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男女分开，既保全了姑娘们的名声，生意也能做大！”
这提议也算有想法。
柳明珠看着两个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暗自点头。
一个看硬件，一个重体验，还有一个想到了男女客分开，都有可取之处。
她瞧见王扶盈没再说话，眉宇间染上了几分失落。
柳明珠心里笑了笑，不急着评判，反而伸出手，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轻握住了王扶盈有些凉的手。
王扶盈一怔，抬眼看她，只见柳明珠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柳明珠终于开了口，声音清朗，带着一锤定音的劲儿。
“不过，都还不够。”
她环视着这空荡荡的铺子，眼里却像是已经看见了日后人来人往的景象。
“除了茶叶，我们还要添些新东西，比如姑娘们喜欢的各色花茶。铺子中间要空出来，搭个小台子，以后请个说书先生，或是琴师来弹曲儿，喝茶听曲，多风雅？”
她顿了顿，又抛出一个新鲜词儿。
“对了，我还会再做个，叫奶茶的东西。”
“奶茶？”
柳明珠说出这两个字，裴远安和王扶盈脸上都有些茫然。
茶是茶，奶是奶，搁一块儿能是个什么味？
只有林安然，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浑身都僵住了。
她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奶茶？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她也是这个念头让她心口发紧，快要喘不过气。
柳明珠没留意到林安然的异样，她的心思都在这门新生意上。
她看儿子和王扶盈一脸的好奇，兴致勃勃地比划起来。
“做起来倒是不难，后院腾个灶房就够了。”
她语气笃定。
“先把鲜牛乳倒锅里，咕嘟咕嘟煮开了。另起一口锅，把茶叶和糖放进去用小火慢慢炒，等炒出那股子焦糖香，再把煮好的牛乳倒进去搅和匀了，最后拿细纱布把茶渣子滤掉就成了。”
王扶盈听得入了迷，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拿糖炒茶叶再倒进牛乳里？”
她轻声念叨着，细细品味这个做法。
“茶的涩，奶的滑，还有糖的香这可真是头一回听说！伯母，您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她看柳明珠的眼神，已经满是钦佩。
这哪儿是生意经，这简直是开创了一道吃食的新路子。
柳明珠淡淡一笑，摆了摆手。
“我闲着没事瞎琢磨的，还是个雏形。”
她话说得谦虚，目光却温和地落在王扶盈身上。
“火候怎么掌握，糖要放多少，用什么茶最好，都得一点点试。到时候，我叫你一起来，好不好？”
这话既是抬举，也是亲近。
王扶盈心里一热，脸颊也有些烫，用力点了点头。
“好！能跟伯母学东西，是盈盈的福气！”
一旁的林安然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她脸上立刻堆起热切的笑，快步走到柳明珠跟前，正好隔在了柳明珠和王扶盈中间。
“夫人！您这想法真是太妙了！”
她声音里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抖，指了指通往二楼的木梯。
“要不，咱们上二楼瞧瞧？我刚才想了些雅间的布置，正好跟您细说说？”
柳明珠瞧着她这副过分殷勤的样子，心里还有些纳闷，不过她目光扫过旁边有些局促的儿子和一脸认真的王扶盈，顿时就不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