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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笑深深刺痛了闻砚修。
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虞听晚这样笑过了，明媚且温和。
自从楚清音出现以后，虞听晚的眉间总是笼罩着一团散不去的阴云，整个人时常恹恹不乐。
不论他怎么逗她开心，都始终无济于事。
但现在，其他男人轻而易举地就让她露出了这样的笑容。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酸痛感，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瞬间占据了他的理智。
他没有犹豫，直直冲了上去，拦在了他们面前。
“晚晚，你不能和他走！”
虞听晚愣了一秒，一时间有些错愕，惊讶闻砚修居然能找过来。
但她又转念一想，以闻家的权势，要找到一个人应该不难。
想到这里，虞听晚收回思绪，声音凉得像淬了冰。
“闻砚修，我凭什么不能和他走，你是我什么人吗？”
闻砚修没想到再一次见面，虞听晚的语气和态度竟然会这样疏离。
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半晌发不出声。
是啊，他刚才一时脑热，根本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该以什么身份来阻止他们接触？
他的反应被虞听晚尽收眼底，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讥诮。
“你突然千里迢迢跑来国外找我，就不怕你的楚清音知道以后，又闹着要自杀吗？赶紧回去吧。”
说完，她拉着秦封眠转身就要离开。
眼看她要走远，闻砚修赶忙攥住了她的手腕，死死拽着她不愿松手。
“晚晚，你听我说，我和楚清音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秦封眠见状，就要拦住他，虞听晚却摇了摇头。
“让他说吧。”
闻砚修这才继续往下说，声音有些颤抖，手心也起了一层薄汗。
“这些年我被仇恨冲昏了头，才会做出这些蠢事。我来之前已经处理过楚清音了，我毁了她的脸，还把她塞进灌满排泄物的麻袋丢进河里，把你之前所受的折磨都让她体验了一遍晚晚，我知道错了，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保证我们的世界绝对不会再出现其他人，我也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虞听晚，试图从她的眼里找到一点留恋的痕迹。
他以为，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只要好好解释，虞听晚总会心软的。
毕竟以前连他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她都会心疼的不行。
现在同样也舍不得他这么难过。
可是他看了又看，还是没能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犹豫。
虞听晚安静听完，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就像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说完了吗？说完的话赶紧走吧。”
“闻砚修，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没有可能了。”
闻砚修呼吸一滞。
“不可能！晚晚，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了。你想想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真的舍得就这么放弃吗？”
虞听晚蓦地笑了，反问。
“你觉得呢？是你先舍弃这段感情的吧。”
她看向他，眼里只剩厌恶。
“全班嘲笑我丑的时候，你和楚清音在上床。”
“酒桌游戏上，你一边说着只爱我一个人，一边和霸凌我的女生接吻。”
“你不允许楚清音身边有其他男人，所以那晚麻袋里的我被当成了那个男人，被你灌满排泄物丢进河里。”
“原住址失火当晚，我怎么都打不通你的电话，那晚你和楚清音做了整整七次。”
“甚至你明知道失火原因是因为楚清音想看烟花，最后却告诉我是电路老化。”
“闻砚修，爱你真的让我好疼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继续爱你？”
她一件一件细数着，眼底一片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