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机抬起头，满眼是泪地盯着他。
迫切地想他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秦尧干涩的手指蹭过我眼角，声音低沉，仿佛事情过了很久。
“林叔叔前些年是游泳健将，但他不甘心，一心想去做一名便衣警察。”
“只是为了给爱人报仇。林母冤死，他在查明案件后就收拾返家了。正巧在殉情的前一刻看到了在水里挣扎的你。”
“救你上岸后，毅然决然地跳了河。”
刚想开口，身后便传来林晚的哭泣声。
她拼命地摇着头，泪如雨下。
“不会的，他们不会不要我的。你不要再为温妍开脱了！她就是杀人凶手！”
吼叫声穿透整个病房，她崩溃地大哭。
身旁的保镖试图摁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秦尧松开我，手里举着监控录像，面上第一次有些不忍。
“林晚，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我爱人更无法一辈子都背负着杀人犯这个罪名。”
女孩挣扎着想要离开，哽咽着骂我们都是合起伙来骗她的。
哭到后来，她有些没力气了，昏倒在地。
秦尧的电话突然响起，是今天的合作方。
我控制不住眼泪，将头埋在手掌，轻声让他先去公司。
过了好久，我把林晚抬到病床上，坐在一旁亲手给她缝了一串针织的平安符。
声音轻轻的，这下总该摔不坏了。
转身想离开，却突然看到门外一直盯着我的盛宁萧。
他怀里抱着一捧玫瑰花，手里还拎着蛋糕。脸却像憔悴了二十岁。
“妍妍，这是你最喜欢的那家蛋糕，这个口味是新出的，评价看起来很不错，你试试。”
我冷着脸不看他，一口回绝。
男人脸上的笑一瞬间僵住，低下头下意识想牵着我的手。
却再次被我躲开。
“盛宁萧，明天你按时和我去民政局。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就别落了空。”
转身要离开时，身体却突然被抱住。
他埋在我颈窝，衣服被眼泪打湿：
“妍妍，我是真心爱你。你根本不知道我见到你躺在药滩里的时候心里有多着急。”
我回过头，一把将他推开，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可我不爱你了，人心是肉做的。我也会痛，盛宁萧。”
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举起我昏迷前丢掉的对戒。
“乖宝，我知道，所以我愿意再追求你一次，像我们五年前一样。”
他眼神里带着的希冀让我不忍戳破，但那枚对戒上的钻早就摔的七零八落。
我盯着它，声音冷淡：“回不去的。”
他还想说些什么，身后的林晚突然有了动静。
看了眼挂在小拇指上的平安符，不经意地勾了勾唇。
张着口型对我说，“谢谢你，对不起。”
下一瞬，她猛地拿起桌上切水果的刀戳进自己的手腕。
我被她猝不及防的举动吓着，扑过去将刀扒开，但无济于事。
鲜血浸透平安符，她咧着嘴角将怀里那张照片取出。
是她一周岁的全家福。
“爸，妈，我来了，别不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