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许曼哭得梨花带雨,正声情并茂地控诉我对婚姻的冷暴力。
她那张我曾爱到骨子里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脆弱。
法官,我求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还爱他……她转向我,眼神哀婉,阿哲,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看在我们五年感情的份上。
她身后的旁听席,她的情夫高远,那个穷酸画家,正用一种挑衅又得意的眼神看着我。
他以为他赢了。
我没理会许曼的表演,只是平静地对法官说:法官,我请求播放一段录音。
音响里,男人急切的声音响起:小曼,孩子打掉了吗李哲那傻子没发现吧
接着,是我妻子许曼虚弱又带着一丝娇媚的声音:放心吧,他只当我是普通宫外孕手术。高远,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许曼的脸,刷地一下,血色褪尽。
全场死寂。
我看着她,笑了。
第一章:完美婚姻下的第一道裂缝
三個月前。
我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走出书房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客厅里只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许曼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我常穿的羊绒毯,茶几上还温着一杯蜂蜜水。
她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两道小小的剪影,睡颜恬静美好。
这是我们婚后的第五年。所有人都说,我是人生赢家。事业有成,公司即将敲钟上市,家庭美满,妻子许曼是大学舞蹈系的系花,温柔贤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每天不管我多晚回家,总有一盏灯、一杯热茶在等我。
我曾经也这么认为。我感激她的付出,所以将我名下所有的房产、车辆都加上了她的名字,公司的部分股权也早早转到了她的名下。我以为,我们会是相守一生的模范夫妻。
我走过去,准备把她抱回卧室。
刚一俯身,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备注是【小远】。
【睡了吗,宝贝今天那个老东西又折腾你了吧】
老东西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呼吸瞬间停滞。
我认识许曼所有的朋友和家人,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叫小远的人。而且这个称呼,亲昵得令人作呕。
几乎是同时,睡梦中的许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皱了皱眉,翻了个身,顺手将手机压在了身下。那个亮起的屏幕,也随之熄灭。
一切快得像我的错觉。
我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刚才还满心的温情,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我没有叫醒她,而是轻手轻脚地回到书房,关上门,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我的大脑前所未有地清醒。
五年了,我自问没有亏待过她。她不喜欢工作,我便让她做全职太太,每月给她六位数的零花钱,名牌包包、高定礼服,只要她开口,我从没说过一个不字。她的父母、弟弟,从工作到房子,也都是我一手安排。
我以为我给了她最好的生活,她也回报我最纯粹的爱。
现在看来,我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的老东西。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打草惊蛇。我要弄清楚,这个小远是谁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许曼像往常一样为我准备早餐,白色的蕾丝围裙衬得她腰肢纤细,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老公,昨晚又工作到很晚吧快来吃饭,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蟹黄包。
她将剥好的鸡蛋放入我的碗里,动作自然又体贴,仿佛昨晚那条暧昧的短信从未存在过。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一张纯良无害的脸背后,隐藏着如此肮脏的秘密。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吃完了早餐。
对了,老婆,我放下筷子,状似随意地提起,这个周末是我妈的生日,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她吧。
许曼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好啊。不过……我周末约了花艺课的老师,可能要下午才能过去。
花艺课我笑了笑,你最近倒是迷上这个了。
她娇嗔地白了我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总说我无聊,我想学点东西充实自己嘛。你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我站起身,从背后拥住她,在她脖颈落下轻轻一吻,闻到的却是陌生的男士香水味,淡淡的雪松混合着烟草,绝不是我惯用的味道。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松开她,语气温柔如水,那我先去公司了。
关上家门的那一刻,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我没有去公司,而是将车开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王,是我,李哲。
电话那头是我大学时的室友,王浩,现在是圈内最有名的私家侦探。
哟,李大老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没心情和他开玩笑,直截了当地说:帮我查个人,我老婆,许曼。我需要知道她最近所有的行踪,和什么人接触,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一个叫‘小远’的男人。
王浩那边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阿哲,你确定
我确定。我的声音冷得像冰,钱不是问题,我只要结果,还有,绝对保密。
挂了电话,我将车窗降下,任由冷风灌进来,试图吹散心头的烦躁。
背叛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将过去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啃噬得面目全非。
我开始回想过去的种种细节。
她开始频繁地参加各种兴趣班,插花、烘焙、油画……每次回来都很疲惫,却又容光焕发。
她的手机换了更复杂的密码,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我的视线。
她对夫妻之事变得敷衍,甚至抗拒,总说自己太累了。
我曾以为是自己忙于工作忽略了她,心怀愧疚,加倍地对她好。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疲惫,不过是和另一个男人鬼混后的贤者时间。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用我的钱,为她的出轨创造便利条件。
真是可笑至极。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每天按时上下班,会给她带她喜欢吃的甜品,会在睡前给她讲故事。我看着她在我的宠爱下愈发心安理得,看着她偷偷摸摸地回着信息,脸上的甜蜜藏都藏不住。
她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蠢货。
周五下午,我正在开会,收到了王浩发来的第一批资料。
我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席,在办公室里点开了那个加密文件。
一张张高清照片,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画室,装修简陋,颜料和画具堆得乱七八糟。
我的妻子许曼,那个在我面前永远精致得体的女人,此刻却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白衬衫,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赤着脚,笑靥如花地为一个年轻男人研磨颜料。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小远,本名高远。
他长得确实不错,有几分艺术家的颓废气质,正从背后环抱着许曼,手不规矩地伸进了衬衫里。许曼没有反抗,反而仰起头,迎上了他的吻。
照片拍得很清晰,我甚至能看清她脸上那种我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痴迷和沉醉。
接下来的照片,尺度越来越大。他们在画室的沙发上纠缠,在画架前拥吻,甚至……在我的车里。
那辆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白色的玛莎拉蒂,成了他们苟合的炮房。
文件最后,是高远的资料。
一个三流美院毕业的穷画家,眼高手低,一事无成,靠着一张脸和花言巧语骗女人。他住的公寓,开的画室,花的每一分钱,都来自于许曼。
而许曼给他的钱,全都是我给她的。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失控的砸东西。
我的心里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原来,她不仅背叛了我的感情,还在用我的钱养着别的男人。她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我关掉文件,将电脑合上。
很好。
许曼,高远。
这场游戏,该由我来制定规则了。
我拿起手机,给许曼发了条微信:老婆,晚上想吃什么我提前下班去买菜。
很快,她回复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附带着一长串菜名。
【老公你最好啦!mua~】
看着那个mua,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拿起内线电话,接通了我的首席律师,张律。
张律,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还有,开始着手清查我名下所有和许曼共有的资产。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它们全部转移、剥离。
李总,这……
按我说的做。我打断他,我要让她,净身出户。
第二章:不动声色的猎杀游戏
猎杀,需要足够的耐心。尤其当猎物自以为是猎人的时候。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成了一个完美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我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回家。我会记得每个纪念日,送上她心仪已久的珠宝;她随口一提想去冰岛看极光,我立刻就让助理订好了最顶级的行程。
我的深情和愧疚,让许曼彻底放下了戒心。
她大概觉得,我这个老东西终于良心发现,开始弥补过往对她的冷落,于是她也乐得配合我演戏,同时更加肆无忌惮地用我的钱去填补她的情夫。
王浩的调查仍在继续,每天都有新的惊喜发送到我的邮箱。
许曼为高远租下了市中心最好的画室,年租金七位数。她为高远买了一辆保时捷卡宴,美其名曰艺术家需要采风。她甚至动用了我给她的副卡,为高远的父母在老家买了套别墅。
她真是个慷慨的女人,可惜,慷的都是我的慨。
我看着那一笔笔触目惊心的消费记录,心中毫无波澜,只是将这些证据一份份归档保存。
时机未到,我必须忍。
这场猫鼠游戏里,先动怒的那个,就输了。
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
那天我照例加班,实际上是和王浩在一家隐蔽的茶馆碰头。
阿哲,有重大发现。王浩的面色异常凝重,他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你自己看吧。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私立医院的就诊记录。
就诊人:许曼。
诊断结果:人工流产。
手术日期,就在两周前。
而家属签字栏上,签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高远。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一片空白。
我一直以为,我们没有孩子,是因为许曼说她身体不好,想再调养两年。我尊重她的决定,甚至遍寻名医为她调理身体。
原来,她不是不能生,只是不想给我生。
她可以为了那个男人,心甘情愿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处理掉一个不该出现的生命。
而手术那天,她骗我说,是去参加一个闺蜜的产前派对。她回来时脸色苍白,我还心疼地抱着她,让她好好休息,别太劳累。
现在想来,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我捏着那张薄薄的报告单,指尖几乎要把它戳穿。
王浩,我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有没有办法,拿到手术时的录音或者录像
王浩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图:私立医院对客户隐私保护极严,难度很大。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多少钱,你开个价。
兄弟之间谈钱就俗了。王浩拍了拍我的肩膀,交给我,一周之内,给你答复。
我回到家时,许曼正敷着面膜,悠闲地靠在沙发上追剧。
见我回来,她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怎么才回来身上一股烟味,臭死了。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过去抱着她赔罪,而是径直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不自在地扯了扯睡裙: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许曼,我一字一顿地开口,我们结婚五年,你真的……爱过我吗
她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
随即,她眼圈一红,委屈地撇了撇嘴:李哲,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外面听说了什么我为你付出了五年青春,为你洗手作羹汤,你现在竟然怀疑我
瞧瞧,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都屈才了。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和这样的女人对峙,都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我扯了扯嘴角,换上一副疲惫的表情:没什么,就是最近太累了,胡思乱想。我去洗澡了。
看着我转身的背影,许曼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却浇不灭我心里的那团火。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双眼猩红,面目猙獰。
我告诉自己,李哲,冷静下来。
复仇,不是一时的泄愤,而是一场精密的布局。我要的,不只是让她身败名裂,我要让她和那个男人,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将他们彻底摧毁的计划。
很快,机会就来了。
一周后,王浩成功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一段录音。
我躲在公司的休息室里,戴上耳机,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的音质有些嘈杂,但足以听清对话。
是许曼和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应该就是高远。
高远:小曼,真的决定打掉了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许曼:不打掉怎么办难道让他生下来,管李哲那个窝囊废叫爸爸我可受不了。再说了,我们现在还没到公开的时候,不能因小失大。
高远:委屈你了,宝贝。等我办完画展,拿到投资,就跟那个老东西摊牌。到时候,他公司的一半,都是我们的。
许天:嗯,我相信你。高远,你和那个姓李的不一样,你懂我,爱我,不像他,浑身都是铜臭味,脑子里只有生意。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
后面的对话,我没有再听下去。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我即将上市的公司。
他们不只是想从我这里骗钱,他们是想吞掉我十年心血,让我一无所有。
好,真是好得很。
我摘下耳机,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既然你们这么想要,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Cynthia,帮我联系一下‘非凡资本’的孙总,就说我之前和他提的那个新能源项目,现在可以谈了。另外,放出消息,就说我正在为公司寻找A轮的战略投资人,估值大概在二十亿。
非凡资本是圈内有名的投资机构,而孙总,是我一个过命的兄弟,我公司的天使投资人之一。
我布下的第一张网,已经悄然张开。
接下来,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许曼面前泄露公司的融资信息。
比如,在家接听工作电话时,故意大声地讨论二十亿估值、上市计划、股权稀释。
比如,把一份伪造的投资意向书,不小心落在了书房的桌子上。
许曼虽然不懂商业,但二十亿这个数字,她还是懂的。
我能感觉到,她看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火热,也越来越贪婪。
她开始更加频繁地向我打探公司的具体情况,关心我的工作,甚至主动提出要帮我分担。
我则表现出一副男人事业女人别插手的大男子主义姿态,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心急。
我猜,她和高远,已经开始做着吞掉我公司后,双宿双飞的美梦了。
在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假装喝醉了酒,被司机送回家。
许曼像往常一样,体贴地为我宽衣解带,替我擦脸。
我眯着眼睛,装作醉话连篇的样子,抓着她的手,喃喃道:老婆……公司……公司太难了……资金链……快断了……
许曼的身体明显一僵。
我继续说胡话:那帮投资人,都是吸血鬼……想用五千万,就稀释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做梦!我李哲,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公司交给外人!
老婆……只有你,我只相信你……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我……我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转到你名下……这样,就算是破产清算,我们也能保住一部分……你……你一定要帮我守住……
说完,我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黑暗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许曼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拿起手机,快步走到了阳台。
我知道,鱼儿,上钩了。
第三章:贪婪是最好的诱饵
第二天我醒来时,装作完全不记得昨晚的醉话。
许曼却一反常态,对我嘘寒问暖,甚至亲手做了顿丰盛的早餐。餐桌上,她几次欲言又止。
我假装没看见,自顾自地吃着东西。
直到我快吃完,她终于忍不住了,试探性地问道:阿哲,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都说什么胡话了。
我放下筷子,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茫然:胡话我说什么了
许曼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掩饰过去,她笑了笑:没什么,就说工作累,压力大什么的。你呀,也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嗯。我点点头,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公司最近确实遇到点麻烦,不过我能解决。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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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后,许曼立刻将电话打给了高远。
这一切,都在王浩的实时监控之中。
他好像不记得了!怎么办许曼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高远在那头安抚她:别急,宝贝。这说明他潜意识里,最信任的人还是你。昨晚的话,一定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现在肯定是在硬撑。你得想办法,让他把股份心甘情愿地转给你。
怎么想办法
对他再好一点,温柔一点,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对他好。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把他伺候舒服了,什么都好说。高远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算计。
挂了电话,许曼开始了她的温柔攻势。
她不再去上那些兴趣班,整天待在家里研究菜谱,为我煲汤。我回家时,她会第一时间迎上来,为我脱下外套,递上拖鞋。晚上,她更是极尽所能地在床上取悦我。
每一次和她亲近,我都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但我必须忍着。我要让她相信,她已经把我彻底迷住了。
与此同时,我让孙总那边配合我演戏。
我安排了一场饭局,邀请了几位投资人,并让许曼作为我的女伴一同出席。
饭局上,那些由孙总找来的演员们,个个表现得对我的项目不屑一顾,不断地压价、挑刺,将我塑造成一个四处求人、濒临破产的落魄创业者。
而我,则表现得时而据理力争,时而颓然丧气,将一个中年男人在事业危机下的挣扎和无助,演绎得淋漓尽致。
许曼坐在我身边,看着我被一轮轮地羞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兴奋和贪婪。
饭局结束后,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抽着烟。
阿哲,别太难过了。许曼靠过来,头枕在我的肩膀上,柔声安慰,就算公司没了,你还有我。大不了,我们把房子卖了,从头再来。
我掐灭了烟,转头看着她,眼中饱含热泪:小曼,谢谢你。这个时候,只有你还陪在我身边。他们都想抢我的公司,但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决定了,明天就去办手续,把我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转到你的名下。公司是我的命,我宁愿把命交给你,也不会交给那帮豺狼!
许曼的身体激动得微微发抖,她强忍着狂喜,用一种感动到哽咽的声音说:阿哲,你……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我不信你,还能信谁我捧着她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亲的人。
那一刻,我从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赤裸裸的欲望。
她以为,她即将成为亿万富婆。
她不知道,她签下的,是一份通往地狱的契约。
股权转让协议很快就办好了。当然,这份协议是我的律师团队精心设计的,里面埋藏着无数的法律陷阱。协议规定,这部分股权只是由许曼代持,一旦婚姻关系破裂,或代持人出现有损公司利益的行为,我有权无条件收回。
许曼不懂这些,她看着自己名字出现在股东协议上,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她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看到坐在不远处咖啡馆里,透过玻璃窗观望的高远,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他立刻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王浩很快就截获了信息内容。
高远:搞定了。准备启动B计划。
B计划
看来,他们还有后手。
我让王浩继续深挖,而我,则开始了计划的第二步——捧杀。
我开始带着许曼出入各种高端的商业酒会,将她以大股东的身份介绍给我生意场上的朋友。
这是我太太,许曼,也是我们公司的股东,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在众人的吹捧和艳羡的目光中,许曼迅速迷失了自己。
她开始以女主人自居,对公司的事务指手画脚。她会穿着昂贵的礼服,空降到公司,对我的员工颐指气使。她甚至会背着我,约见那些投资人,试图为公司拉来投资,以彰显自己的能力。
而这一切,都在我的默许之下。
我要让她膨胀,让她狂妄,让她在得意忘形中,露出更多的马脚。
高远那边也没闲着。
他利用许曼给他的钱,以及李哲大舅子这重虚假身份,开始在艺术圈里包装自己。他买通了一些三流的艺术评论家,为他写吹捧的文章,称他为百年一遇的天才画家。
他还高调宣布,即将举办一场个人画展,画展的投资人,正是我的妻子,许曼。
一时间,他们俩成了圈子里的神仙眷侣,一个是才华横溢的艺术家,一个是慧眼识珠的富家千金。
他们的故事,被媒体包装成为爱舍弃豪门,不惜与家族决裂,倾尽所有支持爱人梦想的感人爱情。
而我,在这些故事里,成了一个只会赚钱、不懂浪漫、阻碍他们追求真爱的恶毒资本家。
我看着网络上那些通稿,差点笑出声。
他们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挖坟墓,还生怕挖得不够深。
画展的地点,定在了本市最顶级的艺术中心。开幕式那天,名流云集。
许曼穿着一身高定的红色长裙,挽着高远的手臂,容光焕发地站在台上,接受着众人的祝贺。她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画展的女主人,当成了高远未来的妻子。
我作为被蒙在鼓里的丈夫,自然也收到了邀请。
我不仅去了,还送上了一个巨大的花篮,上面写着:祝高远先生画展圆满成功。——李哲。
我到场时,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讥讽,有幸灾乐祸。
许曼和高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阿哲,你怎么来了许曼快步走到我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和责备。
我微笑着,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她:你的朋友办画展,我当然要来捧场。这是送给高远先生的贺礼。
高远也走了过来,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和优越感。他伸出手:多谢李总大驾光临。
我没有和他握手,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向许曼,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玩得开心点。毕竟,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这么风光了。
许曼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我没再理会她,转身走进了展厅。
展厅里挂满了高远所谓的作品。说实话,狗屁不通。一些故作高深的色块堆砌,毫无美感可言。
我走到一幅标价最高的画作前,画的名字叫《囚鸟》。画中,一只美丽的金色小鸟,被困在华丽的牢笼里,眼神哀伤地望着窗外。
我不用猜也知道,这画的是谁。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我身边,是画展的策展人。他看到我,热情地介绍道:李总好眼光,这幅《囚鸟》是高远老师的巅峰之作,也是本次画展的非卖品。它象征着对自由的渴望,和对冲破世俗枷锁的勇气。
我笑了笑:是吗我倒觉得,这只鸟,不是渴望自由,而是愚蠢。它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却不知道,真正把它当成宝的,只有笼子的主人。一旦它飞出去了,没了主人喂养,它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策展人的脸色有些尴尬。
这时,高远和许曼也走了过来。
高远听到了我的话,脸色铁青:李总,你如果不懂艺术,就请不要妄加评论。
我确实不懂艺术,我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但我懂人性。有些人,总把自己的贪婪和欲望,包装成追求艺术和自由。其实,不过是想不劳而获,走捷径罢了。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窃窃私语。
许曼的脸涨得通红,她拉了拉我的衣袖,压低声音道:李哲,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我反问,我怎么丢人了我来支持我妻子的‘事业’,有什么不对吗
我刻意加重了事业两个字。
高远的拳头,已经悄悄握紧了。
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就是要让他们在最风光的时刻,感到不安和恐慌。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傻子。
这场猎杀游戏,主动权,从始至终都在我的手里。
第四章:总攻前夜,最后的疯狂
画展的风波,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
许曼和高远的关系,开始被一些八卦小报捕风捉影地报道。但他们早已被冲昏了头脑,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将这种曝光当成是他们反抗世俗的勋章。
高远甚至在一次采访中,公开表示:艺术的灵感来源于爱,我感谢我的缪斯,是她给了我新生。
而许曼,则彻底和我撕破了脸。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第一次没有对我伪装。她将一个文件夹摔在我的面前,里面是一份拟好的离婚协议。
李哲,我们离婚吧。她的语气冰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太难看。夫妻一场,房子车子都归你,我只要我名下那百分之三十的公司股份。
她以为,她拿捏住了我最大的软肋。
我看着那份协议,笑了。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许曼,你是不是忘了,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上,写的是什么
许曼的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些股份,只是我暂时放在你那里的。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收回。我拿起桌上的雪茄,剪开,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缓缓吐在她的脸上,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会把价值六个亿的资产,白白送给一个背叛我的女人吧
你……你都知道了许曼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强撑着说,知道又怎么样李哲,别虚张声势了!你手上根本没有证据!否则你早就拿出来了!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我劝你还是乖乖签字。否则,闹上法庭,对你,对你即将上市的公司,都没有好处。到时候,媒体会怎么写‘商业巨鳄惨遭婚变,疑似感情破裂影响公司运营’我看到时候,你的股价会跌成什么样!
她竟然敢威胁我。
看来,这就是他们的B计划。用舆论来胁迫我,让我为了公司的声誉,不得不妥协,将股权拱手相让。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是吗我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这家公司,从创立的第一天起,就姓李。只要我还坐在这里,谁也抢不走。
你!许曼气得浑身发抖,李哲,你别逼我!
我逼你我站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强大的气场压得她连连后退,许曼,从你爬上别的男人的床,用我的钱去养他,甚至为他打掉孩子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你……你怎么会知道……许曼的脸上血色尽失,她惊恐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我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不知道的。我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和高远在画室里的每一张照片,在酒店的每一次开房记录,甚至你躺在手术台上,说要为他生儿育女的每一句话……我这里,全都有。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扔在她面前。
视频里,正是她和高远在画室里不堪入目的画面。
许曼尖叫一声,瘫软在地。
你……你竟然调查我!你这个变态!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变态我俯下身,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声音冷得像来自地狱,和我比起来,你和那个小白脸,才更像是寄生在我身上的蛆虫,肮脏、恶心!
我松开手,她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抽出纸巾,仔细地擦了擦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离婚,可以。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但不是你提,是我。你不仅拿不走一分钱,我还要你,把这些年从我这里拿走的,连本带利地吐出来。包括你给你那个废物情夫买的车,买的房,开画室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你做梦!许曼抬起头,面目猙獰地嘶吼,那些钱是我自己的!你凭什么要回去!
就凭那些钱,全都是我赚的。我冷冷一笑,法院会告诉你,婚内财产非法转移,是什么下场。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回了书房,反锁了门。
门外,传来许曼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咒骂。
我充耳不闻,只是平静地给我的律师张律打了个电话。
张律,可以启动了。把我们准备好的所有证据,一次性提交给法院。我要告她婚内出轨、恶意转移婚内共同财产。另外,再以公司的名义,起诉高远,告他诈骗。他那个画展,所有的赞助和投资,都是许曼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司公款给他办的。
是的,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手。
许曼动用的那些钱,表面上是我给她的零花钱,但实际上,每一笔大额支出,我都让财务做成了公司预付赞助款的形式,并且留下了许曼签字的凭证。
她以为那是取款单,其实那是挪用公款的铁证。
高远以为他拿的是情妇给的钱,其实,他拿的是公司的赃款。
诈骗罪,足够让他在牢里待上十年。
明白,李总。张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我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这场持续了三个月的布局,终于要收网了。
接下来的几天,许曼彻底疯狂了。
她发现自己所有的银行卡、信用卡全被冻结了。她名下的房产、车辆,也全被法院查封。
她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瞬间变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她开始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从咒骂,到威胁,再到哭着哀求。
我一概不理。
她找不到我,就跑去公司大闹,被保安拦在了门外,丑态百出,成了全公司的笑话。
而高远,在收到法院传票的那一刻,就彻底慌了神。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许曼,而是撇清自己。
王浩发给我一段新的录音,是高远和许曼的通话。
许曼,你是不是疯了你挪用公款给我办画展你这是要害死我!高远在电话里咆哮。
高远,你别怕,李哲他只是在吓唬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许曼还在做着白日梦。
真心相爱我他妈要是知道你用的是赃款,我碰都不会碰一下!你这个蠢女人!现在怎么办我的画展被查封了,我的账户也被冻结了!你把我害惨了!
我……我去找李哲求情,他爱了我那么多年,他一定会心软的……
求情晚了!许曼,我告诉你,这件事跟我没关系,都是你一个人干的!是你骗我说那是你的钱!法庭上我也会这么说!
说完,高远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录音里许曼绝望的哭声,我没有任何感觉。
这就是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奔赴的真爱。
可笑,又可悲。
很快,法院开庭的日子到了。
开庭前一天,我收到了许曼的最后一条短信。
【阿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在我们五年夫妻的份上,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撤诉。求求你。】
我看着那条短信,删掉,然后拉黑了她的号码。
放过你
那我被你们践踏的尊严,被你们当成傻子一样玩弄的感情,又该找谁去算
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换上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带。
镜中的男人,眼神锐利,冷静,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很好,这才是李哲该有的样子。
我走出衣帽间,我的律师团队已经在客厅等候。
李总,都准备好了。张律递给我一份文件。
我点点头:走吧,去见证一场,早就注定了结局的审判。
第五章:法庭之上,最后的表演
法庭庄严肃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我坐在原告席上,神色平静,身边的张律师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文件。
对面,是被告席上的许曼和她的律师。她今天特意化了个淡妆,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连衣裙,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看起来楚楚可怜,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小白花。
不远处的另一张被告席上,坐着高远和他的辩护律师。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再没有了当初那种艺术家的风流自负,只剩下紧张和惶恐。他全程低着头,不敢看我,也不敢看许曼。
审判长敲响法槌,庭审正式开始。
如我所料,许曼的律师一上来就大打悲情牌。
他将许曼塑造成一个为家庭奉献了五年青春,却得不到丈夫关爱,内心空虚寂寞的可怜女人。他说我常年忙于工作,对许曼实行冷暴力,才导致她一时行差踏错,寻求了朋友的慰藉。
审判长,我的当事人许曼女士,在这段婚姻中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她的律师口若悬河,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放弃了社交,将全部心血都倾注在这个家庭上。而李哲先生呢他给过她真正的陪伴吗除了金钱,他还给过这段婚姻什么
许曼非常配合地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开始小声地啜泣。
至于李哲先生指控的所谓‘财产转移’,更是无稽之谈。律师话锋一转,指向高远,我的当事人只是出于对朋友艺术事业的支持,才将自己的部分积蓄‘借贷’给高远先生,这完全是她个人财产的合法支配,何来‘转移’一说
旁听席上开始响起一些同情的议论声。
不得不说,这场表演很精彩。如果我不是掌握了全部真相,或许连我都会被她骗过去。
轮到张律师发言。
他没有长篇大论,只是平静地站起来,将第一批证据呈交给法官。
审判长,这是我的当事人,在过去一年里,通过私家侦探获取的部分照片和视频。
大屏幕上,一张张照片开始播放。
正是许曼和高远在画室里拥吻、在酒店门口搂抱、在我送给她的玛莎拉蒂里亲热的画面。每一张都清晰无比,角度刁钻,将他们之间超越朋友的亲密关系暴露无遗。
许曼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的身体僵住了。
高远的头埋得更低了,像一只鸵鸟。
许曼的律师显然也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反应很快,立刻反驳:审判长,几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拥抱、亲吻在艺术家之间,可能只是一种表达欣赏的礼仪!这不能作为婚内出轨的直接证据!
是吗张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那么,请问被告的律师,同床共枕,也算是艺术礼仪吗
屏幕上,画面一转,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的场景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走廊,许曼和高远手牵着手,互相依偎着,刷卡走进了同一个房间。镜头一直对着房门,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才衣衫不整地一起走出来。
铁证如山。
许曼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旁听席上,议论声变得响亮起来,那些同情的目光,逐渐变成了鄙夷和不屑。
肃静!审判长敲响法槌。
许曼的律师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这……这或许只是个误会!他们可能只是在房间里通宵讨论艺术!
这个理由,连他自己说出来都显得底气不足。
我冷眼看着许曼。我知道,这还不足以将她彻底击垮。她最大的依仗,是我对她的感情。
果然,她深吸一口气,突然站了起来,转向我,泪如雨下。
阿哲……她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哀伤,我知道,这些都是你找人故意拍的,你想毁了我,是不是
她开始自说自话,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这五年,你真的关心过我吗你只知道给我钱,你以为钱就能买到一切吗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别墅,等你回家,等到深夜,你却总是在应酬,在开会!我生病了,你只会让助理送我去医院!我需要的是一个丈夫,不是一个提款机!
她的哭诉声情并茂,仿佛一个深闺怨妇,在控诉薄情的丈夫。
我承认,在高远那里,我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他会听我说话,会陪我画画,会给我讲笑话。但他只是我的朋友,我的知己!是你,是你用你那肮脏的思想,玷污了我们纯洁的友谊!是你用你的猜忌和控制欲,把我们的婚姻逼上了绝路!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她几乎是嘶吼着朝我喊道:李哲,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难道我们五年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她演得太好了,好到连我都差点要为她鼓掌。
她身后的旁听席里,她那个被我安排了工作的弟弟,和被我接济的父母,也开始抹着眼泪,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时,一直沉默的高远,也仿佛被许曼的真情打动了。他的律师抓住机会,立刻站起来,试图将高远从这场婚外情的泥潭里摘出去。
审判长,我的当事人高远先生,自始至终都以为许曼女士是单身状态!是许曼女士欺骗了他的感情!他也是受害者!
高远的律师话音刚落,许曼就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高远。
高远却避开了她的目光,对着法官,一脸痛苦地说道:是的,法官。许曼她……她一直告诉我,她和李总早就没有感情了,正在协议离婚。我……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至于那些钱,我一直以为是她个人的投资,如果我知道这笔钱的来源有问题,我绝对不会接受的!
你撒谎!高远!你这个懦夫!许曼终于崩溃了,她指着高远的鼻子尖叫起来,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爱我!你说要带我离开这个牢笼!
我没有!高远立刻反驳,是你一直纠缠我!是你用钱来诱惑我!
法庭上,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曾经如胶似漆的情人,此刻像两条疯狗一样,互相撕咬,拼命地想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对方身上。
审判长连敲了几次法槌,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我冷漠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许曼,这就是你选的男人。大难临头,各自飞。
闹剧过后,许曼似乎也耗尽了所有力气。她瘫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但她最后的希望,还在我身上。
她抬起头,用那双我曾无比迷恋的眼睛,哀婉地看着我。
阿哲,我们别闹了,好不好回家吧。她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丝祈求,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看在我们五年感情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的表演,已经到了最高潮。
就连审判长的脸上,似乎都露出了一丝犹豫。
张律师看了我一眼,我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是时候了。
是时候,送上我为她准备的,最后一份大礼了。
张律师站起身,平静地对审判长说:审判长,我的当事人李哲先生,一直以来都非常爱他的妻子,也曾想过,是否可以原谅她。直到,他发现了这件事。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寂静的法庭里炸响。
被告许曼,在与我当事人婚姻存续期间,曾为她的情人,高远先生,怀孕并施行了人工流产手术。
全场哗然。
你胡说!许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道,我没有!那是宫外孕手术!李哲,你为了离婚,竟然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你太恶毒了!
她哭得更加凄惨,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我看着她,脸上终于露出了这场庭审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我对审判长说:法官,我请求播放一段录音。
第六章:庆功的香槟,浇灭她最后的希望
当录音设备被拿上来的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许曼脸上的血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高远也同样面如死灰,他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被他身边的律师一把按了回去。
不……不要……许曼的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哀求。
但已经晚了。
我给了张律师一个眼神,他按下了播放键。
音响里,先是一阵嘈杂的电流声,随即,男人急切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法庭。
【小曼,孩子打掉了吗李哲那傻子没发现吧】
是高远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高远身上。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瘫软在椅子上。
接着,一个女人虚弱又带着一丝娇媚的声音响起。
【放心吧,他只当我是普通宫外孕手术。高远,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是许曼的声音。
这个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刺穿了她在法庭上精心维持的所有伪装。
全场死寂。
落针可闻。
旁听席上,许曼的父母和弟弟,脸上那点残存的同情和谴责,瞬间凝固,变成了震惊、羞耻和难以置信。
许曼的律师,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之前所有的辩护,在这一段录音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
而许曼本人,她呆呆地坐在那里,双目无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了身体。
录音还在继续。
【委屈你了,宝贝。等我办完画展,拿到投资,就跟那个老东西摊牌。到时候,他公司的一半,都是我们的。】
【嗯,我相信你。高远,你和那个姓李的不一样,你懂我,爱我,不像他,浑身都是铜臭味,脑子里只有生意。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许曼和高远的脸上。
他们不仅是通奸,更是蓄谋已久的诈骗和算计。
他们觊觎的,是我的一切。
录音播放完毕,张律师平静地补充道:审判长,录音的来源绝对合法,并且我们已经做了声纹鉴定,可以百分之百确认,声音就是来自于被告许曼和被告高远。
他将一沓厚厚的鉴定报告,呈交了上去。
审判长拿起报告,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看向许曼和高远的眼神,已经不只是严肃,而是带上了明显的厌恶。
被告,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审判长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没有人回答。
许曼的律师,颓然地坐了回去,放弃了所有辩护。
高远的律师,则在低声地和高远说着什么,大概是在告诉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知道,这场官司,我已经赢了。
接下来,就是审判。
审判长当庭宣判。
一、准予原告李哲与被告许曼离婚。
二、被告许曼在婚姻中存在重大过错,对婚姻破裂负全部责任。
三、被告许曼需返还婚姻存续期间,非法转移的全部夫妻共同财产,共计一千三百二十七万元。
四、原告李哲名下所有婚前财产,及其婚后增值部分,均归其个人所有。被告许曼,无权分割。
五、被告高远与被告许曼,涉嫌共同诈骗及挪用公款,证据确凿,本案将移交公安机关,进行刑事立案侦查。
判决书一条一条地念下来,每一条,都像一根钉子,将许曼和高远的命运,死死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净身出户。
不,比净身出户更惨。
许曼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要背上一千多万的债务。而她和她的情人,即将面临的,是牢狱之灾。
当审判长落下法槌,宣布休庭的那一刻,许曼像是才从噩梦中惊醒,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
李哲!你这个魔鬼!你毁了我!我跟你拼了!
法警眼疾手快地将她拦住。她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被死死地按住,却依旧像个泼妇一样,挣扎着,咒骂着。
我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袖口,站起身,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走出审判庭,张律师和他的团队正在等我。
李总,恭喜。张律师向我伸出手。
我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辛苦了。
这时,我的助理Cynthia提着一个精致的冰桶走了过来,里面是一瓶早已准备好的顶级香槟。
我接过香槟,示意她打开。
啵的一声轻响,瓶口冒出白色的烟雾。
就在这时,被法警押送出来的许曼,看到了我。她挣脱了法警的钳制,再一次冲到了我的面前。
这一次,她没有咒骂,而是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脚下。
她抱着我的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阿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仰着头,哭着哀求我,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跟法官说,我们不离婚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别送我去坐牢……
她乞求原谅的眼泪,真是我见过最美的风景。
我看着她,笑了。
我将金黄色的香槟,高高举起,然后,缓缓地,从她的头顶,浇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混合着泡沫,淋了她满头满脸。香槟的香气,混合着她绝望的气息,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味道。
她被浇得愣住了,仰着脸,呆呆地看着我。
周围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我弯下腰,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用你堕胎的子宫发誓,从今以后,再敢出现在我面前纠缠我,我就找人把你送进精神病院,让你这辈子都出不来。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
我直起身,将已经空了的香槟瓶,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然后,我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到的酒液,仿佛在擦掉什么恶心的垃圾。
我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迈开步子,在所有人或震惊、或鄙夷、或畏惧的目光中,径直走出了法院的大门。
头顶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暴雨,倾盆而下。
第七章:雨幕中的追逐,斩断所有寄生藤
法院门口,我的劳斯莱斯幻影早已静候多时。
司机为我拉开车门,我弯腰坐了进去。车内温暖干燥,与车外的狂风暴雨,恍如两个世界。
我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拧开,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让我感觉无比舒畅。
车子缓缓启动,汇入了雨幕织成的车流中。
我无意间一瞥后视镜,却看到了一个狼狈的身影。
是许曼。
她像是疯了一样,从法院里冲了出来,甚至顾不上穿鞋。大雨瞬间将她浇得湿透,那身白色的连衣裙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曾经引以为傲,如今却让我无比恶心的曲线。
她看到了我的车,像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地追了上来。
李哲!李哲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她的喊声,被巨大的雨声和车流声隔绝,显得那么微弱又可笑。
她一边跑,一边哭,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冲花了她脸上残存的妆容,露出一张扭曲而狰狞的脸。
她脚下一滑,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积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但她没有放弃,她从地上爬起来,膝盖被粗糙的地面磨破了,渗出血迹,可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她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试图追上我的车。
那副样子,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丧家之犬。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后视镜里,她那越来越小的身影。
司机从后视镜里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有些不忍,放慢了车速,试探性地问:李总,要不要……
开你的车。我冷冷地打断他。
是。司机不敢再多言,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加速。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前有节奏地来回摆动着,刷,刷,像是两只无情的手,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那张绝望扭曲的脸,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抹去。
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后视镜的尽头。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王浩。
阿哲,都看到了吧够不够解气电话那头,他带着笑意。
还行。我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高远那小子,当庭就被带走了。估计十年起步。他那个画展,也被定性为诈骗工具,所有画作都被查封了。我听说,他老家那套别墅,也保不住了。他爹妈连夜卷铺盖跑了,生怕被债主找上门。
嗯。
还有许曼她家那几个极品亲戚,王浩继续说道,我按你说的,都‘通知’到位了。她弟的工作没了,我直接跟他们公司老板打的招呼。她父母住那房子的贷款,也停了,银行明天就上门收房。我估计,这会儿他们家也炸开锅了。
知道了。
我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斩草,就要除根。
许曼的家人,就是攀附在我这棵大树上的寄生藤。这些年,他们从我身上吸了多少血,我一清二楚。现在,大树要清理自己了,这些藤蔓,自然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我不是圣人,更不是慈善家。
当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许曼用背叛换来的富贵时,就该想到,这一切,终有被清算的一天。
车子回到了那栋我曾和许曼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别墅。
门口,站着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许曼的父母和她的弟弟许杰。
他们撑着伞,在雨中瑟瑟发抖,看到我的车回来,立刻像饿狼一样扑了上来。
李哲!你这个白眼狼!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公司要把我开除!许杰第一个冲上来,拍打着我的车窗,面目猙獰。
姐夫!不,李总!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啊!许曼的母亲哭天抢地,我们小曼跟了你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许曼的父亲,则相对冷静,他堵在车头前,一副要和我理论到底的架势:李哲!你下来!我们谈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把我们一家都逼上绝路,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连车窗都懒得摇下,只是对司机说了句:开进去。
司机有些为难:李总,他们堵着……
撞过去。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出了事,我负责。
司机吓了一跳,但还是听从了我的命令,按响了喇叭,缓缓地向前开动。
那一家人,本以为我会有所顾忌,没想到我来真的。眼看价值千万的劳斯莱斯车头就要顶上来了,他们尖叫着,连滚带爬地闪到了一边。
车子顺利地开进了院子,自动门缓缓关上,将他们的咒骂和哭喊,隔绝在外。
我走进那栋熟悉的房子。
房子里,还保留着许曼生活的痕迹。沙发上的抱枕,茶几上的花瓶,玄关处的女式拖鞋……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家政公司的电话。
把我这个地址所有的东西,全部清空,扔掉。一件不留。明天早上八点之前,我要看到一栋空房子。
挂了电话,我走上二楼,径直进了衣帽间。
这里,曾经是许曼最喜欢的地方。一整面墙的爱马仕包包,一排排的高跟鞋,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高定礼服。
这些,都是我曾以为能带给她快乐的东西。
现在看来,只是喂养她贪欲的饲料。
我没有丝毫留恋,将属于我的几件衣服和私人物品打包进行李箱。然后,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这间奢华衣帽间的照片。
我找到了许杰的微信,将照片发了过去,并附上了一句话。
【告诉你姐姐,这里所有的东西,我都会当成垃圾,扔进焚烧炉。包括她最喜欢的那个喜马拉雅铂金包。】
发完,我将他们一家人,全部拉黑。
我提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栋承载了我五年婚姻的房子。
没有伤感,没有怀念,只有一种清理掉垃圾后的轻松。
我不会再回来了。
这里,连同那些肮脏的回忆,都将被一同埋葬。
第八章:尘埃落定,我的新生
三个月后。
纳斯达克交易所,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我的公司——启明科技的股票代码,正闪烁着耀眼的绿色。
上市的钟声敲响,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
我站在舞台中央,被无数的闪光灯包围。作为这家市值千亿的科技新贵的创始人和董事长,我成了所有财经媒体追逐的焦点。
李总,恭喜您!作为今年最年轻的敲钟人,您有什么想说的吗一个记者将话筒递到我面前。
我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从容的微笑:我只想说,感谢过去,展望未来。启明科技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我的兄弟孙总,端着酒杯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阿哲,牛逼!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能成!
我与他碰杯,一饮而尽:同喜。
对了,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八卦的意味,你前妻那事儿,后来怎么样了
不清楚。我淡淡地说道。
这三个月,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公司上市的最后冲刺中,许曼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在我脑海里出现过了。
她就像我随手丢掉的一件垃圾,我甚至懒得去关心,它最终被运到了哪个填埋场。
我倒是听说了点,孙总说,高远那小子,诈骗罪名成立,判了十二年。据说在里面被人打断了手,以后别说画画了,拿筷子都费劲。真是报应。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
至于许曼,孙总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背着一千多万的债,到处借钱,亲戚朋友都躲着她。她那个极品家人,房子被收了,弟弟工作也丢了,一家人租在地下室里,天天吵架。后来听说她受不了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了,前段时间,被她爸妈亲手送进了疗养院。
疗养院
对,就是精神病院,说得好听点罢了。孙总叹了口气,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我端着酒杯,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纽约的璀璨夜景,心中毫无波澜。
我早就说过,敢纠缠,就送她进精神病院。
我只是,兑现了我的承诺而已。
又过了一周,我回到国内。王浩约我出来喝酒。
还是那家隐蔽的茶馆。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最后的手尾了。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女人,正呆滞地坐在疗养院的草坪上。她的头发被剪得很短,眼神空洞,面容憔悴,身材也因为药物变得有些浮肿。
如果不是那依稀可见的轮廓,我几乎认不出,她就是曾经那个光彩照人、众星捧月的许曼。
她家里人,收了我一笔钱,很痛快地就签了字。王浩说,对外就说,她是受了离婚的打击,疯了。这样一来,她那笔债,也就可以申请暂缓执行了。她爸妈也乐得清静,把这个烫手山芋甩掉了。
我看着照片上那个形容枯槁的女人,想起了五年前,我第一次在大学舞会上见到她时的样子。
那时的她,穿着白色的纱裙,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在追光灯下翩翩起舞,美得不可方物。
只可惜,那只天鹅,自己折断了翅膀,坠入了泥潭。
我拿出打火机,将那张照片点燃。
火苗升起,迅速吞噬了她的脸,将她最后的存在痕迹,也化为了灰烬。
我将烟灰弹进烟灰缸里,对王浩说: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这个名字。
明白。
那之后,我的生活彻底回归了正轨。
我带领着启明科技,不断地开拓新的领域,公司的股价一路飙升,我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我成了人们口中的商业传奇,年轻有为的钻石王老五。身边不乏各种各样的莺莺燕燕,有美貌的明星,有知性的才女,但我始终没有再触碰感情。
我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我的事业中。
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女人会背叛你,兄弟可能会出卖你,但你亲手建立的商业帝国,永远不会。
它只会用最真实的数据,最丰厚的回报,来证明你的价值。
这,比任何虚无缥缈的爱情,都来得更可靠。
偶尔,在某个深夜,我也会想起那段失败的婚姻。
但心中,早已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
就像脚上踩到了一块口香糖,虽然恶心,但清理干净,换一双新鞋,走远了,也就忘了。
人生路还很长,我没必要为了一块口香糖,停下自己前进的脚步。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我办公室的红木地板上。
我站在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
远方,地平线上,一轮新的太阳,正在冉冉升起。
那是属于我的,崭新的黎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