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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渊从未对方黎发过火。
可这一次，他真的没耐心，直接把手里东西丢地上，冷着脸：
“好啊，你去告诉家主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告诉所有人大嫂和小叔子有染。”
“你敢说，我就敢承认，到时候咱俩一块被赶出谢家！”
方黎小脸惨白，震惊后退，脊背接触到冰凉墙面才微微回神。
她不开心。
谢临渊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坏过？
她咬住下嘴唇：“怎么可能赶出谢家，要被赶，也是我被赶出去”
方黎细细鼻子，委屈地扭过身，拿起被摔在地上的东西，闷声闷气：
“我知道了，我走就是了。”
“你和程知夏我会祝福的，我会带着孩子在国外好好活下去。”
她这招以退为进，每次都用得很好。
谢临渊也次次都吃这一套，这次却只觉得烦躁：“行，你开心就好。”
走到门口的方黎脚步一顿，小手捏紧，微微发白。
“我不开心！”
“临渊，我不是你最爱的人吗，你为什么不挽留我？”
“你真的爱上程知夏了？”
“你是不是想跟程知夏活到白头！”
谢临渊烦透了。
他不喜欢在原地转圈，反反复复在这个问题上绕圈。
为什么以前没觉得你方黎这么烦？
想到方黎肚子里的孩子，谢临渊深吸一口气：
“不会的，但程知夏是我的妻子，不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弃她。”
“好了黎儿，不用来回试探我。”
“平常我可以让你任性，这次不行，知夏跟我提离婚，被爷爷知道，会影响爷爷的健康。”
“我得把知夏劝回来。”
谢临渊一边说一边温柔地从她手里拿过东西，牵她的手：
“走吧，我送你去机场。”
方黎极度不情愿，却还是被拉到机场。
送完方黎谢临渊又来找我，站在门口，风吹雨打的也不动。
第九天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附近邻居都在讨论我家的事情。
我不耐烦地走出去见他：“到底怎么样你才能离开。”
谢临渊深情款款，眼神里都是懊悔：
“知夏，我知道错了，大嫂我已经给送出去了。”
“今晚我们就可以圆房，你想要孩子，很快就能怀上。”
生怕我再次拒绝，他又紧着说：“爷爷身体不好，上次因为大嫂不小心打碎了东西，爷爷还在医院，如果我们再离婚，爷爷会受不了的。”
“我的确做了错事，可爷爷还是很疼你的。”
感受到他的目光，我微微偏移。
见我连对视都不愿意，谢临渊失落地垂落眼皮。
我垂眸，望着地面上的雨水痕迹。
昨天下了大雨，一度当门口有微微积雨，早晨的时候就只剩薄薄一层。
“你可以不告诉爷爷，但我不会跟你回去。”
“我已经打算结婚了，你赶紧签下离婚协议，我好跟我老公结婚。”
谢临渊震惊，不敢置信：
“知夏，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你跟我还没离婚怎么可能就跟别人离婚。”
我神色淡漠：
“你同不同意都没关系，我可以上诉法庭，我手上有很多你和大嫂的证据，足以让我离婚成功，只不过，看在程家和谢家的情义上，我没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