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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一桶凉水陡然泼到岑雪滢身上。
她冷得浑身一颤,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她环顾四周,这是别墅的地下室,她被关在了铁笼子里,外面还围着一圈玻璃罩。
抬眼,林婉玉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冷眼盯着岑雪滢,眼底是遮掩不住地得意:
“终于醒了,灌水。”
周围的保镖往玻璃罩里面注水,最后岑雪滢只剩头露在外面,身体都被泡在了冰水里。
冰冷刺骨的寒意刺进岑雪滢的心脏,她脸色惨白,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手臂上的针孔还没完全愈合,在冰水的冲击下,血丝渗出来,融进旁边的水中。
岑雪滢死死地盯着林婉玉,声音微微发抖:
“你妈妈根本没有生病对不对?”
林婉玉走近,眼尾扬起,眼神充满了轻蔑和不屑,艳丽的红唇吐出恶毒至极的话语:
“那又怎样,你的肾还是被我挖走了。几年前我拿你的稿子的时候,你就该乖乖听话,做我的抢手不好吗?你会有花不完的钱。”
“你侮辱了原画师这个职业。”岑雪滢已经冻到没有力气了,但还是强撑着反驳。
“啪!”响亮的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林婉玉大声笑了出来:
“是,你最高贵,现在不还是被我关在了笼子里。”
林婉玉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讥笑开口:
“流浪汉的味道不好闻吧。要不是我告诉阿潇,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岑雪滢瞬间瞪大了眼睛:“是你做的!”
林婉玉捏着她的下巴,讥笑道:“我最后还是心软了,就应该让你被他们轮死才对。”
感受到裤脚的录音笔,岑雪滢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不怕沈烬潇知道这些吗?”
“他永远不会知道的。”林婉玉眼神一咪,无比笃定:“继续泡她,别泡死了就行。”
说完,林婉玉转身离开了,地下室的门被关上。
身体愈发地冰冷,颤抖着嘴唇,岑雪滢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重新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
手机里好几条电话的信息,还有师兄的好几个未接电话。
岑雪滢看日期,她竟然昏迷了好几天。
她拿起手机,回师兄的消息:“师兄,我没事,我今天就出发。”
她先是去医院,做完最后的拆线,望着灵活手指,岑雪滢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月以来最真挚的笑。
接着她迅速去拿回了签证,回家收拾行李。
岑雪滢把他们的一张张合照全部剪碎。
碎裂的照片像雪花一样掉进垃圾桶,他们的曾经也全都变成了垃圾。
她看着垃圾桶的碎照片,回忆在眼前闪现。
她以为的巧合,都是沈烬潇的蓄意接近。
电话响起:“滢滢,我看你醒了,我今天有事不回来,你乖乖呆着,不要乱跑。”
电话挂断,岑雪滢眼神一怔,别墅空无一人,沈烬潇怎么知道她醒了。
她抬眼看着房间,窗台的花盆闪过一丝光。
伸手拿起,里面是针孔摄像头。
岑雪滢瞬间浑身发冷,沈烬潇一直在监控她!
她把摄像头连同花盆一起扔进垃圾桶,把录音笔放在书桌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登机的时候,机场的大屏开始直播沈烬潇和林婉玉的世纪婚礼。
周围羡慕的声音响起,岑雪滢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走向了登机口。
沈烬潇,希望你会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沈烬潇,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