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萧山压了压脾气:“老夫人这话严重了,我何等何能让你们以死谢罪?只不过心疼妹妹罢了,当年我们傅家信任你们,才将妹妹嫁过来,由着她无亲无故在侯府生活,谁知道她竟然独守七年空房,后又遭小妾逼宫,我真想不到这种事是你们冠阳侯府干出来的。”
侯老夫人见他一说起来没完没了,也捏他错处:“傅公子既然高尚,就不该在侯府门口闹事,适才引起百姓围观,对我们指指点点,这样合适吗?”
傅萧山见老夫人要恼,不得不停止讨伐。
他不是没头脑的,知道把老太太气出病来,自己有理也不占理。
所以,他沉默着端茶来喝。
另一边裴氏正叫苍桃给换衣服,听说傅萧山到侯府来闹事,决定出面给婆婆丈夫解围。
她深知自己即便不成功,挺身而出的举动也会令婆婆和丈夫感动。
“该死的,那傅氏带着嫁妆拍拍屁股走人,还不够便宜她?咱们的日子都紧张成什么了?还有脸指使娘家哥哥来闹?”
苍桃一边给她换衣服一边吐槽:“可不是嘛,听说那傅氏和离之后,不停地开店,日进斗金,要不是咱们开恩准许她带着嫁妆走,能发财吗?”
裴氏一听人家日进斗金,越发醋意大发:“去,把武儿他们叫上,一起去评评理。”
陆毓这边正痛苦傅萧山不肯走,这会子还悠闲得喝起茶来了。
裴氏带着仨孩子闯进来,扑倒在地上哭说:“傅公子,一切都是我的错,别为难婆婆夫君,你要打要骂冲我来吧!”
侯老夫人听了,越发觉着裴氏懂事:“乖媳妇,你快起来,有什么事让我这婆婆去顶。”
陆毓男子汉的豪情被激发出来,一挺胸脯跳起来:“我是一家之主,有什么事自然我顶着!”
傅萧山不禁想起妹妹说过,他们这家子人都是表演型人格。
“我今天来是找陆侯爷,跟别人无关。”
傅萧山这样强调一遍,是防止落个欺负女人孩子的罪名。
但是裴氏已经给他磕头了,陆毓已经冲着他吼叫:“你身为一个男人,逼迫女人孩子和老太太?还要脸吗?”
傅萧山感受到了陆毓的倒打一耙,以及裴氏的虚伪柔弱,越发感叹妹妹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的要求就一个,陆侯爷,你必须向我妹妹去负荆请罪。”
傅萧山将矛头拉回到陆毓身上:“别人无所谓,你,必须去负荆请罪!”
陆毓气得只剩下尬笑:“哈哈,哈哈!”
裴氏和三个孩子仍旧跪在地上哭求,可是傅萧山一眼也不瞅。
侯老夫人彻底崩溃了:“不行!这简直岂有此理!”
她将手杖在地上狂击,呵斥:“你一个商户子弟,怎么有胆子命令一个四品官员我看你是活腻了。”
傅萧山不急不慌地笑着:“我这个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侯爷不肯负荆请罪,那就别怪我,让全京都的百姓都知道,你们侯府是怎么欺负我妹妹的。”
侯老夫人哼笑一声:“你以为我们就没办法了?你可知道你妹妹做的那丑事?”
傅萧山冷笑:“我的妹妹断然不会做丑事,不过是你们泼脏水而已。”
裴氏见话已经到这份上,索性都说出来:“傅公子,你妹妹跟外人私通,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傅萧山怒火中烧,拍案而起:“你要不是个女人,我断然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