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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承衍眼底藏不住的慌张，气得瘫坐在皇椅上。
“你你你！你是在怀疑先皇的决策有误吗？当年宁震抛弃邺城百姓，苟延残喘，最终被敌军捕捉，惨死在战场上，这可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吴将军，你可莫要因为给那个罪臣当了几年副将，就觉得他是无罪的，你这样对得起朕对你的看重，对得起后明的百姓吗？！”
李承业以为他铿锵有力地演说一番，所有人就会因他动容？
实际上，台下的百姓都望着他，却不是认同的目光，而是像在看一个笑话。
当年父亲莫名其妙背上罪名，又莫名其妙死在战场上，但凡知道父亲为人和贡献的，都知道这里面疑点重重。
李承业见台下的百姓没有被他煽动，更加激动，再次怒吼。
“你们都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觉得朕在哄骗你们？朕和朕的父皇是顺天而应，所做的每个决定都是顺应天命，怎么可能有错？！”
我缓缓起身，和他暴怒的目光对视上。
“既然皇上这么自信，不妨听听吴将军的证据，再决定草民是否该死？”
“宁朝，你罪该万死，无论是什么原因，今天朕都有资格杀你！”
李承业指着我，眼睛里充满红血丝，龙袍上的龙纹都变得狰狞起来。
可他以为我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吗？我只是在通知他而已。
这时，叶玲儿走了上来，满脸泪水哭喊。
“皇上！”
见见到自己心上人那刻，李承业愣了愣，心跳得极快，一瘸一拐上去扶住叶玲儿。
“贵妃，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有人逼你来得？”
叶玲儿瞪着我，一双眼睛哭得红肿，悲愤又无助。
“皇上，臣妾是被逼的，臣妾也是没有办法”
李承业不明所以，心却跳得更快，用力捏紧叶玲儿纤细的手腕。
“什么意思？朕怎么听不明白，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没等叶玲儿回答，我先她一步开口。
“皇贵妃娘娘说不出来，草民帮您说，皇贵妃娘娘听说虎焰军要替我父亲平反，她决定把自己所知道的真相全部说出来。”
“不可能！”
几乎一瞬间，李承业不可置信反驳，扣紧叶玲儿的肩膀，质问。
“玲儿，不可能的对不对？你不会背叛朕的对不对？”
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背叛自己，应该千刀万剐的死物，叶玲儿被他这幅样子吓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
我冷笑，略感好奇道。
“背叛？如果皇上真的问心无愧，怎么会觉得皇贵妃娘娘背叛了自己？难不成皇贵妃娘娘真的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
“宁朝，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毒妇，故意扰乱天下百姓对朕的信任，难不成你要毁了整个后明！”
“你果然和你那个满身罪孽的父亲一样，不得好死！”
李承业拽着叶玲儿的手腕，对着御林军统领下令。
“朕要回宫！”
统领看了眼吴叔叔，崔德看了眼我，两人随着李承业刚走两步，虎焰军就将御林军都扣了下来。
李承业被围在中间，气得捂着心口，面色铁青。
“宁朝，你什么意思！残害皇嗣还不够，你还想逼宫不成！”
我微微笑道。
“皇上，您说笑了，草民只是想替天下百姓，死去的父亲母亲要一个真相而已。”
台下，早已埋伏在其中的人开始囔囔。
“要真相！要真相！不能让大将军死得不明不白！”
一个接一个百姓的声音被带动得亢奋起来，冲破乌云，漏出惨白的阳光，落在李承业近乎透明的脸上。
他哆嗦着乌青的唇色，无力地靠着崔德。
“你们！你们这是在忤逆朕，是在造反！”
我静静与他对视。
“若天下不公，反了又如何？”
闻言，李承业瞪大双眼，指着我，颤抖地说不出话。
我又看向同样一脸苍白的叶玲儿。
“娘娘，还不说吗？”
她的肩头颤了颤，惊恐不已地走到台上，走到百姓的面前，她脸上的脂粉已经被眼泪和冷汗冲刷得一片模糊，昔日的美貌变得一塌糊涂，像极了一个妖怪。
“我”
叶玲儿的声音止不住发颤，每多说一个字，都像是要了她的命。
“当年，我父亲还是个兵部侍郎父亲收到皇上的信，要父亲和他一起联合，出卖军情，陷害宁将军”
全场百姓倒吸一口凉气，这片死寂中，我仿佛听见有人抽噎的声音。
李承业激动得冲过去，又被拦下。
“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贱人，朕根本没有干过那些人，你胡说八道！来人，把这个贱人就地正法！来人，朕是皇帝，你们为什么要信这两个贱人的话，为什么不信朕！！”
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吓得叶玲儿跌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我我皇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的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