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起。
季知菀惊醒,意识还有些混沌,只记得自己哭着哭着,就躺在地上睡过去。
坐起身时,脑袋一阵抽痛,大抵是哭狠了。
季知菀一边走向大门,一边揉着太阳穴,拉开门的瞬间,一道高大的身影撞了上来。
好在对方及时收力,顺势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惯性作用下,两人撞上墙壁。
“菀菀,你没事吧?”
陆临宴有些慌张,拉着季知菀一顿检查。
季知菀疑惑,“临宴哥,你怎么来了?”
陆临宴一噎,随即淡定解释,“我听临昭联系不上你,他很担心你,正好我在附近谈事,就过来看看你。”
“刚才一直摁门铃没人开门,我怕你出事,就想着撞门,没伤到你吧?”
陆临宴攥着季知菀的胳膊,没舍得松开。
季知菀有所察觉,尴尬地抽离,“我就是睡着了”
下一秒,手腕又被扣住。
陆临宴盯着满是血迹的掌心,“是在季家受的伤?”
季知菀微讶,“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季家?”
“来之前我问过向律师,她跟我说的。”
陆临宴眼底掠过嗜血的狠意,抬眸看向季知菀时,只剩下关切,“菀菀,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他不在乎柳思萤怎么当上季氏总裁。
他只知道,谁对不起季知菀,就是与他为敌。
所以,他没必要提,免得让季知菀伤心。
“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身边,你别怕。”
陆临宴说得小心翼翼,不自觉地攥紧季知菀的手腕。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把季知菀拉进怀里。
险些失控的冲动全藏在另一只攥着佛珠的手,指骨隐隐发白,仿佛要将佛珠碾碎一般。
季知菀没多想,只当做是哥哥的关心,“谢谢临宴哥。”
“你们干嘛呢?”
向芝的声音突然响起。
季知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抽出手。
陆临宴拢眉,收回手背在身后,轻轻摩挲指尖,贪恋细腻的肌肤触感。
“你今天这么早下班?”季知菀问。
“我在事务所接了陆总的电话,越想越不对劲,就早早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向芝看向季知菀,这才发现她红肿的眼睛,不由得来气,“你爸又”
“芝芝。”
季知菀拦住向芝的话,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说。
见状,陆临宴识趣地告别,“有向律师回来陪你,我就放心回去了。”
“嗯,你路上小心。”
季知菀送陆临宴出了门,转头对上向芝探究的眼神。
“我看陆总对你很上心,他”
“你少瞎猜了。”季知菀无奈一笑,“他一直都拿我当妹妹看待。”
类似的话,陆临宴曾亲口说过,就在五年前的婚礼上。
陆临宴刚接手家业,忙得焦头烂额还抽空来了一趟,时间紧迫得只够喝一杯香槟,甚至没来得及见周晋野一面。
“菀菀,以后你就拿我当你哥,受了委屈要跟我说,陆家虽比不上周家,但也能跟周家拼个两败俱伤。”
那时,陆临宴说完便仰头一饮而尽,留下个空酒杯就离开了。
季知菀本以为是一句客气话,没想到,时隔多年,陆临宴似乎还记得。
“行,我不瞎猜,你跟我说说今天去季家都发生什么了。”
向芝拉着季知菀走进客厅,这才发现地上破烂的箱子,一眼认出来里面的东西是季母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