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收你十万?”
马国强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他先是一愣,随即夸张地大笑起来,雪茄都快拿不稳了,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老子没听错吧?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穷酸小子,敢跟老子要十万?”
他身后的两个黑背心壮汉也跟着狞笑起来,捏着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看陈凡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马国强笑够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用夹着雪茄的手指着陈凡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在这条街上,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不管你是谁。”
陈凡的笑容依旧和煦,甚至还带着一丝悲悯。
“我只知道,你再不治,最多活不过三个月。”
“你他妈的咒我?!”马国强彻底被激怒了,他把雪茄狠狠往地上一摔,对着两个壮汉咆哮道,“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废了他!打断他的狗腿,我看他还怎么站着跟我装神医!”
“是,强哥!”
两个壮汉早就等不及了,其中一个外号“阿虎”的,砂锅大的拳头带着恶风,直直地朝着陈凡的面门砸了过来!
“陈先生小心!”秦守义惊呼出声,吓得脸色惨白。
秦雅更是捂住了嘴,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陈凡动都没动。
就在那拳头距离他鼻尖还有不到三寸的时候,他才仿佛不经意地侧了侧头。
呼!
拳风擦着他的发丝扫过,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打空。
阿虎一拳落空,身体因为惯性一个趔趄,中门大开。
“太慢了。”
陈凡轻声说了一句,右手快如闪电,化掌为刀,轻轻在阿虎的手腕上一磕。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嗷——!”
阿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烧红的铁钳狠狠夹了一下,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整条右臂软绵绵地垂了下去,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另一个壮汉“阿豹”见状,又惊又怒,怒吼一声,一记凶狠的扫堂腿朝着陈凡的小腿踢去,想把他直接踢倒在地。
陈凡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左脚轻轻向后一撤,右脚猛地抬起,又闪电般落下。
不偏不倚,正好踩在阿豹横扫过来的脚踝上。
“砰!”
一声闷响。
陈凡的脚尖看似轻描淡写地一点,却蕴含着千钧之力。
阿豹只觉得自己的脚踝像是被一柄大锤狠狠砸中,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惨叫着扑倒在地,抱着自己的脚踝满地打滚,疼得冷汗直流。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从两个壮汉出手,到他们双双倒地惨嚎,前后不过三秒钟。
陈凡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挪动几分,身上那件廉价的T恤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仁心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只剩下两个壮汉痛苦的呻吟声。
秦守义和秦雅祖孙俩,已经彻底看傻了。
他们张大着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说,刚才陈凡“以气御针”救人,带给他们的是医术上的震撼。
那么此刻,这干净利落、甚至带着几分优雅的雷霆手段,带给他们的,就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敬畏!
这哪里是什么医馆学徒?
这分明就是一个隐藏在都市里的绝世高手!
马国强的脸色,已经从嚣张的涨红,变成了惊恐的煞白。
他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两个得力手下,又看了看那个毫发无伤,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年轻人,双腿开始不自觉地打颤。
“你……你别过来!”
马国强色厉内荏地吼道,“我告诉你,我上面有人!你敢动我一下,我保证你走不出这条街!”
陈凡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
他比马国强要高出半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我刚才说了,你印堂发黑,肾水亏空,命不久矣。”
陈凡伸出手,快得让马国强根本来不及反应,在他的小腹和后腰的几个穴位上,如同蜻蜓点水般,飞快地戳刺了几下。
马国强只感觉几股微弱的电流窜入体内,随即又消失不见,身体并没有任何疼痛。
他愣了一下,随即壮着胆子骂道:“装神弄鬼!你他妈到底想干……”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色猛地一变。
一股极其强烈、极其汹涌的尿意,如同决堤的洪水,毫无征兆地从他的膀胱直冲大脑!
那种感觉,根本无法用意志力控制!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马国强惊恐地夹紧了双腿,身体因为憋尿而剧烈地颤抖起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陈凡收回手,拍了拍,淡淡地说道:“没什么,看你肾气郁结,帮你疏通了一下经脉而已。”
“不过,任何治疗都有副作用。”
他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微笑。
“从现在开始,你大概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一次这样无法控制的感觉。持续三天。”
“祝你好运。”
“啊——!”
马国强再也忍不住了,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也顾不上手下和面子了,双手捂着裆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瘸一拐地冲出了仁心堂。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名贵的西裤裤管,一路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屈辱而腥臊的痕迹。
看着马国强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陈凡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恢复了平静。
他转过身,看着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秦家祖孙俩,以及地上那两个还在哼哼唧唧的壮汉。
他走到两个壮汉面前,在他们刚才受伤的地方又是“咔嚓”两下。
随着两声惨叫,刚才被他弄脱臼的关节,又被他轻而易举地接了回去。
“滚。”
陈凡吐出一个字。
两个壮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医馆,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整个仁心堂,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陈凡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回柜台,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着。
仿佛刚才那个弹指间废人、谈笑间退敌的煞神,根本不是他。
“陈……陈先生……”
秦守义的声音都在发颤,他看着陈凡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晚辈,而是在看一尊神。
陈凡放下水杯,看向他,神色淡然地问:
“秦老,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哦,对了,说到你的风湿性关节炎。”
“要不,现在就给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