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没等扑上去,就见身侧的姜晚瞬间移动到沈总面前,只略微抬了抬手,那气势汹汹的火焰便在顷刻间彻底湮灭。
待到火光散去,众人才看见一个脸上略带薄怒的女孩站在沈之行的身前,像个护崽的母鸡一般,死死盯着刚刚对他们喷火的道士。
饶是沈之行看到这等闹剧,也忍不住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开口,“奶奶,这是在做什么?”
庭院正前方站着的就是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年少嫁给沈老爷子,生下独子后不久,老爷子就过世了。
她一个人拉扯儿子长大,好不容易盼到小夫妻生下了孙子孙女,正是她颐养天年的时候,儿子儿媳又双双离世,就留她一个老太婆带着孙子孙女过活。
这五年前孙子莫名其妙地突然腿瘸走不动道了,孙女现在又毫无征兆地晕了再没醒过来。
就跟孙子腿瘸那时候一样,怎么都查不出来原因。她托关系找了好多大师来看,可大师们一个个都是束手无策。
前两日她听别人嚼舌根说有个厉害的大师,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让人请来,结果忙活了大半天,孙女没见着半点起色,还差点烧到孙子
“之行你没事吧?”小老太太赶忙冲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沈之行,这才放下心来。
“这是管家老家的弟媳妇的堂叔的小儿子相熟的张三,张天师。奶奶特意请他过来看看小月,张天师他说没问题,他有招!”
姜晚:“他能有啥招,在这跳大神吗?”
她看着院中心摆着的牛皮大鼓,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正安静地躺在鼓中间,周围几个穿着不伦不类黄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挥舞着木剑,不停地围着跳圈。一个留着花白胡须的男人,正盯着鼓的反应看,还时不时往旁边喷两口火。
沈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刚刚挡在孙子面前的小女孩。
她眼睛噌得一下亮了,一把拉住姜晚的手,“这可是我孙子第一次带女孩回来啊!”
这熟悉的对白…
姜晚:“也是第一次看见少爷笑的这么开心吗,奶奶?”
沈老太太下意识看向正面无表情看着她的孙子,这也没笑啊…
见注意力被转移走,胡须男人一脸正色开口道:“老太太,我们在此地做法,不得有无关人员在场,否则容易伤及无辜。”
沈老太太蹙眉,“张天师,这不是无关人员,这是我孙子。”
这老头子带着一帮人在这跳了大半天了,孙女没见一点起色,还差点伤了孙子…
饶是她病急乱投医,也察觉到了不对,毕竟她也是个有脑子的小老太太。
“嗤!”被称作张天师的胡须男,听到这话冷笑一声。
“这一上午,本道不断做法,都没查出来小姐究竟是为何昏迷,现在终于清楚了!”
他手中的桃木剑直指沈之行,“就是此人,身负孽障,导致小姐昏迷不醒!”
姜晚略微一挑眉,“哦?大师有何高见?”
见终于有人搭茬,张天师立刻蹬鼻子上脸,“两人乃是命格不合,此子命格过于强势,压得小姐不得不被迫陷入沉睡。”
张三眯起眼睛暗中打量了一下坐在轮椅里那个身无长物,连衣服也没看见什么牌子名。
一个瘸子在这种豪门世家里面肯定不受宠,他只要把脏水都泼到这人身上就行了!
他立刻朝着沈老太太开口说道:“老太太,我看您现在要做出取舍了,是想要小姐活下来,还是留着这个身负孽障的瘸子继续祸害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