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无思，你满意了？”
我蹙眉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女人，一时认不出她是方倩。
我识相地避开，她身后的小孩却不依不饶，上前指着我：
“妈妈，别让小三阿姨进来！我讨厌这个小三阿姨！”
店员认得出这是网络红人，识相地将二人请出店外。
“乔无思，是我先遇见了他！要不是你，能站在他身边的就是我！都怪你这贱人……”
我轻抿一口热腾的奶茶，望着落地窗外红着眼捡垃圾的方倩。
也谈不上心情舒畅。
不过这也是她自己选的路罢了，和我一样。
方倩执着于陈易之的程度远远大于我，回去时，她一直跟在我后面。
“乔无思！我和他一起十几年。
我为他生过孩子，你生过吗？
要不是你，那场订婚宴的主角，本来也该是我！”
我终于停下脚步。
“然后呢？”
我盯着她不甘的眼眸，一字一句问道：
“所以为什么你为他生孩子，他还是不考虑给你一个身份？”
“为什么你和他有十几年的感情，他还要来找我？”
看着她忿忿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声。
“方倩，我觉得你看得最透的一句就是你在订婚宴时说的那句。”
“高材生就是这样的。就算没有找上我这个高材生，他也会找另一个。”
“你知道为什么吗？”
“除了生孩子，你还能给到他什么？”
衣衫不整出现在众人和镜头前面都桀骜不驯的方倩，此刻竟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回到学校，工位上多了一封信。
信封上的笔迹苍劲有力。
一眼就认出是陈易之的笔迹。
桌子摇摇晃晃，正好用来垫桌脚。
动作迅速到萧蓉大吃一惊，“你这就用来垫桌脚啦？你以前收到他的东西不是这样的。”
瞥向门外鬼鬼祟祟的身影，我扯出一个微笑，“以前不知道这么廉价，还这么脏。”
眼看那影子还在附近，我加大音量，“毕竟我又不是捡垃圾的。”
踱步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办公室实属是有些烦人了。
我再也忍不住，就要把门关上。
“宝宝。”
手腕被抓住。
“谁是你宝宝？”
我使劲甩开他的手。
“宝宝，那天真的是我喝醉了，你也知道的……”
我打断他的话，
“倩倩是我的兄弟，我和她认识十几年了，要是真有什么也就没你事了。
我和她的孩子也是个意外，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我当时不是和你说过吗？宝宝你怎么能不信我呢？
宝宝，倩倩还小，不懂事，和你不一样，你要让着她点，你还有什么事都为你着想的爸妈，而倩倩除了我，没有人在她身后了。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着无措的陈易之，我不由得嗤笑一声，“也难为你，整天幻想着这个谁离不开你，那个谁离不开你。”
“陈易之，地球没了你也不会爆炸，太阳系没了你也不会毁灭。当然，
我的意思是，你其实是个很好的男孩子。”
见他表情稍微舒缓了一些，我又接着道：
“就是生错了年代，你应该回到几千年前，那里有你的皇位。”
“不过没关系，我在热搜也给你买了一个，就算没有公司肯要你，你也可以趁这节点，开个直播，重现一下那天在厕所里的场景。
保证你能在现代体验到当皇帝的滋味。”
陈易之脸色铁青，才拿出的小盒子又塞回破旧的衣兜中，对我牵强笑了笑。
“好，宝宝，这是你的选择，你不后悔就好。”
就当我以为要叫保安进来时，他走了。
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真的开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