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卡那兹市的轮廓染成暖金色时，林默终于走到了城郊。远远望去，城市边缘矗立着高高的围墙，墙头有穿着制服的守卫来回巡逻，正中间的城门下，排队进城的人排起了长队。
“终于到了。”林默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布包里的绿毛虫——这家伙早就缩成一团睡熟了，新收服的独角虫在精灵球里也安安静静的。他摸了摸口袋，剩下的220块钱被他小心地折成了方块，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的粗糙。
随着队伍慢慢往前挪，林默渐渐看清了城门的样子。那是两扇厚重的铁门，旁边立着块电子屏，上面滚动着一行字：“请出示居民证或训练家许可证，无证者禁止入内。”
“许可证？”林默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才想起，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城市，进出大概率都需要身份证明，可他一个从平行世界错穿过来的“错误个l”，哪来的什么证件？
前面的人很快轮到了检查。一个背着背包的少年掏出一张卡片，守卫接过，在旁边的仪器上刷了一下，电子屏上立刻显示出少年的照片和信息——“训练家等级：入门，所属地区：丰缘，许可编号xxx”。守卫核对后，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进去吧，祝道馆挑战顺利。”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看来这不仅是身份证明，还和“训练家”身份挂钩。他悄悄打量周围，发现排队的人手里都拿着类似的卡片，有的是印着头像的居民证，有的是和刚才少年一样的训练家许可证。
轮到他时，守卫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请出示证件。”
林默攥紧了口袋里的钱，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那个……我刚从乡下过来，还没来得及办许可证……”
守卫的眉头皱了起来：“没证？那你有居民证吗？或者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林默摇了摇头，手心开始冒汗：“我……我什么都没有。”
“那不能进。”守卫的语气硬了起来，指了指旁边的公告牌，“卡那兹市有规定，无证者禁止入城，这是为了安全。你要是想进城，要么回户籍地办居民证，要么去联盟分部考个训练家许可证。”
“联盟分部在哪儿？”林默连忙问。
“在隔壁的橙华市，离这儿至少两天路程。”守卫指了指西边的方向，“不过考许可证需要报名费，还得通过基础笔试和对战考核，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的。”
两天路程？还要报名费和考核？林默的心彻底凉了。他现在只剩220块钱，连明天的饭钱都得省着花，哪还有闲钱去考什么许可证？更别说再花两天时间折返了。
他不死心，又问：“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我就进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出来？”
“不行。”守卫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了些，“小伙子，不是我为难你，最近市里丢了几只珍贵的宝可梦，联盟查得严。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城门外有个临时营地，很多没证的旅人都在那儿落脚，你可以先去那儿想想办法。”
林默顺着守卫指的方向看去，城门左侧果然有片空地，搭着不少帐篷，还有人在空地上生火让饭，隐约能听到宝可梦的叫声。
他叹了口气，知道再纠缠也没用，只好转身离开。走到营地边缘时，天已经黑透了，晚风吹过，带着点凉意。他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坐下，把布包打开，绿毛虫迷迷糊糊地探出头，用触角蹭了蹭他的手背。
“看来今晚只能在这儿过夜了。”林默摸了摸绿毛虫的脑袋，心里有点烦躁。他原以为到了城市就能找到赚钱的办法，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
旁边帐篷里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声，刚好飘进他耳朵里：“听说了吗？联盟最近在招临时帮手，帮植物园清理虫系宝可梦，不用证件，只要有宝可梦就能报名，一天给100块呢。”
“真的假的？在哪儿报名？”
“就在营地东边的招募点，明天一早开始，就是活有点累……”
林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不用证件，有宝可梦就能报名，还能赚钱……这不就是为他量身定让的机会吗？
他低头看了看绿毛虫，又摸了摸装着独角虫的精灵球，嘴角慢慢扬起。
虽然暂时进不了城，但至少有了个目标。
“明天，咱们去试试。”他对着布包里的绿毛虫轻声说。
绿毛虫像是听懂了，“啾”地叫了一声，又缩回去睡了。
夜色渐深，营地的火光星星点点。林默靠在墙上，把精灵球和钱紧紧攥在手里，望着卡那兹市紧闭的城门，心里默默盘算着明天的计划。
进城的路被挡住了，但生活总得继续。对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赚到能填饱肚子的钱，再慢慢想办法拿到那张能敲开城门的许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