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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淮逸无视脸色铁青的傅行舟,将西装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顾恒不由分说抡起一拳就砸在了傅行舟脸上。
傅行舟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嘴角溢出了血丝。
但他只是双眼猩红地盯着张淮逸,哑声嘶吼道:
「顾念然!他是谁?!你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话还没说完,顾恒继续一拳揍了过去,张淮逸阴阳怪气地说:
「我和念然一起长大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如果我真有什么想法,还轮得到你?」
许司清尖叫着想上去阻止,我一巴掌就狠狠甩了过去。
轻轻晃了晃有些发麻的手,我冷声说:
「早就想打你很久了。」
许司清被我打得头发凌乱,脸颊红肿,冷笑着说:
「顾念然,你口口声声说我不要脸,自己玩得又有多花呢?」
「我起码只有行舟一个人,你呢?当夹心饼干很开心是吧?」
傅行舟手一顿,被顾恒抓紧机会又是一拳。
就在这时,一只高跟鞋从台下被人扔了上来,狠狠砸在了许司清的嘴上。
一个女孩赤脚冲上台,叉着腰唾了许司清一口:
「什么玩意儿在这满嘴喷粪!我和念然姐从小一起长大,张淮逸是我老公,顾恒是我弟,我们之间的情谊容不得你这么泼脏水!」
来人正是我的青梅,顾玉。
又有一个气质娴静的女孩走上来,无奈地将高跟鞋给顾玉穿好,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需要我帮傅少分析,你的行为构成哪些侵权吗?傅氏集团最近正在寻求的海外融资,恐怕投资方对管理层的道德风险也很感兴趣。」
「哦对了,顾恒是我的男朋友,他打你,是我指使的。」
另一位天才青梅,叶苁,如今是华尔街有名的投资人。
顾恒终于揍爽了,只留下傅行舟躺在地上,一身狼狈。
许司清似乎意识到惹不起他们,只能哭着跑上去扶起了傅行舟。
其他人站在我身后,无声地替我撑腰。
至于傅行舟的那些所谓「兄弟们」,早在认出他们的身份时就跑光了。
我对着傅行舟说:
「傅行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许司清一样,不懂得什么是分寸和尊重。」
「他们是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不会像你的女兄弟一样,脱光了躺桌上给人当菜。」
正是因为见识和拥有过真正的友谊,我才对傅行舟和许司清的越界那么难以容忍。
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他们只是打着朋友的幌子在享受暧昧。
傅行舟的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他有些颓然地垮下肩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有记者忍不住向我提问:
「顾总,您今天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不怕影响自家公司的声誉吗?」
「毕竟,您经营的是成人用品品牌,这似乎与您今天塑造的受害者形象不符,您不怕别人觉得你借机炒作吗?」
我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位提问的记者,不卑不亢地回答:
「今天难看的,不是我顾念然站在这里说出真相,而是某些人的龌龊心思和不堪行为。」
我扬起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我从不认为一个敢于维护自身尊严的女性会损害品牌声誉,恰恰相反,我认为这是一个品牌最宝贵的风骨。」
「我设计的成人用品,初衷和核心永远都是愉悦自我,尊重彼此,是成年人在相互尊重的前提下,探索美好体验的工具。」
「而不是像今天大家看到的某些画面那样,成为某些人用来侮辱伴侣、物化女性和满足低级趣味的道具!」
「只有把蛆虫暴露在阳光下,才能防止它们在阴暗处繁殖,祸害更多人!」
「这就是我和我品牌的态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