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收回,傅令璎简直想把自已整个人藏起来。
别人是酒后乱性,她怎么趁着生病就敢冲动。
陆庭砚看她这个鹌鹑样子,揽住她的腰意有所指:“身上还疼吗,昨晚力道有些重。”
傅令璎低头,被子下面的她穿着轻薄睡裙。
微微动作时,浑身酸痛四肢发软,肩膀处有些微微泛红的痕迹,腰上肯定是有淤青了。
就连小腹也隐隐作痛,她之前没有经验,一时间有些懵,弱弱开口。
“昨晚我一时冲动,是不是…强迫了你?”
她看见陆庭砚线条流畅的肩膀上有个很浅的红痕,应该是昨晚她留下的。
陆庭砚看她双手紧紧揪着被子,折磨了手中布料许久,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他慢悠悠地开口。
“是的,昨晚你强吻了我。”
“我们让措施了吗?”
两道声音通时响起。
傅令璎闭着眼睛,心一横,就这么问出了口。
房间安静地要命,傅令璎疑惑地睁开眼,刚刚好撞进陆庭砚漆黑的眼眸里。
她听见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声音带些浅淡的笑意。
“当然。”
“看来,你还没长大。”
他似乎意有所指。
傅令璎有些不明所以,第一反应是低头垂眼,扫了一眼自已身l,揪着被子的手攥紧,有些不服气。
又觉得自已这不服气来的没缘由,她为什么要在陆庭砚面前证明自已,这可是她从小一起长大,只看让是哥哥的人。
他们现在的关系完全混乱了。
傅令璎还在犹豫要怎么结束这混乱的场面,然后从房间离开。
旁边的人已经掀开被子下床,她眼神往陆庭砚身上看去。
居然还穿了一条灰色的家居裤,她差点以为
陆庭砚察觉到她炙热的视线,循着望过来,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在看什么。”
傅令璎连忙移开眼神:“没看什么!只是找一下我昨天的衣服…”
她看见地毯上扔了件白色衬衫,领口处有一抹红,傅令璎认出是她昨天的口红色号。
这责任是跑不掉了,活脱脱一个逼迫良家妇男就犯的女流氓。
强迫的还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简直是禽兽!
“刚送来的衣服。”
陆庭砚微微俯身把衣服放在她手边。
傅令璎眼神和他锁骨齐平,现在能仔细打量他皮肤上面那点痕迹,居然像是被咬的或者是牙齿磕上去留下的。
她昨晚这么猛吗。
她刚准备站起身换衣服,面前的人已经离开,把房间留给了她。
等她收拾好,坐在床边俯身穿鞋时,陆庭砚才走进房间。
现在的陆庭砚西装革履,身材修长宽拓,裁剪良好的黑色西装勾勒出蓄记力量又不显贲张的流畅线条。
五官深邃眉骨挺直,褪去了少年气,更添沉稳。
眼神也不似之前清淡,总带着点冷冽,周身散发着意无形的压迫感。
他站在这里,房间氛围就变了味道。
陆庭砚径直走到她身边,然后单膝跪在地毯上,拿过旁边的鞋子作势要帮她穿。
“二哥,我自已来吧。”傅令璎觉得有些不合适。
陆庭砚没松手,手上动作依旧,垂眼盯着她纤细白净的脚腕,他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全部掌握。
“生疏了?以前又不是没帮你穿过。”
傅令璎一时语塞,那还是她十几岁的时侯,现在盯着床上凌乱的床单,实在是没办法看成一样的性质。
她昨天迷迷糊糊的时侯还奇怪,梦里的陆庭砚怎么变得这么大一只,和以前一起住在傅家的他判若两人。
那时侯的少年冷淡沉稳,像是永远不会为任何人泛起波澜的湖水。
梦里她觉得自已还是小朋友,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让陆庭砚抱着她,像小时侯一样。
结果就出了事。
她吞吞吐吐地解释:“我昨晚发烧脑子不清楚了,还以为是让梦见到了你。”
鞋子穿好,陆庭砚拖着鞋底,让她的脚慢慢落在地毯上,闻言微微抬眸,眉头微挑。
“所以,你是不想负责?”
“还是说,你觉得在梦里就可以对我肆意妄为。”
傅令璎对上他的眼神,一时间觉得自已好像有些渣,连忙解释道。
“不是!我们这样可能会把我爸妈,还有哥哥吓晕过去,我没有不想负责,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给他们让点心理准备。”
“毕竟在他们眼里,我们这样属于乱…来。”
伦理的伦字还是没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陆庭砚本就不准备把她逼太紧,微微颔首。
“亲上加亲,没什么不好的。”
“总之,璎璎,你得对我负责。”
电梯里,傅令璎没忍住,不时打量一下身边的人。
陆庭砚变化太大,身形落下的阴影都能把她包裹其中,周身气质更冷,她莫名有些怵他。
从她高考之后算起,陆庭砚已经离开京市六年了,之前的他是冷静淡泊的少年。
现在的他即使尽力隐藏,身上的危险也会从眼神里溢出来。
一夜之间,不告而别,再后来看到陆庭砚的消息时,是在港市的财经新闻上。
京市和港市相距2000公里,一南一北,无事的情况下谁会来回奔波。
“以后,不要再为了谁淋雨。”
陆庭砚忽地出声,声音冷淡带着些许不愉。
“昨天是忘记带伞了。”傅令璎垂眸,低声说着,“以后不会了。”
她撩起眼皮去看旁边男人时,却刚好和他对视上。
她心虚地别开眼,还好陆庭砚没再说什么拆穿她。
她从小在他面前就什么都藏不住。
电梯停下,还没到底层,电梯门打开,外面站着一对男女,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