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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素抱着电脑，兴高采烈地走进了会议室。
办公室里，张洁莹和周晴已经开始提前庆祝。
“等会儿素素出来，咱们直接去楼下订个包厢，不醉不归！”
周晴翘着二郎腿，一边刷着手机一边规划晚上的庆功宴。
张洁莹更是春风满面，端着咖啡杯在工位间来回踱步，逢人就说。
“我们部门的素素，能力特别突出，这次晋升经理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喝了一口奶茶，甜腻的香气在口腔里化开，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没过多久，会议室的门开了。
冯素素低着头走了出来，脚步有些虚浮，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她径直回到工位，一言不发。
办公室里刚才还热闹的气氛立刻凝固。
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锁住我。
“姜锦意，你是不是动了我的ppt？”
我挑了挑眉：“我连你电脑密码都不知道，怎么动你的东西？”
“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我升不上去，最高兴的就是你！”
“你嫉妒我，故意整我！”
她说着就朝我冲了过来，扬手就要打人。
我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就没意思了。”
“办公室有监控，你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去找行政，查个明明白白。”
“查就查！到时候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她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了怎么了？吵什么呢？”
周晴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冯素素一看见她，哭腔都出来了。
“晴姐，有人改了我的ppt，故意整我！”
周晴闻言，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哎呀，什么整你啊，那是我帮你改的！”
她拍了拍冯素素的肩膀，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怎么样？答辩是不是特别顺利？”
“我给你加的那些数据和图表，是不是让那群总监都震惊了？”
“我就说我的水平是顶级的嘛！”
“怎么样，给你加了多少工资？”
冯素素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呆呆地看着周晴，嘴唇哆嗦着。
“你说是、是你改的？”
“是啊，”周晴神采飞扬。“我可是熬了半宿才帮你弄好的，是我给你的惊喜！”
“不用太感谢我，举手之劳，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
话音刚落。
冯素素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周晴的脸上。
“周晴我杀了你！都怪你！”
“我ppt里的数据全是错的！逻辑根本不通！”
“几位总监当场就指出来了，说我弄虚作假，态度不端！”
她吼着，疯了一样扑上去，揪住周晴的头发。
“我不仅没升职，还被降级了！工资每个月少一万！”
“你赔我！你把我的前途还给我！”
周晴被打懵了，尖叫着狡辩。
“我那是好心帮你！我看你做的东西太普通了，一点亮点都没有！”
“肯定是那几个老古董不懂欣赏！”
“谁要你多事！谁让你好心了！”
冯素素追着她又抓又打。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你害死我了。”
办公室里顿时乱作一团，劝架的，看戏的，场面一度十分精彩。
我端起杯子，去茶水间续了点热水。
好戏开锣，总得有杯热茶润润嗓子，才能看得更尽兴。
我坐下来，吹了吹杯口的白气，轻飘飘地插了一句。
“冯素素，你也别太激动了。”
“晴晴也是想帮你出彩，你就不能多体谅她一下吗？”
“没升职成功是你的命，怎么能怪晴晴的好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