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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清脸色大变,锤他胸口:“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我都有你的孩子了。”
“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有的这个孩子。”沈慕昭冷声。
许清清咬唇坐到一旁。
三年前,作为医生,在那场火拼中,她看见了最勇猛的沈慕昭,率领着一批人攻城略地,有勇有谋。
调配催情药对她不是什么难事,下到沈慕昭的饮用水中更不是难事,在他发作时靠近他就更容易了。
沈慕昭意识模糊的时候,一直叫着“霜霜”,她心想,管你是哪路妖精,我都会取而代之。
后来她才看到夏凌霜,这不是妖精,这是女王。
生米煮成熟饭后,她就坐在床边哭,让沈慕昭愧疚,同时又尽心尽力照顾他的起居。在这种温馨的相处中,沈慕昭也分不清是不是爱。
但最后临门一脚,沈慕昭还是没有和她结婚。
我和陆时秋的婚礼在陆宅办完后,又从夏家大摆宴席。
强强联合,夏家宴席热闹非凡,我和陆时秋并肩站立,沈慕昭坐在首席,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许清清坐在他身边:“你少喝点。”
沈慕昭不耐烦摆手:“你少管我。”
夏家人侧目。
许清清这时候位置尴尬,她没和沈慕昭结婚,但怀着孩子也没被赶出门。夏家都跟着我的态度不搭理许清清,她不好过。
我和陆时秋轮桌敬酒,到了沈慕昭,他表面和气,却在陆时秋转身的时候附耳说了一句:“我不会放过你的。”
很快,国市场像是疯狗一样咬紧了了陆家产业,不死不休的想要把陆家拖下水。
还有人轮番暗杀陆时秋,陆时秋千防万防,还是被人射中腿部躺在了医院。
我每日提着鸡汤在医院陪着陆时秋,还会扶着他走走。
沈慕昭探望的时候忍不住一把推开陆时秋:“夏凌霜,你转性了?你从来没有对我这么温柔过。”
我却牵起陆时秋的拐杖:“你把许清清带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你想温柔就温柔,我想温柔就天理难容了?”
陆时秋气的够呛,国市场更疯了,结果就在国市场几乎倾囊出动的时候,陆家却一转身扣住了沈慕昭产业的咽喉。
竞标场上,本应该瘸腿的陆时秋按时登台,发表了很优秀的演讲,一举拿下机会,搞垮了沈慕昭产业。
“装病能躲小人,能气小人,还能让夫人多照顾我。”陆时秋后来这么对我说。
陆时秋把打下来的国市场送给我,我丢了下属去玩。
我父亲也不帮沈慕昭,沈慕昭顷刻间身无分文,见他没钱,许清清也在某天不知所踪。后来沈慕昭查出来许清清的孩子也不是她的,他只是接盘而已。
沈慕昭自知愧对夏家,申请离开集团,后来在一次名流晚宴上,我才听说他的动向。
“听说当年威震一方的沈爷死了。”
“怎么死的?”
“她有个差点完婚的未婚妻,卖了他的线索,他被仇人暗杀了。”
“啊?”
“说起来挺奇怪,沈爷死的时候,手里攥着碎成两瓣的玉佩,尸体轰裂了都没松手。”
年轻的名媛碰碰我:“沈爷当初是在夏家干过吧,你认得吗?”
我回过神:“不清楚。”
时间到了晚九点,陆时秋已经开车停在宴会门口,发消息让我回家。
我迈入夜色,与他遥相对望。
我是夏凌霜,我的幸福从来由我掌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