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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之找人的事在京城闹得风风火火,有明白人立即猜到这是国公爷对苏氏那个村妇念念不忘,甚至还有好胜者专门开了赌局,赌谢砚之是要其人之福,还是为了把苏氏找回来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休弃这新娶回来的新夫人林秋意。
“大胆,这些人竟然敢这样编排夫人,奴婢要找国公爷为您做主!”
“站住!”
林秋意看着新染的蔻丹,神色阴鹜。
“苏容音这个贱人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要是此时到国公爷面前才落了下乘,倒是之前买通的那个大夫的事安排好了吗?千万不能让国公爷知道我当时没得病,做那么一出戏只是想要苏容音的命,结果她阿娘替她抵命了。”
“夫人放心…”
门外的谢砚之步子一顿,整个人面色惨白。
什么?他一直以为林秋意只是严厉些,可她竟然恶毒到谋划害死他人性命,容音知道阿娘死了那段时间该有多伤心!
谢砚之痛苦闭上眼,许久哑着嗓子,声音透着坚定。
“查清夫人身边人的下落,尤其是那个叫白芷的丫鬟下落,还有把之前的事都查清楚!”
几波暗卫侍卫分别离开国公府,谢砚之的心却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他甚至有些慌张,怎么他就没有早点发现不对,明明容音有那么多异常,他却下意识忽略她,甚至在她和林秋意起争执时斥责她
可是他明明和容音说过,他只是玩玩,她真正意义上还是他的夫人
谢砚之抖然想到还没盖官印的休书,松了口气。
次日清晨,小厮却跑进来。
“国公爷,官府和族老来了,说是您什么时候把林夫子迁进族谱,另外,您先前休弃夫人的文书也带来了”
谢砚之猛的瞪大眼,死死揪住小厮衣领。
“你说什么?我明明压着没让盖官印,谁给你的狗胆敢骗我?”
“奴才不敢,国公爷,是官府的人说的,您一问便知!”
小厮胆战心惊求饶,却让谢砚之从头被浇了盆冷水。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
带着乌纱帽的官员在他摄人的目光下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是苏氏,不,前国公夫人主动拖丫鬟来的,我们想过和您说,可是您当时天天陪着现在的国公夫人,我们怕惹您不悦…”
谢砚之的心逐渐沉入谷底,先前一月他宠林秋意,整个京城都知道。
谢砚之接过薄薄的纸张,的确是他曾经写过的休书,可是他压根没想过容音会这么绝情离开!
他绝不允许!休书被撕的粉碎,谢砚之咬着牙将官府的人赶出去。
“这休书不作数,我谢砚之的夫人只有苏容音一个人!”
众人皆惊,谢氏族老摸着胡子不赞同。
“休书已成,苏氏又离开了,你和林氏还是圣上赐婚,砚之,你胡闹什么?”
远处的林秋意听到谢砚之这番话咬紧唇,可她更不能成为京城的笑话。
“族老,国公爷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妾身扶他进屋休息。”
林秋意笑容得体,行为举止规范,虽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在族老看来比苏容音可是强多了!
“滚开!我现在去找圣上,我要休妻!”
谢砚之挤开众人往外跑,几乎是族老带来的人都拦了,硬是拦不住。
谢砚之充耳不闻旁边的议论声,浑浑噩噩骑上马。
路上行人避之不急,他却看见一个熟悉身影,那是容音的丫鬟白芷。
谢砚之喜从天降,顾不得什么礼仪就匆匆下马抓住白芷。
“本国公问你,容音去哪了?”
白芷看见谢砚之,浑身战栗,她又想起夫人这些年对她的好,拼命摇头。
“国公爷,奴婢不能背叛夫人,您既然不爱夫人,为什么不放她走,夫人对我有恩重如山,我不会说出她在哪的!”
谢砚之脸色越来越沉,他怎么可能不爱容音,定是这段时间让她受委屈了,他一定会想办法弥补!
而从小养尊处优更让他没被人忤逆过,要是容音也就罢了,一个丫鬟都不肯对他说实话,真当他没有手段吗?
“来人给我绑了她,你什么时候说出容音下落我就放了你!”
谢砚之攥紧拳头,刚要抬脚上马,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他的暗卫赶来递上文书。
“国公爷,您吩咐我们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另外,我们发现一个秘密,苏氏竟然是敌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