰蓝身影——总是偷偷给我送东西的阿姐竟是我那一直怨恨的冰凰姐姐!
一定是的,整个凤族只有她会这么叫我。
误会解除,却没料到姐妹刚刚破镜重圆即是共赴黄泉。
这时,八阶的陨星雨落下,死亡气息扑面而来,她轻叹,安安,你受苦了。接着竟以己为盾,将我护在身下——
我们死了。
可我还未真正唤她一声姐姐。
再睁眼,竟成了盛家受所有人厌弃的小女儿——盛宁。
姐姐凤宁并无前生记忆,虽主导身体,却因善良温和受尽欺辱,步步维艰。
而我困于魂中,只能作为旁观者,眼睁睁看着一切重演!那些刻骨的怨恨在黑暗中疯狂滋长……
直至姐姐被重创昏迷,她终于睁开了眼。
昔日欺辱她们的人,突然发现那个怯懦的盛家小女变了——
眼神睥睨,手段狠戾,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姐姐,前世你为我而亡,今生就换我来护着你。
你们欠我的债,欠姐姐的债,该一笔一笔还回来了。
【三】暴风雨的前夜
我脸色苍白地靠在床上,感受着意识深处的虚弱灵魂,才松了一口气。阿姐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阿姐沉眠,现在,我就是盛宁!
可惜,这具身体太虚弱了,昨天只是小小的报复了欺负阿姐的人,就导致这具身体精力透支,发起了高烧。
昏沉中,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像是沉在滚烫的深海,每一次挣扎上浮,都被沉重的疲惫和高热拖拽回去。
唯一清晰的,是灵魂深处对阿姐状况的感知——她仍在沉眠,但魂光稳定,这让我稍稍安心。
这具身体的痛苦,我一人承受便好。
杂物的霉味和廉价退烧药的苦涩气息混杂在一起,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额上的湿毛巾早已变得温吞,失去了一丝凉意。
尖锐的震动声像一根针,刺破了昏聩的迷雾。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地聚焦在床头柜那台旧手机上。屏幕的光在昏暗的杂物间里显得格外刺眼。
来电显示——盛欢。
我盯着那个名字,眼神冰冷。
任由它响了几声,才慢吞吞地按下免提,随手将手机扔在枕边,连一个喂字都吝于给予。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盛欢的声音,那语调经过精心修饰,娇柔做作,
宁宁怎么样,好点了吗哎呀,白天是姐姐不对,说话急了些,也是被你气糊涂了嘛。司徒哥哥那边……唉,刚才司徒哥哥也是太生气了,话说重了点,你可别赌气呀。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愈发推心置腹,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不过呢,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和司徒哥哥这么多年的感情,总不能说散就散吧这样,姐姐晚上在‘迷踪’订了个包厢,组了个局,都是平时一起玩的兄弟姐妹。你来,当众给司徒哥哥敬杯酒,服个软,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大家以后还是好朋友,怎么样
我闭着眼,都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那副施舍又算计的表情。组局道歉无非是想聚集她那个圈子里的狐朋狗友,看我当众低头,重新将我踩回泥里,顺便向司徒妄卖好。
我依旧沉默,只是眼底的寒霜又凝厚了几分。
她拖长了语调,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不然大家以后都不好做人的呀,爸爸那边知道了,也会很失望的。你说是不是
呵,都是平时一起玩的朋友那是她盛欢的圈子,是那群唯她马首是瞻、惯会捧高踩低的富二代。
喝一杯,道个歉是要我在所有人面前低头认罪,将疯癫失德的帽子扣实。
爸爸失望是用盛家的权威来压我。
若是阿姐,或许会因这集体的压力和父亲的威势而感到惶恐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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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这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我因高烧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透过话筒传过去。
盛欢以为我怕了,语气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怎么样宁宁,姐可是为你好,给你台阶下了。晚上八点,‘墨韵’包间,别忘了好好打扮一下,别又……邋里邋遢的。
终于,我对着手机,极轻、极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沙哑,气若游丝,却像冰锥一样刺人。
我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平静:……组局
我顿了顿,仿佛在认真思考她的好意,然后慢慢地说:
好啊。
盛欢那边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甚至愣了一下,对啊,都是为你好……
我用那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却字字清晰的语调打断她:正好……我也有笔账,想跟‘大家’算一算。
明晚八点是吗我会准时到。
不等她再假惺惺地回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的光亮在昏暗的杂物间里熄灭。
高烧带来的眩晕感再次袭来,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这杂物间里带着霉味的空气。
然而,苍白的嘴角却无法抑制地,缓缓勾起一抹极度嗜血、充满期待的弧度。额头的热度,此刻仿佛成了战斗前兴奋的战栗。
我喃喃自语,带着无尽的嘲弄和狠厉:
想玩人多势众想看我摇尾乞怜
盛欢……你真是……自寻死路。
我正愁没机会把你们一锅端。
你们最好……都到齐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掀开那床薄被。脚步虚浮地走到那个充当衣柜的旧纸箱前,手指掠过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最终停在最底下——那里压着一件唯一的战袍,一件阿姐多年前买的、从未有机会穿出去的黑色吊带长裙。
布料是廉价的,剪裁却带着一种锐利的优雅。
镜子模糊,映出一张苍白、病态,却眼神凶戾得像要焚尽一切的脸。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也是对着沉睡的阿姐低语:
阿姐,别怕。
明晚……我带你去砸场子。
休息。现在我必须强迫这具破烂的身体休息。哪怕透支燃烧我的本源,也要让这具身体更上一层楼。
因为明晚的局,不再是屈辱的审判庭。
而是我为他们所有人——精心准备的猎场。
【四】
猎场不,是屠宰场!
翌日晚,七点五十分。
迷踪会所门口霓虹妖娆,衣着光鲜的男女们带着矜持又渴望被注视的笑容,汇入那扇沉重的大门。
不远处,一辆普通的网约车停下。
迷踪会所,墨韵包间。
巨大的环形沙发上烟雾缭绕,酒气混着香水味。
盛欢依偎在司徒妄身边,娇笑着接受众人的奉承。此刻,举着杯,声音柔弱:要我说啊,有些人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待会儿啊,非得让她好好给妄哥赔罪不可……
话音未落,包间沉重的门被哐一声推开。
不是侍者小心翼翼的叩响,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粗暴的力道。
声浪有一瞬间的停滞。音乐恰好切换,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门口。
一个身影逆着走廊的光站在那里,一身简单的黑色吊带长裙,勾勒出过分清瘦的轮廓。脸上是不正常的苍白,唇色浅淡,眼窝下有着浓重的阴影,任谁都能看出她的病态和虚弱。
可偏偏,她站得极稳。
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半分病弱,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的平静。她的目光缓慢地扫过全场,最终,精准地钉在盛欢那张瞬间僵住的脸上。
是盛宁。
死寂。然后是窃窃私语和毫不掩饰的鄙夷轻笑。
盛欢最先反应过来,压下心头莫名升起的一丝寒意,强挤出笑容起身:宁宁你可来了!快过来,就等你了……她指着最下手一个空位,给妄哥倒杯酒,道个歉,这事就算……
只见那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倏忽逼近,扬手,落下!动作快得只剩残影!
啪——!
一声清脆至极的巴掌声,骤然炸响!狠狠打断了盛欢的话,也抽碎了包间里所有虚假的喧闹!
所有人都懵了。
盛欢更是被打得猛地偏过头去,精心打理的发丝凌乱地粘在瞬间红肿起来的侧脸上。她捂着脸,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剧痛带来的生理性泪水。
司徒妄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盛宁!你放肆!
其他几个纨绔也惊得站了起来,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却看也没看司徒妄。
缓缓收回手,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巴掌只是掸了掸灰。
我微微蹙了下眉,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掌心,轻声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真实的嫌弃:
脸皮果然厚,震得我手疼。
这话轻飘飘的,却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更具侮辱性!
盛欢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羞辱中回过神,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盛宁!你这个疯子!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她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
而我根本没有看她,也没有看任何人。像是走入无人之境,缓慢却目标明确地,走到了包间正中央的点歌台旁边。
然后,伸出手——
啪!
一声极其清脆的响声!
直接拔掉了点歌台的电源线!
喧嚣的音乐、闪烁的屏幕,瞬间全部熄灭!
整个包间,陷入了真正的、彻底的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拔电源!这种粗鲁、直接、完全不顾体面的事情,怎么会发生!
我就站在那片突然降临的寂静和黑暗里,只有墙角的应急灯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缓缓转过身,面向那一张张惊愕的脸。
这次,目光第一个锁定的,不是盛欢,而是司徒妄。
我声音沙哑,却像冰片刮过玻璃,清晰无比:司徒妄。
司徒妄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盛宁,你发什么疯!立刻给我……
我直接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彻骨的嘲讽:道歉你也配
我往前走了两步,逼视着他:七年前,司徒家海外投资血本无归,资金链断裂,是你父亲跪在我母亲病床前求来的注资!条件就是你这司徒家最拿不出手的儿子,入赘!
入赘两个字,像两个耳光,狠狠扇在司徒妄和所有司徒家拥趸的脸上!全场哗然!
司徒妄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你胡说八道!
我根本不理会,目光如刀。
猛地转向脸色惨白的盛欢:我的好姐姐,你就这么急着捡我不要的垃圾还是说,你早就和他暗通曲款,就等着把我踢开,好接手这个司徒家用来抵债的‘抵押品’
你血口喷人!盛欢尖叫起来,仪态尽失。
我冷笑一声,从那个旧手拿包里猛地抽出一叠照片,狠狠摔在茶几上,血口喷人那你告诉我,上个月在马尔代夫,和司徒妄‘偶遇’、同住一个水上别墅的人,是谁家的千金!需要我把酒店监控和账单一起发给大家鉴赏吗!
照片散落,清晰无比地拍到了盛欢和司徒妄在私人海滩拥抱的画面!
轰!包间里彻底炸了!所有人都伸头去看那些照片,议论声、惊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盛欢浑身发抖,指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司徒妄额角青筋暴跳,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站在一片混乱中央,身体因激动而微微摇晃,眼神却亮得骇人,声音压过了所有嘈杂:
组局道歉服软
错了!今天这个局,是我为你们组的审判席!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逐一刮过在场每一张或惊或怒的脸,当年是怎么跟着她一起欺辱‘盛宁’的,怎么在背后编排嘲笑的,怎么心安理得享受着她的卑微来衬托你们那可笑的优越感的……
这些账,今晚,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进死寂的空气里,我们慢慢算。
包间里此刻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猎场之门轰然洞开。
而猎人,已然亮出了染血的爪牙。
但那一刻,在所有惊惧、愤怒、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她不再是那个怯懦的盛宁。
第一笔血债,已然用最响亮的方式,讨回了利息。
猎场
不,从她拔掉电源线的那一刻起,这里就变成了她一个人的——
屠宰场!
【五】
清算总账,凤唳九天
包间内死寂无声,落针可闻。只有粗重的呼吸和照片散落在玻璃茶几上的细微摩挲声。
应急灯昏暗的光线勾勒出盛宁苍白却凌厉的侧影,她像一尊从地狱归来的复仇女神,屹立在崩溃的漩涡中心。
七年时间,看来你们都忘了我的母亲是谁。当真以为我是无依无靠的‘孤女’真当‘墨神’没留下后手给她的女儿
他们都听说过墨神的威名——弹指可灭一商业帝国,传闻其来自于最神秘、无所不知的灵域天网。
盛欢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精心描画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的惊慌失措。她猛地看向司徒妄,眼神里充满了求助和恐惧。
司徒妄脸色铁青,拳头紧握,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怎么没话说了我的声音打破沉寂,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还是需要我帮你们回忆一下,三年前李家少爷你,是怎么把馊掉的汤泼在‘盛宁’身上,骂她是‘盛家的下水道’的
被点名的李少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想后退。
我的目光又转向另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王小姐,你好像很喜欢传播‘盛宁’倒追司徒妄的‘笑话’,甚至P图造谣她深夜去酒店敲门需要我帮你找出原图,看看那天晚上真正出现在酒店的人是谁吗
王小姐的脸瞬间涨红,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一个接一个地点名,将她们曾经对盛宁做过的恶事,轻描淡写却又无比清晰地公之于众。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露出里面丑陋不堪的真实。
还有你,张公子,你父亲那个稳赚不赔的项目,是怎么拿到手的需要我提醒你,你当时是怎么哭着求‘盛宁’,让她去求她母亲帮忙的吗事后又是怎么翻脸不认人,嘲笑她蠢的
被点到的人无不面色惨白,冷汗涔涔。
他们从未想过,那些他们以为早已被遗忘的、可以对弱者随意施加的恶意,竟会被当事人以这样一种方式,在这种场合,毫不留情地全部抖落出来!
这不是道歉局,这是审判会!而他们,都是待宰的囚徒!
够了!司徒妄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试图重新掌控局面,盛宁!你以为散布这些谣言,就能掩盖你动手打人、毫无教养的事实吗!保安!保安呢!把这个疯子给我赶出去!
谣言我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从手拿包里拿出一个微型U盘,在指尖把玩着,司徒妄,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是怎么跟盛欢商量,怎么一步步PUA‘盛宁’,怎么计划在她母亲留下的股份到手后就把她踢开的录音
司徒妄和盛欢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们最隐秘的谈话!
哦,对了,我像是刚想起什么,目光扫过全场那些面色各异的人,顺便通知各位一声,你们家族里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违规的操作、还有某些人的私密照片……嗯,如果我心情不好,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廉政公署或者各大媒体的邮箱里。
这句话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比任何辱骂和巴掌都更具威慑力!
他们之所以能高高在上,依仗的就是家族的财富和地位。一旦这些根基被动摇,他们什么都不是!
恐慌,真正的恐慌开始在所有人心头蔓延。他们看向我的眼神,终于从鄙夷、愤怒,变成了彻底的恐惧和忌惮。
这个女人不是疯了,她是魔鬼!她手里握着能毁灭他们所有人的武器!
盛宁……不,盛二小姐……有人开始试图缓和气氛,声音颤抖,有话好说,何必闹得这么僵……
是啊是啊,以前都是误会……
误会我打断他们,眼神冰冷,一句误会,就能抹平你们这些年做的一切
我缓缓走到面如死灰的盛欢面前,看着她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体。
我的好姐姐,你喜欢抢我的东西喜欢把我踩在脚下我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柔却恶毒地说,别急,这才只是开胃菜。你和你母亲是怎么气死我母亲的,是怎么一步步蚕食盛家的,我会一笔一笔,跟你们算清楚。你猜,爸爸如果知道他的好女儿和他最信任的秘书夫人……
盛欢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你……你怎么会……
我直起身,不再看她。目光最后落在司徒妄身上,他此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只剩下狼狈和惊疑不定。
司徒妄,我声音平静,带着你的‘真爱’,滚出我的视线。婚约作废,公告必须由司徒家发出,承认是你品行不端,配不上我盛宁。否则,我不介意让司徒家提前破产。
说完,我不再看这一屋子脸色惨白、噤若寒蝉的上流人士,转身,踩着平稳的步伐,在一片死寂中,走出了这令人窒息的包间。
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里面那个崩溃的世界。
走廊的光线明亮一些,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到底只是强行强化的躯体,那番激烈的对峙几乎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意识深处,一股微弱却温柔的波动传来,带着担忧和抚慰。
是阿姐。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戾气稍稍褪去,染上一丝疲惫的柔和。
阿姐,我在心里轻声说,别担心。欺负你的人,我会一个个收拾干净。
我们回家。
【六】涅槃新生
那晚迷踪会所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无声的海啸,迅速席卷了整个上流圈子。
那些当晚在场的纨绔子弟,家族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警告和提醒,变得低调了许多,再见到盛宁时,眼神里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我并没有急着赶尽杀绝。猫捉老鼠,总要慢慢玩才有趣。更何况,我需要时间。
靠着雷霆手段和握住的那些把柄,我暂时震慑住了外界。然后,我开始着手清理内部。
我搬出了那个杂物间,以养病为由,住进了盛家别墅位置最好、却常年空置的、属于我母亲生前的套房。
我以铁腕姿态,在几位当年忠于母亲的老臣帮助下,开始清查集团账目,不动声色地收回被盛欢母女侵吞的资产和股份。
过程并非一帆风顺,阻力重重。盛欢的母亲,那位如今的盛夫人,几次暗中使绊子,甚至想在我药里动手脚。
可惜,她面对的不再是懦弱的盛宁,而是在凤族冷宫挣扎求生、见惯了阴私手段的凤弃。
她每一次出手,换来的都是我更狠厉的反击和曝光。她娘家的生意开始莫名其妙地受损,她安插在公司的亲信接连因为失误而被革职。
我如同一个最耐心的猎人,一步步收紧套在她们脖子上的绳索。
期间,司徒妄不甘心,试图来找过我一次。
他站在盛家别墅门外,脸色憔悴,眼里带着红血丝,试图用旧情打动我:宁宁,我知道错了,都是盛欢勾引我!我爱的一直是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可以联手……
我隔着铁门,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堆垃圾。
司徒妄,我声音平淡,滚远点。你挡着我院子里的阳光了。
他最终灰溜溜地走了。那点所谓的爱,在现实利益和恐惧面前,不堪一击。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我的精心调理和一丝本源力量的滋养下,这具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甚至比以往更加轻盈有力。
而更重要的是,意识深处,阿姐的灵魂之光越来越明亮、稳定。她虽然依旧沉眠,但已不再虚弱,仿佛在进行一场深度的蜕变。
我知道,她快要醒了,我的阿姐要回来了。
在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我处理完最后一份关于盛夫人挪用公款的铁证,将其交给律师。
然后,我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母亲曾经最爱的露台上,看着远处的花园。
夕阳的金辉洒满周身,温暖而宁静。
我闭上眼,将身体的主导权,缓缓地、温柔地,向那苏醒的灵魂开放。
……阿姐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然后,眼帘缓缓抬起。
那双眼睛里,依旧清澈温和,却不再是过往的怯懦和迷茫,而是沉淀了岁月与风霜的通透与平静。眼底深处,一丝冰蓝色的流光悄然闪过,那是归元冰凰本源苏醒的印记。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远处沐浴在夕阳下的盛家花园,眼神复杂,充满了怀念、感伤,最终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她转过头,望向虚空——那是我们灵魂共存的方向,唇角缓缓扬起一个温柔至极的弧度,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
安安……
姐姐回来了。
我的意识在她灵魂深处无声地笑了,带着前所未有的安宁。
嗯。欢迎回来,阿姐。
这一世,她们一体双魂,历经磨难,终于真正重逢。
凤弃的戾气因守护而得以平息,凤宁的善良因磨难而长出锋芒。
盛家的故事或许还未完全结束,那些残余的敌人或许还会挣扎反扑。
但此刻,夕阳正好。
她们不再是谁的阴影,也不再是谁的明珠。
她们只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涅槃重生,归宁于此。
未来纵有风雨,亦将携手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