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篷的江远，在沈军医的催促下洗了把脸，酒意散了大半。
沈军医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念叨：
“刚才看到姜怡橙跟你说话了？我跟你说啊，这种‘幡然醒悟’最不值钱，当初她怀疑你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江远靠在床头，看着帐篷顶的帆布：“我没给她好脸色。”
“这就对了！”沈军医拍手，“那种人就该让她后悔一辈子！不过话说回来，你真打算回市区后就退伍？”
江远点头：“嗯。‘黑蛇’被彻底击溃，边境暂时安稳了。我想离开军区，去做点别的事。”
“去哪？做什么？”
“还没想好，”江远笑了笑，眼底有了向往的光，“可能去南边的小镇开个民宿，或者去新疆看草原。总之，去一个没有枪声和硝烟的地方。”
沈军医叹了口气：“也好，你确实该好好歇歇了。不过可别忘了我，等我休年假，去找你蹭吃蹭住！”
“欢迎。”
沈军医离开后，帐篷里彻底安静下来。
江远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队员们渐渐散去的喧闹声，还有远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心里格外平静。
他知道，等回到市区，江母和江月瑶肯定还会来“弥补”，楚卿尘也不会甘心就此退出，姜怡橙或许还会纠缠。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第二天清晨，营地响起集合的号角。江远穿着干净的迷彩服，站在队伍最前面，看着队员们整齐的队列，声音清亮：“收拾装备，准备返程！”
“是！”
队员们动作迅速地打包帐篷、清点物资，营地很快恢复了空旷。姜怡橙带着后勤部队跟在后面，几次想上前和江远说话，都被他自然避开。
车队行驶在返回市区的路上，沿途能看到重建的村庄和检查站，百姓们站在路边，看到挂着特战队旗帜的军车，纷纷挥手欢呼，有人举着写着“谢谢江队”的牌子，在尘土里格外醒目。
江远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一张张笑脸，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沈军医坐在旁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看，这才是你真正守护的东西。那些闲言碎语，根本不配让你难过。”
江远点头，心里的最后一点阴霾彻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