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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禾看了眼他带来的人,皱眉:“什么意思?”
孟寒声却自说自话地重复问道:“你真的要跟他结婚?”
沈书禾不搭理他,拉过顾寻的手:“我们走吧。”
孟寒声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拦住他们。”
一时间,几个保镖将沈书禾和顾寻的去路堵死了。
顾寻嘲讽地扯起一抹冷笑:“孟寒声,一夜过去,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新手段?在民政局门口强取豪夺?”
沈书禾眉头紧锁:“孟寒声!让你的人滚开!”
孟寒声原本肃杀的气息被沈书禾的怒斥冲淡许多,他苦笑着:“你终于不把我当陌生人了。”
他上前一步,整个人微微勾着肩膀,一副臣服的姿态:“不要跟别人结婚,别这么对我。”
沈书禾呼吸微错。
她从没见过这样孟寒声。
他大多冷情,喜怒不形于色,哪怕愤怒,也压抑着情绪,是暗流下潜藏的凶险。
这是他第一次低头。
如果是从前,沈书禾大概会心疼。
可如今不会了。
她冷眼看着他:“孟寒声,你不光自私,还自负。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一个把我送进过地狱的人?你让我不要对你这么残忍,可你呢?”
“为了哄谢卿卿高兴,你跟她结婚领证,还让孟知州假扮你待在我身边。孟寒声,你真的很会恶心人。”
孟寒声瞳孔微缩,“你都知道了?”
沈书禾冷笑。
孟寒声心脏像被重拳锤过,他嘶哑道:“当时我被谢卿卿骗了,只能让知州代替。”
沈书禾上前一步,“那你知道孟知州借用你的身份,偷亲过我吗?”
孟寒声猛然睁大眼睛,裹卷着怒气,最后看向沈书禾的目光中却又只剩无奈和懊悔:“我只是想让他陪着你。”
沈书禾无语得想笑,“孟寒声,不要装得这么深情。究竟是想要有人陪在我身边,还是为了看住我,好把我的眼睛捐给谢卿卿,你最清楚。”
孟寒声摇头,“不是。那话只是说说而已,即便谢卿卿没有撒谎,我也会给她找别的眼角膜,书禾我——”
沈书禾抬手打断,“我没工夫验证你的话是真是假,因为已经不重要了。让开。”
孟寒声闭了闭眼睛,哑声道:“除了这个,我都依你。”
他的人挡在民政局门口,严重影响了别人,最后孟寒声和沈书禾他们被警方一并带走。
做完笔录离开派出所,沈书禾冷冷看了眼孟寒声:“今天你的确得逞了,不过明天,后天,我不信你还能阻止我结婚。”
她挽着顾寻转身离开,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孟寒声偏执地死死盯着,直到再也看不见沈书禾,空气中再也没有她的气息。
他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光,怎么舍得轻易放手,哪怕手段卑劣,也要把唯一的太阳找回来
孟寒声直接去了孟知州那儿,不过孟知州没在家。
等到晚上十一点,门厅才传来动静。
孟知州拥着一个女人,醉醺醺地走了进来,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孟寒声,他微微一愣:“哥?”
孟寒声目光落到他旁边的女人身上,看到那张和沈书禾有两三分相似的脸,他眉骨沉了沉。
“让她先出去。”他冷声道。
孟知州挑了下眉,轻浮地吻了吻女人面颊,哄道:“明天再去找你。”
女人有些可惜,但也没有纠缠,转身离开了。
“大半夜来找我,有事?”孟知州扯了扯领口,正要倒杯水,孟寒声却起身揪住了他的衣领。
他们的脸完全一样,气质却截然相反,一个冷淡一个散漫。
孟寒声冷声质问:“你亲过书禾?”
孟知州眸色一闪,掩饰地看向别处,语气透着无奈,“哥,是你把我从国外叫回来陪你演戏的。”
“我没让你碰她!”孟寒声低喝,如同一只爆发的兽。
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孟知州看着他,嘴角戏谑,“孟寒声,做戏要做全套。我不信你让我代替你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一点。”
孟寒声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手背的青筋暴起,眼底淬了冰。
就在两人僵持间,一个电话冷不丁打进来。
孟寒声甩开孟知州,接了电话。
那头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不好了孟总,谢卿卿从精神病院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