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姜晚的房间门被敲响。
正坐在书桌旁画符的姜晚抬头看去,宁同甫端着餐盘站在门口。
宁同甫:“小晚,我可以进来吗?”
姜晚点了点头,宁同甫得了允许才踏进房门,一边将餐盘的东西放下,一边开口道:“我看你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让厨房做了点好消化的点心。”
他看着室内暖光下的姜晚和妹妹宁宜人长得肖似的脸,有些感叹道:“这些是你妈妈以前小的时候最爱吃的点心了。”
姜晚拿点心的手一顿。
宁同甫自顾自地回忆道:“你妈妈是家里最小的,又是女孩子,从小就被你外公宠坏了。
明明是从来不爱出远门的人,却在十八岁生日之后,给家里留下一封信,说是要出去找什么真爱…
后来宁家不管怎么找,都再找不到她在哪了…
你外公为这件事心梗犯了好几次,有一次险些丧命,还是被张姨发现带去医院,才保下一条命的。
家里人一直对张姨挺感激的,反正家里孩子也少,就让诗蕊也住了进来,他们俩一起长大感情难免好了些。”
他顿了顿,“但是舅舅还是要替小郁跟你说声对不起,是舅舅没有教好他。”
姜晚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住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
宁同甫笑了笑,站起身来:“小晚,我一直觉得我没能当好一个哥哥,希望我能当一个称职的舅舅。”
说罢又揉了揉她的脑袋,便准备离开。
姜晚感觉心尖好像被羽毛抚过,有种陌生的微妙感涌了上来。
她下意思低下头想克制,看到她桌上准备画给沈家祖孙俩的平安符。
鬼使神差地拿起一张已经画好了的,开口道:“大舅舅。”
她将平安符叠好,递给宁同甫,“这是我画的符咒,贴身带着可以保平安。”
宁同甫接过,他扫了一眼桌面上那些空白的黄纸,只以为这是她的独特爱好,也不多加以干涉,“我会好好收起来的。”
宁同甫走后,姜晚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她明明记得,以前妈妈跟她说的是…宁家人不肯原谅她离家出走的事,所以她一直到死的那天也没有再回过宁家。
怎么这还对不上了?
姜晚甩甩头,没有在深想,低下头继续画着自己的平安符。
宁彬郁的房间里,张诗蕊正在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药。
他满脸不在乎地嘴硬道:“诗蕊姐,我没事,我爸他就是雷声大雨点小,那竹鞭打出来的伤口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根本就不痛的。”
张诗蕊看着他手背上一条条的红痕,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可是大伯他这下手也太狠了,都怪我怪我不该生了妄念,喜欢三姨的房间…”
一边说着,眼泪就已经掉到宁彬郁手背上去了。
烫地宁彬郁手猛地一下就缩回来了,“诗蕊姐你别哭呀,你看…我真没事!”
他一边解释还一边拍自己手背来表示真的不痛。
没打两下就被张诗蕊又拉住了,“大伯平日心疼你,一句重话也不会说你。姜小姐一回来,家里多了个孩子,居然就为了她直接动手打你了!
大伯他们就是被蒙蔽了,这个姜晚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她坐在陌生男人车上,还问人家要钱。都不知道她说她赚的那点钱,到底是怎么赚来的…”
宁彬郁被这么一提醒,一下子就想到了下午看到姜晚坐在车里的模样,心里也瞬间不是滋味起来。
这个莫名其妙来的姐姐,一来就让他爸爸和爷爷立刻都偏心她去,完全没有细查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