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网约车司机,专跑夜班。
见过喝醉了哭的,见过上了车倒头就睡的,也见过在后座腻歪的情侣。
我的规矩是,后视镜永远向下。
不看,不听,不问,做一个沉默的摆渡人。
直到那天晚上,我接到的订单,目的地是三里屯酒吧。
上车的客人,是我的丈母娘。
她身边,还搂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
我开网约车,只在夜里出没。
白天的城市属于别人,夜晚的街道才属于我。
我尤其喜欢守在酒吧门口,这里订单多,也总能碰到出手大方的客人。
为了避免麻烦,我的车内后视镜,永远调到最低,只能看见后排的膝盖。
这是我的生存法则,不该看的别看。
干我们这行,沉默是金。
偶尔有老板喝高兴了,下车时会甩来几张红票子当小费。
生活平淡,但也安稳。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
直到那个订单弹出来。
乘客尾号8888,起点是三里屯最火的那家酒吧。
我点了接单,把车稳稳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混着酒气涌了进来。
一个女人扶着车门,笑得花枝招展。
她穿着一条紧身红裙,将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波浪长发,妆容精致,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
她不是一个人。
一个男人搂着她的腰,几乎是将她半抱着塞进后座。
那男人看起来也很年轻,三十岁上下,一身名牌。
宝贝,慢点。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醉意。
女人咯咯地笑,拍了拍男人的手。
我没有抬头,这是规矩。
我只是准备启动车子。
师傅,等一下,我朋友还没下车。
女人的嗓音,娇媚又熟悉。
我的手僵在方向盘上。
这声音…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了车内后视镜。
镜子角度很低,但我还是瞥见了一角红色的裙摆,和一只搭在裙摆上的男人大手。
心头猛地一跳。
我忍不住,用手指悄悄拨动了一下后视镜。
只一眼。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后座上那个笑意盈盈的美艳少妇,不是别人。
是我的丈母娘,周琴。
她今年四十五岁,可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让她看起来像个三十岁的女人。
而那个搂着她的男人,我从未见过。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周琴还在和那个男人调笑,完全没注意到司机是我。
亲爱的,你快回去吧,我到了给你发信息。
不行,我得看着你安全到家。男人不依不饶,手还在她腰上摩挲。
哎呀,能有什么事。周琴娇嗔着推他。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就在这时,周琴似乎无意间抬了下头,目光和后视镜里的我撞在了一起。
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先是错愕,然后是惊慌,最后变成一种被撞破的恼怒。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古怪。
那个男人还没察觉,依旧腻歪着。
宝贝,你怎么不说话了
周琴猛地推开他,语气变得生硬而急促。
你赶紧下车,我要回家了！
男人愣住了,说：宝贝,你怎么了
我说让你下车！周琴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没了刚刚的娇羞。
男人被她吼得有点懵,悻悻地松开了手。
行行行,你别生气,我下车就是了。
他探头想亲她一下,被周琴偏头躲开。
男人尴尬地收回身子,关上车门前,还不忘叮嘱一句。
宝贝,到家了给我电话。
周琴没有理他。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车里只剩下我和她。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我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开车。周琴冷冷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去哪我问,嗓子干得发涩。
前面公园的停车场。
我没有再问,默默启动了车子。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午夜的街头,路灯一盏盏向后掠去,光影在我脸上明明灭灭。
我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
岳父张国栋是个老实本分的工人,一辈子勤勤恳懇,话都不多说一句。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家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他总是说,周琴嫁给他,是委屈了她。
所以他一辈子都对她言听计从,把她当女王一样供着。
我以前觉得岳父是爱她。
现在想来,那份爱里,似乎夹杂了太多的卑微和纵容。
车子很快开进了公园停车场。
这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路灯透过来的一点微光。
我熄了火。
小凡。周琴开口了,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仿佛刚才那个疾言厉色的女人不是她。
我没有应声。
今天的事,是个误会。她说。
我心里冷笑,误会搂在一起,叫着宝贝,是哪门子的误会
他是我一个客户,喝多了,就是扶我一下。
她还在解释,语气坦然,好像事情真的如此简单。
我转过头,看着她。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的镇定。
妈,你觉得我信吗我一字一句地问。
周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
小凡,你是个聪明人。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对大家都好。
她的语气变了,带着一丝告诫的意味。
你和晓晓好好过日子,爸妈这边的事,你不用管。
你岳父身体不好,他经不起刺激。
她竟然拿岳父来压我。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只要你当今天什么都没看见,我这个做妈的,也不会亏待你。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了过来。
这里是两万块,算是妈给你的零花钱。
我看着那沓钱,觉得无比讽刺。
这是封口费。
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不是在收买你。周琴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我是在告诉你一个成年人的处事方式。有些家庭的平衡,是靠秘密来维持的。
我和你岳父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只是一张纸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这对所有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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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理解她的逻辑。
这算什么开放式婚姻
那岳父知道吗
看他那个老实样子,多半是被蒙在鼓里。
把钱收起来吧。我冷冷地说,送你回家。
周琴大概没想到我这么不识抬举,愣了一下。
你别忘了,晓晓还怀着孕,你难道想让这个家不得安宁吗
她开始用我的妻子,她的女儿,来威胁我。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是啊,我妻子晓晓,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发动了车子。
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我们再也没有任何交流。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三点。
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客厅还留着一盏小灯。
妻子张晓晓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只盖了一条薄毯。
我走过去,拿起旁边的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
她被惊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
老公,你回来啦。
怎么在沙发上睡了,着凉怎么办。我责备道,语气却很轻柔。
等你嘛,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
我看着她的脸,一张酷似周琴的漂亮脸蛋。
心里那个可怕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今天…拉了个难缠的客人。我含糊地说。
哦。她也没多问,起身去给我倒水。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吗
她对她母亲的私生活,到底了解多少
晓晓。我叫住她。
嗯她回过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妈…最近怎么样
张晓晓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不自然。
她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才笑着说：就那样呗,天天打麻将,逛街,还能怎么样。
是吗。
对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她把水杯递给我,状似不经意地问。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是温的。
可我的心,却是凉的。
她不自然的表情,已经给了我答案。
她知道。
甚至,可能是在包庇。
这个认知,让我如坠冰窟。
接下来的几天,我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出车的时候,总是会走神。
周琴那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
有些家庭的平衡,是靠秘密来维持的。
这个家,到底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开始留意张晓晓的动向。
我不想这么做,我觉得自己像个变态的私家侦探。
可我控制不住。
我需要一个答案。
周五下午,张晓晓说她要去逛街,做个产检。
她说她一个人可以,不让我陪。
我口头上答应了,但她前脚出门,我后脚就悄悄跟了上去。
我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开车远远地缀在后面。
出租车没有开往商场,也没有开往医院。
它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的门口。
张晓晓下了车,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小区,我知道,本市有名的富人区。
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把车停在路边,死死盯着小区门口。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我的耐心在一点点被耗尽。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看见了她。
她和一个男人并肩走了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举止亲密。
那个男人…
我瞳孔猛地一缩。
是他！
就是那天晚上,搂着我丈母娘周琴的那个男人！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
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我的妻子,会和他在一起
他们是什么关系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我看着他们走到路边,男人伸手拦了一辆车。
他为张晓晓打开车门,动作绅士。
张晓晓冲他笑了笑,然后弯腰坐了进去。
车子开走了。
我瘫在驾驶座上,浑身冰冷,手脚都在发抖。
原来,不止是丈母娘。
还有我的妻子。
她们…她们竟然和同一个男人有染。
这个家,从根子上就已经烂透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
我只知道,当我推开家门,看到张晓晓正哼着歌在厨房里忙碌时,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老公,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收车她笑着问我。
去哪了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张晓晓的笑容僵了一下。
没…没去哪啊,就去逛了逛街。
是吗逛的哪个商场我一步步逼近她。
就…就市中心那个…她的眼神开始慌乱。
哪个小区,这么好逛我盯着她的眼睛。
张晓晓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你…你跟踪我
那个男人是谁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切入核心。
什么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还在嘴硬。
还要我把照片拿出来给你看吗我诈她。
其实我当时根本没来得及拍照,我整个人都懵了。
但张晓晓显然信了。
她身体一软,靠在了身后的橱柜上,脸色惨白。
老公…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你解释。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他…他叫李哲,是…是我妈的朋友。
朋友我冷笑,什么样的朋友,能让你妈和他搂搂抱抱,也能让你和他单独见面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只是聊聊天…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五年,即将为我生下孩子的女人。
我觉得她陌生得可怕。
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一架。
或者说,是我单方面的质问和她的哭泣、躲闪。
最后,她哭着求我。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发誓,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就是普通朋友。
孩子…
又是孩子。
这个家里的女人,都喜欢拿孩子当挡箭牌。
我的心彻底冷了。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了冷战。
我搬到了书房去睡。
这个家,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我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些画面,丈母娘和那个男人,妻子和那个男人。
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一个被蒙在鼓里,任人愚弄的小丑。
我甚至开始怀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
我决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一辈子。
我找了个私家侦探。
把周琴和张晓晓的照片,还有那个男人李哲的信息,都给了他。
我只有一个要求,查清楚他们三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等待结果的日子是煎熬的。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张晓晓试图讨好我,给我做饭,买新衣服。
但我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她和李哲在一起的画面。
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一周后,侦探给了我回复。
他给了我一个U盘。
陈先生,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心沉了下去。
回到家,我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
张晓晓在外面敲门,我没有理会。
我将U盘插进电脑。
里面是大量的照片和一些视频片段。
我点开第一个文件夹,是周琴的。
照片里,她和李哲出入各种高档酒店、餐厅、会所。
举止亲密,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甚至还有他们在停车场车里的照片,虽然模糊,但也能看出是在做什么。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我点开第二个文件夹,是张晓晓的。
同样是和李哲。
他们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一起…进入了同一家酒店。
照片上,张晓晓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
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原来,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未这么笑过。
最让我崩溃的,是侦探整理的一份时间线。
周琴和张晓晓,她们和李哲见面的时间,是错开的。
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是下午。
李哲就像一个时间管理大师,游刃有余地周旋在母女二人之间。
而她们,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又或者,她们知道,但是不在乎
我不敢想下去。
U盘里还有一个视频。
是侦探偷偷录下的,李哲和他朋友的对话。
哲哥,你牛啊,那对母女花,你是怎么搞定的
嗨,那老的好搞定,缺爱,给点钱给点甜言蜜语就行了。那小的有点麻烦,不过也快了,多哄哄就听话了。
你不怕她们撞上
怕什么,我时间管理得好着呢。再说了,玩玩而已,谁当真啊。
玩玩而已…
我关掉视频,眼前一阵发黑。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丈母娘,我的妻子,不过是玩物。
而我,就是那个戴着绿帽子的傻子。
我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
直到窗外的天色,从漆黑变成灰白。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要毁了他们。
所有人。
又过了几天,张晓晓大概是觉得冷战不是办法。
她主动找我谈。
老公,我们别这样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
你妈呢我问。
我妈怎么了她一脸无辜。
你不知道她和李哲的关系
张晓晓的脸色又白了。
我…我不知道…
还在撒谎。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在撒谎。
我笑了。
好,好一个不知道。
我站起身,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张晓晓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慌张地想要挂断。
我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老妈。
我按下了接听键,并且开了免提。
晓晓啊,你今晚别回家吃饭了,我约了朋友。周琴欢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什么朋友我替张晓晓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
小凡怎么是你周琴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妈,你约了什么朋友啊我重复了一遍。
我的事不用你管！周琴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扔还给张晓-晓。
看,这就是你的好妈妈。
张晓晓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以为,事情已经够荒唐了。
但我还是低估了她们的底线。
真正的暴风雨,还在后面。
那天下午,张晓晓哭着跟我说,她妈约她去泡温泉,散散心。
她说她想去,也许和她妈聊聊,能让一切都有个了断。
我同意了。
但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再次联系了那个私家侦探。
帮我盯着她们,她们去的任何地方,见了任何人,都告诉我。
下午五点,侦探给我发来消息。
她们进了一家温泉酒店。
半小时后,李哲也进去了。
我的心一沉。
还有别人吗我问。
有,还有一个男人,和李哲一起进去的。
两个男人。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母女,两个男人,温泉酒店。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肮脏不堪的画面。
我坐在车里,看着侦探发来的酒店定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愤怒,屈辱,恶心…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拿起手机,手指悬在拨号键上。
报警。
这是我唯一的念头。
我不能冲进去,那只会让我自己陷入被动。
我要用最合法,也最残忍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
我拨通了110。
喂,你好,我要报警。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我要举报,在XX温泉酒店XX号房间,有人聚众淫乱。
接线员愣了一下,然后专业地询问了细节。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挂掉电话,我把车开到酒店对面的一个暗处。
静静地等待。
大概二十分钟后,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停在了酒店门口。
我看着警察们冲了进去。
我的任务,完成了。
我没有留下来看后续的热闹。
我发动车子,离开了那个让我感到无比恶心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是岳父张国栋。
我没有接。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我没有开灯。
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手机不知疲倦地响着。
最后,我还是接了。
小凡！你到底做了什么！电话一接通,岳父的咆哮声就传了过来。
晓晓和你妈,她们被警察带走了！说是什么…什么聚众…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爸,她们做了什么,你应该去问她们自己。我冷漠地说。
小凡,算爸求你了！你快去跟警察说,说是个误会！晓晓还怀着孕啊！她不能有事啊！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呢。我轻飘飘地抛出一句。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张国栋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小凡,我知道,是我没用。是我没管好她妈,才让她也学坏了。
是我这个当爹的无能…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你不能这么毁了她一辈子啊！
他的哭声,听起来那么苍老,那么无助。
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爸,我不能拿我的一辈子,去为她们的错误买单。
这个婚,我离定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关机。
世界终于清静了。
后续的事情,都是通过律师处理的。
周琴,张晓晓,李哲,还有另一个男人,因为聚众淫乱罪,证据确凿,都被判了刑。
刑期不长,但足够在她们的人生里,留下一个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张晓晓在看守所里,流产了。
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
我卖掉了房子,换了一个城市。
依旧开着我的网约车,在每个夜晚穿梭。
只是我的后视镜,不再永远向下。
有时候,我也会抬起头,看看后座的风景。
看尽人生百态,然后一笑而过。
那段不堪的过往,像一场噩梦。
现在,梦醒了。
天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