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郑芝龙护送商船、粮草的同时,也在东洋沿海布设优势制衡,让建文余党无法北上,也不敢起兵,南路再稳,无乱浪。
一天夜里,卢象升远在山海关外发令:明军连珠火铳齐射,降旗四起。天边红光闪烁,照亮长城顶端,似一行行不屈者的血迹。
京城里,朱由检夜半起床,再走武英殿,他看到兵部、户部、工部的账本都在整理、王案也在升迁,他扯开袖子,拍桌道:
“曹孟德曾说:‘非少壮不能近大事’,如今这句话改过来就是——没战心,靠硬的工业力量,再好的战略也成空。”
窗外风夜冷冷,但铁门下,卫士们回合整齐,军营灯火遥遏头颅如山。
朱由检倚在御案前,拿起最新的奏章,是从泉州水师传来的八百里急报。他目光一扫,神情陡变。
“传魏忠贤、温体仁即刻入殿。”
不多时,东厂提督、内阁首辅双双抵达奉天殿。朱由检甩出那封军报:
“东南海上已稳,建文余孽再无本钱闹事,是时候让郑芝龙北上了。”
魏忠贤微一皱眉:“陛下是想让海军上岸?”
“不错。”朱由检断然道,“后金根在辽地,前线死咬没用,必须打他们后腰。”
温体仁一惊:“调水师主力北上,万一南洋起事”
“怕这个怕那个,什么仗能打?”朱由检冷声,“让郑芝龙调‘赤鲨’与‘神飞’两舰队,走琉球航线伪装南返,实则北转胶东,诱敌之计,声东击西。”
命令下达,密诏以暗语火速送往泉州水师总署。
三日后,郑芝龙登舰,披甲出航。
水师主力分为三支,一支佯攻旅顺,一支策应陆军,一支为主力登陆部队,全军密布数百里海域,消失在初秋晨雾之中。
先是风声传到辽东沿海——“大明水军突然现身旅顺,疑似南洋舰队入关”。皇太极得信后怒道:“明人疯了吗?还想打水仗?”但旅顺久无战事,八旗兵调至陆战主线,此时兵力空虚,不得不仓促布防。
而真正的杀招,藏在转舵之间。
水师主力并未停留旅顺,反而趁夜急转向,绕过登州,强行登陆盖州!
盖州,乃后金东南军事重镇之一,囤积粮草、马匹、军械数千车,是其供给中枢。郑芝龙选此为破局之点,正是要挖敌人根基。
九月初七,海面忽起浓雾,水军趁潮突袭,一夜之间大船靠岸,炮声未响,陆战营已下船。
明军海陆兼营战法首次全面启用。
陆战营由福建精兵组成,一上岸便列火铳阵,步步推进。盖州守军猝不及防,仓皇应战,却被火铳成片打倒。粮仓起火、马厩崩塌,战鼓声与爆炸声交织,数百里内烟尘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