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屠夫与仙妻
我叫陈凡,是个屠夫。
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唯一的念想,就是天黑收工后,能回家看到我媳妇。
我媳妇叫林清雪。
她是三年前我从河里捞上来的。
当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林清雪这个名字,还是我给起的。
因为她穿着一身白衣,皮肤比雪还白,人比画上的仙女还好看。
村里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捡了个天仙回来。
我也这么觉得。
每天早上,我出门杀猪,她就在家给我缝补衣裳,打扫院子。
院子里她种了些花花草草,搞得比镇上大户人家的后花园还漂亮。
中午,她会提着食盒来肉铺给我送饭。
镇上那些光棍汉,眼珠子都快掉我媳妇身上了。
但我不在乎。
我媳妇的眼里只有我。
她会细心地帮我擦掉额头的汗,小声说：慢点吃,别噎着。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晚上回家,她已经烧好了热水。
我洗去一身的血腥和油腻,换上她缝好的干净衣服。
饭菜永远是热的,酒永远是温的。
她不怎么吃肉,就坐在对面,托着腮,笑眯眯地看我吃。
好吃吗她总会这么问。
我每次都把嘴塞得满满的,用力点头。
好吃,你做的什么都好吃。
这不是假话。
一样的米,一样的菜,经她的手做出来,就是比别人的香。
吃完饭,她会抚琴。
我听不懂什么高山流水,只觉得那声音好听,能把人一天的疲惫都给冲走。
我就躺在院子的摇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听着她的琴声,偶尔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我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荣华富贵,都比不上我媳妇一个笑。
我没什么大出息。
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守着我的肉铺,守着我的林清雪,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直到那天。
那天,改变了一切。
第2章：不速之客
青禾镇有个恶霸,叫钱老虎。
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养了一帮打手,在镇上横着走。
收保护费,强买强卖,什么都干。
镇上的人都怕他。
我一个卖肉的,自然也躲不过。
每个月都得孝敬他二两银子,求个平安。
这天中午,我刚卖完一扇猪肉,准备歇口气。
钱老虎就带着他那七八个狗腿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陈屠夫,生意不错嘛。
他一脚踩在我的猪肉案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伙,来者不善。
我赔着笑脸说：钱爷,您来了。这个月孝敬您的份子钱,我一早就备好了。
我从怀里掏出二两碎银,递了过去。
钱老虎看都没看,一巴掌打开了我的手。
银子叮叮当当地掉在地上。
二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
他身后的狗腿子们一阵哄笑。
我心里一沉,知道今天要被大宰一笔了。
那……钱爷您的意思是
钱老虎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你这肉铺,位置不错,爷我相中了。
给你十两银子,明天就给爷我滚蛋。
十两银子
我这肉铺,连地带家伙,少说也值一百两。
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我爹娘死得早,这铺子是我唯一的念想。
更重要的是,这是我和清雪的家。
我攥紧了手里的屠刀。
刀柄被我常年握着,已经磨得油光发亮。
血气一下子就涌上了头。
钱爷,您这是不给我活路啊。
我的声音有点冷。
钱老虎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我这个老实人还敢顶嘴。
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
怎么着你个杀猪的,还想跟爷动刀子
给我砸！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狗腿子们就举着棍棒冲了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里的屠刀。
杀猪我拿手,杀人……大不了今天就开个荤。
为了清雪,为了这个家,我没什么不敢干的。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住手。
是清雪。
她提着食盒,静静地站在门口。
今天的她,还是一身白裙,干净得不像话。
钱老虎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他那帮狗腿子也停了下来,一个个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哟,金屋藏娇啊。
钱老虎搓着手,一脸淫笑地朝清雪走去。
小娘子,跟着这个屠夫有什么好的,不如跟了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怒火攻心,正要冲上去拼命。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钱老虎走到清雪面前不到三尺的地方,突然停住了。
他脸上的淫笑凝固了。
然后,变成了惊恐。
是那种见了鬼一样的,极致的惊恐。
他的身体开始发抖,像是筛糠一样。
你……你……
他指着清雪,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然后,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他身后那帮狗腿子,情况更惨。
一个个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脸憋得发紫,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整个过程,不到三息。
我的媳-妇,林清雪,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她什么都没做。
甚至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她只是看着他们。
那眼神,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几息之后,钱老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看都没看我一眼,疯了一样地冲出了肉铺。
他的手下们也一样,屁滚尿流,仓皇逃窜。
仿佛身后有什么洪荒猛兽在追赶。
肉铺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我和清雪。
还有一地的狼藉。
我看着她,手里的屠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垂了下去。
她还是那个她,眉眼如画,温柔似水。
可我却觉得,她好陌生。
第3章：心中的裂痕
清雪默默地走进来。
她放下食盒,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地上的狼藉。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刚才那一幕,太诡异了。
钱老虎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会怕成那个样子
我活了二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离奇的事。
我走到她身边,喉咙有些发干。
清雪,刚刚……是怎么回事
她扫地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她抬起头,对我笑了笑。
那笑容和往常一样,很温柔,很干净。
没什么。
恶人自有天收罢了。
恶人自有天收
这话,骗骗三岁小孩还行。
我亲眼看到钱老虎他们对着你下跪,口吐白沫。
这叫天收
我心里的疑惑像野草一样疯长。
可他们……他们是在看着你之后,才变成那样的。
我追问道。
我必须搞清楚。
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到底是谁
清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避开了我的目光,继续低头扫地。
可能是他们坏事做多了,心里有鬼,自己吓自己吧。
她轻声说。
这个解释,比上一个还要敷衍。
我不是傻子。
我能感觉到,她在隐瞒着什么。
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沉默了。
看着她纤弱的背影,我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三年来,我以为我很了解她。
我知道她喜欢什么花,讨厌什么菜。
我知道她睡觉时喜欢抱着我的胳膊。
我知道她害怕打雷,每次打雷都要躲进我怀里。
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可现在我才发现,我可能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她就像一团迷雾,我看不透。
那天中午的饭,我吃得食不知味。
清雪也没有再说话。
我们之间,第一次出现了这种尴尬的沉默。
晚上回到家。
她像往常一样给我准备了热水和晚饭。
吃完饭,她去院子里抚琴。
琴声依旧悠扬。
可我躺在摇椅上,却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心安的感觉了。
我看着她的侧影,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更加不真实。
她到底是谁
是从哪里来的
她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
我不敢问。
我怕问出口,现在这平静的生活就会像镜子一样,哗啦一声碎掉。
我怕她会离开我。
这种恐惧,像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着我的心脏。
那天晚上,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背对背。
我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馨香。
却感觉我们之间,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我一夜没睡。
我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
我只知道,从这一天起,我心里那份完美无瑕的幸福,裂开了一道缝。
一道细微的,却可能再也无法愈合的裂痕。
第4章：天外来仙
钱老虎再也没来找过麻烦。
不只是他,镇上所有的小混混,见到我开的肉铺都绕着走。
我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甚至比以前更平静。
可我心里的那道裂痕,却越来越大。
清雪还是那个清雪,温柔体贴,对我无微不至。
但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不安。
我开始偷偷观察她。
我发现,她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看着天空,一坐就是一下午。
那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落寞和茫然。
她好像在等什么。
或者说,在怕什么。
这种日子,过了大概半个月。
这天,青禾镇出了一件大事。
天上,来了仙人。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我正在铺子里剔骨头。
突然,整个镇子都骚动了起来。
人们纷纷涌上街头,对着天空指指点点,满脸的震惊和敬畏。
我也好奇地走了出去。
一抬头,我就愣住了。
只见天上,有十几道人影,脚踩着发光的长剑,悬停在青禾镇的上空。
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道袍,衣袂飘飘,宛如神仙下凡。
不,他们就是神仙。
凡人怎么可能会飞
整个青禾镇都沸腾了。
然后,所有人都做出了同一个动作。
他们跪了下来。
朝着天上的仙人,不停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祈求仙人赐福。
那场面,无比壮观。
我也被那股神圣庄严的气氛感染,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可就在这时,我看到天上一个为首的仙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
那罗盘金光闪闪,指针在空中飞快地转动。
最后,指针猛地停下。
它指着的方向……
是我的家。
我的肉铺。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果然,下一秒,那十几个仙人便化作十几道流光,从天而降。
他们的落点,正是我家门口的空地上。
轰！
尘土飞扬。
等烟尘散去,十几个仙人已经呈一个半圆形,将我的肉铺团团围住。
为首的那个中年道人,手持罗盘,眼神冷冽如冰。
他的目光,越过我,直接看向了我身后的屋子。
奉瑶光仙尊之命,捉拿叛逆凌霄！
凌霄,还不束手就擒！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
镇民们吓得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我也被震得头晕眼花。
凌霄
谁是凌霄
我正发懵,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林清雪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到外面的阵仗,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那是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一种混杂着恐惧和绝望的表情。
为首那道人的目光,死死地锁定了她。
找到了。
拿下！
他一声令下,两个年轻的仙人便拔出长剑,朝清雪逼近。
剑身上,寒光闪闪。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凌霄是谁。
我只知道,这些人要抓我的媳妇。
要用那锋利的剑,对着我的媳-妇。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什么仙人,什么恐惧,全都被我抛到了脑后。
我抄起案板上的屠刀,一个箭步,挡在了林清雪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
想干什么！
我用尽全身力气,对着他们嘶吼。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些跪在地上的镇民,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那十几个仙人,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他们大概是没想到,一个凡人,一个蝼蚁,竟然敢挡在他们面前。
为首的道人皱了皱眉,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区区凡人,也敢阻拦仙家办事
滚开！
一股无形的气浪,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我感觉像是被一头疯牛撞在了胸口,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陈凡！
清雪发出一声惊呼,想要跑过来扶我。
但那两个仙人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要把我的媳-妇带走。
我的心,像是被刀子剜一样疼。
我恨！
我恨自己是个凡人！
我恨自己这么没用！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不……
不准……碰她……
我趴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
第5章：我名,凌霄
就在那两把长剑即将碰到清雪的皮肤时。
她动了。
我没看清她是怎么动的。
我只看到一道白影闪过。
然后是两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
锵！锵！
那两个年轻仙人手里的长剑,从中折断。
他们两人,则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没了声息。
这一切,快得不可思议。
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为首的那个中年道人。
你……你的修为恢复了
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清雪没有回答他。
她缓缓地抬起手,从发髻上,取下了一根木头发簪。
那是我用桃木,亲手给她削的。
她很喜欢,一直戴着。
此刻,她手持发簪,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个温柔似水的林清雪。
那是一种君临天下的冷漠和威严。
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在俯视卑微的蝼蚁。
瑶光那个贱人,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她的声音,也变了。
清冷,孤高,带着彻骨的寒意。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寒冰里捞出来的一样。
放肆！
竟敢直呼仙尊名讳！
中年道人又惊又怒。
结阵！
剩下的仙人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拔剑,组成一个玄奥的剑阵,将清雪围在中间。
剑气纵横,杀机四溢。
清雪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她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歉意和决然。
陈凡,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
记住,我名凌霄。
话音落下。
她动了。
手中的木簪,轻轻一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五光十色的法术。
只有一道微不可见的波纹,从发簪上荡漾开来。
那十几个仙人组成的剑阵,就像纸糊的一样,瞬间土崩瓦解。
他们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每个人的眉心,都出现了一个细微的红点。
然后,他们的身体,就像被风化的沙雕一样,寸寸碎裂,化作了漫天飞扬的尘埃。
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十几个会飞的仙人。
就这么……没了
我趴在地上,目瞪口呆,几乎忘了呼吸。
这……这还是我的媳妇吗
这简直就是个女魔头啊！
清雪……不,是凌霄。
她杀了那些人之后,身体晃了晃,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仿佛刚才那一击,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她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我怕。
我真的怕。
眼前的这个女人,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恐惧。
她在我面前蹲下,眼神又变回了那个我熟悉的林清雪。
充满了担忧和心疼。
陈凡,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她想来扶我,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她看到了我眼中的恐惧。
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你……在怕我
我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的世界观,在今天,被彻底颠覆了。
我爱了三年的妻子,不是凡人。
她是一个会杀人的,叫凌霄的女仙。
这让我怎么接受
就在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接触超凡力量,精神受到巨大冲击,符合绑定条件。】
【万物屠宰系统,正式激活。】
第6章：屠仙与新生
系统
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
【新手任务发布：屠宰眼前的仙人尸体。】
【任务奖励：灵气灌体一次,道法感悟碎片x1。】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仙人尸体
我下意识地看向四周。
那些仙人都化成灰了,哪里还有什么尸体
等等。
还有两个。
就是最开始被凌霄打飞的那两个年轻仙人。
他们撞在墙上,已经没了气息,但尸体还算完整。
屠宰仙人尸体
这系统……还真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胸口的剧痛让我直冒冷汗。
凌霄连忙上来扶住我。
陈凡,你的伤……
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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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落在那两具尸体上。
不知道为什么,在系统的声音响起后,我眼中的世界,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在那两具仙人的尸体上,我看到了一些……线
一些密密麻麻的,红色的,像是经络一样的东西。
它们遍布尸体的全身,构成了一个复杂而又玄妙的循环。
【系统提示：红色线条为能量流转路径,亦是最佳分割线。】
我明白了。
这就是屠宰的方法。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恐惧。
对凌霄说：把我的刀拿来。
凌霄愣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走回铺子,把我的那把屠刀递给了我。
我握住熟悉的刀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不管她是林清雪还是凌霄。
不管这个世界有多么疯狂。
我只是个屠夫。
我唯一会做的,就是握紧手里的刀。
我走到一具尸体前,蹲了下来。
脑中,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否开始屠宰】
是。
我心中默念。
【屠宰开始,请沿能量流转路径进行分割。】
我举起屠刀。
按照眼中看到的那些红色线条,缓缓落下。
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却像是已经做过千百遍一样熟练。
我的刀,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它精准地切开皮肤,避开骨骼,沿着那些玄奥的线条,游刃有余地滑行。
没有丝毫的阻碍。
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庖丁,在分解一头完美的牛。
每一刀下去,都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很快,一具完整的仙人尸体,被我分解成了上百个部分。
每一块,都大小均匀,完美无瑕。
【屠宰完成,完整度100%。】
【评价：完美。】
【开始抽取能量。】
下一秒,那些被我分解开的尸块,化作点点金色的光芒,涌进了我的身体。
一股温暖而又磅礴的力量,瞬间传遍我的四肢百骸。
我胸口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改造,被强化。
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同时,一股庞大的信息流,也涌入了我的脑海。
那是一些关于剑法,关于道术的感悟。
虽然零碎,却玄奥无比。
【灵气灌体完成。】
【道法感悟碎片x1已发放。】
我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那口浊气,竟然是灰黑色的。
我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这还是我的手吗
我能感觉到,只要我愿意,我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
这就是……修仙者的力量
我转过头,看向另一具尸体,眼中闪过一丝火热。
没有犹豫,我再次举起了屠刀。
又是一次完美的屠宰。
又是一次灵气灌体。
我的力量,再次暴涨。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好。
我看向凌霄。
她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欣慰
陈凡,你……
她似乎想问什么。
我却摇了摇头,打断了她。
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不管你是林清雪,还是凌霄。
我只知道,你是我媳妇。
以前,是你保护我。
从今天起,换我来保护你。
第7章：仙界战将赵无极
凌霄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们之间的那道裂痕,好像在这一刻,被填平了。
不管她是谁,她还是她。
这就够了。
我把地上的血迹和灰烬处理干净,扶着她回了屋。
她刚才那一击,显然消耗巨大,整个人虚弱得厉害。
我让她躺在床上休息。
她告诉我,她本是仙界女帝,执掌一方天域。
因为修炼出了岔子,被仇家追杀,重伤之下神魂受损,跌落凡间,失去了所有记忆。
今天来的那些人,是她仇家瑶光圣母派来的先头部队。
他们能找到这里,说明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接下来,恐怕会有更强的人来。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忧虑。
我握住她的手。
别怕,有我。
我说得很平静,但很坚定。
以前说这话,我没什么底气。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能感觉到,我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涌动。
虽然还很弱小,但它真实存在。
凌霄看着我,虚弱地笑了笑。
嗯。
她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青禾镇。
我点头同意。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然而,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我们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
整个青-禾镇,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仿佛地震了一样。
我冲出屋外。
只见青禾镇的四面八方,升起了四道通天的光柱。
光柱在半空中汇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能量护罩,将整个镇子都笼罩了进去。
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天而降。
镇上的凡人,早就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好,是四方锁天阵。
凌霄也走了出来,抬头看着天上的护罩,脸色无比凝重。
这是军阵,能布下此阵的,至少是仙界的战将。
她的话音刚落。
一个威严而又冰冷的声音,从天空中响起。
帝君,别来无恙。
天空的能量护罩上,缓缓浮现出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身穿金色铠甲,手持方天画戟的男人。
他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铁血肃杀之气。
仅仅是一个虚影,就让我感觉喘不过气来。
赵无极！
凌霄看到他,瞳孔猛地一缩。
你竟然也投靠了瑶光那个贱人！
那个叫赵无极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帝君,您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您了。
他的目光,从凌霄身上,移到了我的身上。
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痛心。
为了一个凡间的蝼蚁,您竟然自甘堕落至此。
您忘了您的子民,忘了您的荣耀了吗
属下,实在痛心！
凌霄的身体,气得微微发抖。
我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赵无极叹了口气。
看来,帝君是执迷不悟了。
也罢。
今日,属下便清理门户,带您回仙界,向瑶光圣母请罪！
他的虚影,渐渐消散。
但那股恐怖的威压,却越来越强。
整个大阵,开始运转。
风云变色,雷声滚滚。
我知道,真正的大家伙,要来了。
第8章：女帝的苦战
赵无极的真身,并未降临。
但他布下的这座四方锁天阵,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杀器。
天空中,乌云汇聚。
一道道金色的雷电,在云层中穿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他想用天雷,把整个青禾镇都抹去。
凌霄的脸色,苍白如纸。
不行,我不能让他得逞！
她不顾自己的伤势,强行催动体内所剩不多的仙力。
一道白色的光华,从她身上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薄薄的护盾,护住了我们的小院。
轰！
第一道金色天雷,劈了下来。
狠狠地砸在了白色护盾上。
护盾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光芒暗淡了几分。
凌霄的身体,也跟着一晃,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清雪！
我连忙扶住她。
她的手,冰冷得像一块铁。
我没事。
她摇了摇头,眼神却无比坚定。
我绝不能让这些凡人因我而死。
轰！
轰！轰！
第二道,第三道……
天雷一道接一道地落下,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狂暴。
白色护盾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凌霄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她本就重伤未愈,实力十不存一。
现在又要强行催动仙力,对抗这整座大阵的力量,完全是在透支她的生命。
我看着她不断颤抖的身体,和嘴角的血迹,心如刀绞。
我能做什么
我该怎么帮她
我疯狂地在脑中呼唤系统。
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
【宿主实力过低,无法直接对抗此等攻击。】
系统的回答,冰冷而又绝望。
我看着自己的拳头。
屠宰了两具仙人尸体,我的力量是变强了。
可在这毁天灭地的天雷面前,这点力量,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噗！
凌霄又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向我倒来。
头顶的白色护盾,终于支撑不住,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一道水桶粗的金色天雷,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直直地朝着我们劈落。
完了。
我抱着凌霄,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
我感觉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笼罩了我们。
那金光很温暖,很柔和。
我睁开眼。
只见一个巨大的金色宝塔虚影,从天而降,将那道狂暴的天雷给挡住了。
宝塔缓缓旋转,散发着镇压一切的气息。
玲珑玄黄塔
凌霄在我怀里,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天上的宝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赵无极……你竟然把它也带来了……
天空之上,赵无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无奈。
帝君,属下也是迫不得已。
此塔能镇压万法,您现在的状态,是挣脱不了的。
乖乖跟属下回去吧。
那金色宝塔,光芒大盛。
一股无可匹敌的镇压之力,从天而降。
凌霄闷哼一声,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我,也被那股力量压得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我抱着昏迷的凌霄,看着天上缓缓降落的宝塔,眼中布满了血丝。
不！
我不能让她被带走！
绝对不能！
我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系统！系统！
对了,系统！
刚才屠宰仙人尸体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体内的能量流转路径。
那这个大阵,这个宝塔,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弱点
【系统正在解析目标功法结构……】
【解析中……1%……10%……50%……】
我死死地盯着天空。
盯着那个巨大的宝塔,和笼罩着整个镇子的能量护罩。
在我的眼中,它们不再是虚无的能量。
而是由无数条,亿万条复杂的能量线条,交织而成的一个精密结构。
【解析完成,已标记能量流转关节节点。】
下一秒,在那个复杂的能量结构中,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正在闪烁的红点。
那里,就是一切能量的交汇之处。
是整个大阵的,核心！
赵无极冰冷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
凡人,放开帝君。
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我笑了。
笑得像个疯子。
我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股镇压之力,仿佛对我失去了作用。
我一只手抱着凌霄,另一只手,举起了我的屠刀。
刀锋,对准了天空中的那个红点。
去你妈的仙人。
去你妈的战将。
想动我媳妇
先问过我手里的刀！
第九章：凡夫一怒
赵无极的手掌,像一座山,对着林清雪的头顶压下来。
那座山,在我眼里,忽然变慢了。
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
风停了。
镇民惊恐的呼吸声,没了。
我只听得到我自己的心跳。
咚。
咚。
咚。
像我铺子里,挂起来的半扇猪,心脏还在最后挣扎。
我老婆要死了。
这个念头,像一把烧红的剔骨刀,插进了我的脑子。
然后,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眼前的世界,变了。
不再是青禾镇,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仙界战将。
在我眼里,赵无极变成了一具……巨大的牲口。
对。
一头结构无比复杂的牲口。
他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线。
那些线,有的粗,有的细,纵横交错,构成了他磅礴的力量。
但那不是我看的东西。
我看的是那些红线交汇的地方。
那些点。
像猪身上的关节。
像牛身上的筋膜。
是我下刀时,必须找准的地方。
一刀下去,就能让整块肉顺着纹理脱落。
省力,高效。
我当了十年屠夫,这就是我的本事。
【万物屠宰系统】
【解析目标：仙将赵无极】
【功法：《镇岳神诀》】
【能量流转路径已标示……】
【发现三十六处‘关节’节点,其中三处为致命弱点。】
【致命弱点（一）：左肋下三寸,灵气运转核心中枢,为发力之基。】
脑子里响起的声音,冰冷,机械。
但我没管。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赵无极左肋下的那个点。
那个最细微,最不起眼,却让所有红线都为之流转的关节。
他所有的力量,都从那里来,再回到那里去。
就像猪后腿的发力点,一刀断了那里的筋,整条腿就废了。
赵无极的脸上,是悲悯,是失望,是看着林清雪的痛心。
他没看我。
谁会看一只脚边的蚂蚁呢
我动了。
没有灵气。
没有仙法。
我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屠夫。
我手里握着的,是我最顺手的那把屠刀。
刀刃上还带着昨天猪血的腥气。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不是去砍,不是去劈。
是捅。
像我每天捅进猪的心脏一样。
准,稳,狠。
时间仿佛恢复了流动。
赵无极的手掌,离我老婆的头顶,只有一寸。
我的刀尖,也碰到了他的战甲。
噗嗤。
一声轻响。
轻得像刀尖划破了猪油。
那件看起来坚不可摧的仙甲,在我的屠刀面前,像是纸糊的。
刀尖,准确无误地,没入了那个关节节点。
赵无极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凝固了。
那只准备压碎我老婆头颅的手掌,停在了半空。
磅礴的,让我窒息的气势,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瞬间泄了个干净。
他低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插在他肋下的那把,凡铁屠刀。
然后,他抬头看我。
眼神里不再有鄙夷,不再有高高在上。
只有惊恐。
是那种看到了猪开口说话一样的,极致的惊恐。
你……
他只说出一个字。
砰！
他整个人,像一座被打碎了地基的雕像,倒飞了出去。
重重地砸在镇口的牌坊上。
牌坊,碎了。
整个青禾镇,死一样地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我。
看着我手里那把,还在滴血的屠刀。
我没管他们。
我转身,跑到林清雪身边,扶起她。
清雪,你没事吧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
有震惊,有关切,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骄傲
我没事,陈凡。
她轻轻摇头,嘴角却溢出了一丝鲜血。
我心疼得要命。
我扶着她,站起来,转身,面对那个挣扎着从废墟里爬起来的赵无极。
我把林清雪护在身后。
用我这个凡人的身体。
我举起了我的屠刀,刀尖对着那个所谓的仙界战将。
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
我的声音不大,甚至有点沙哑。
但赵无极听见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忌惮,是困惑,是恐惧。
他想不通。
他大概永远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败给一个凡人。
一个屠夫。
我也不懂。
但我知道一件事。
谁想动我老婆。
我就屠了谁。
管他是人是仙。
第十章：暂别的约定
赵无极走了。
没放一句狠话,甚至都没敢再看我一眼。
他捂着肋下的伤口,化作一道流光,狼狈地消失在天边。
他一走,那笼罩着整个青禾镇的大阵,就像个屁一样,散了。
阳光重新照下来。
镇民们面面相觑,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那眼神,敬畏,又陌生。
我不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每天笑呵呵卖猪肉的陈屠夫了。
我没理他们。
我扶着林清雪,回了家,关上了院门。
把所有的目光,都隔绝在外。
屋子里,还是那个熟悉的屋子。
桌上还放着我早上给她切好,没来得及吃的苹果。
可我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清雪,你坐。
我扶着她坐到床边,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我给她倒了杯水。
她没喝,只是看着我,眼神很亮。
陈凡,你……
她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我懂。
连我自己都想问呢。
我一个杀猪的,怎么就把一个仙人给捅飞了
我也不知道。
我老实回答。
我只知道,他要杀你,我就得杀他。
道理就这么简单。
林清雪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伸手,轻轻摸着我的脸。
她的手很凉。
傻子。
她轻声说。
我笑了笑,没说话。
当傻子挺好的。
沉默了很久。
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陈凡,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再待了。
我心里一沉。
其实我早就知道。
仙人都找上门了,这个小镇,怎么可能还安宁
那我们走,去哪都行。
我说。
只要我们在一起。
林清雪却摇了摇头。
不是‘我们’。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是我该走了。
我的心,像被那把屠刀捅了一下。
什么意思
赵无极只是先锋,他败了,仙界很快会知道。
他们会派更强的人来。
我不能连累你,连累这个镇子。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听出了里面的决绝。
我不怕！我抓着她的手,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我不是在说大话。
脑子里那个什么【万物屠宰系统】,给了我底气。
你杀不完的。
林清雪苦笑着摇头。
陈凡,你不知道仙界有多大,也不知道我的敌人有多强。
这次,是我大意了。
我的记忆和力量都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必须回去,了结这一切。
我死死地盯着她。
那你还回来吗
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她回仙界,当她的绝代女帝。
我呢
我只是个凡人。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世界。
林清-雪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扑进我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回来。
我一定会回来。
陈凡,你听着。
她在我耳边说。
我叫凌霄,是仙界的凌霄女帝。
但我也是林清雪,是你陈凡的妻子。
等我拿回我的一切,扫平所有的敌人,我就回来。
到时候,我们哪也不去,就在青禾镇,你继续当你的屠夫,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我的眼睛也湿了。
我用力地点头。
好。
我知道,这是她能给我的,最好的承诺。
她要回去打她的江山。
我不能拖她的后腿。
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问,声音有点抖。
现在。
她抬起头,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泪水,只剩下属于女帝的威严和坚定。
她站起身,身上那件朴素的麻布衣裳,开始发出淡淡的光。
她的容貌没变,但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变得我不敢直视。
高贵,清冷,仿佛九天之上的神明。
她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我。
陈凡,等我。
我没说话。
我只是走到她面前,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
就像以前,我每天早上送她出门一样。
外面风大,照顾好自己。
我说。
她笑了。
笑得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好看。
然后,她化作一道七彩的霞光,冲天而起,消失不见。
我站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黑。
我没哭,也没喊。
我只是回到屋里,拿起我的屠刀。
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地磨着。
清雪。
你说,你要回去打你的江山。
你说,让我等你。
可我陈凡,不是个喜欢等人的男人。
你的江山,我帮你去打。
你的敌人,我帮你去屠。
你等着我。
等我杀上九重天,堂堂正正地,把你接回来。
第十一章：我为你的江山
林清雪走了三天。
青禾镇恢复了平静。
镇民们看我的眼神,还是躲躲闪闪。
钱老虎再也没敢来过。
我的肉铺,生意却出奇地好。
大概是觉得,买我的肉,能沾点仙气
我不知道。
我只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磨刀,开铺,卖肉。
然后关门。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夜里,我不再睡得那么踏实。
我总是会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床铺,发呆到天亮。
我脑子里那个叫【万物屠宰系统】的东西,也安静了三天。
直到第三天夜里。
它又响了。
【宿主心境稳定,系统功能全面解锁。】
【新手任务已完成,奖励结算中……】
【奖励：‘屠宰’仙将赵无极部分精血,获得‘镇岳神诀’残篇感悟,灵气+1000。】
一股暖流,瞬间涌遍我的四肢百骸。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洗了一遍。
骨头在响,血在流。
原本因为常年砍骨头而有些劳损的腰,一下子就不疼了。
力气,也大了不止一倍。
这就是灵气
修仙的感觉
好像……还不错。
【主线任务发布：为妻屠尽天下敌。】
【当前阶段任务：杀穿凡界。】
【任务说明：宿主可通过‘屠宰’万物生灵,获取其能力、感悟、灵气。当宿主实力足以破碎虚空时,即可开启下一阶段。】
我看着脑海里的这几行字,咧嘴笑了。
杀穿凡界
这个任务,我喜欢。
清雪,你看见了吗
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第四天,我的肉铺没有开门。
我跟邻居说,要出趟远门,探亲。
他们都信了。
我背上了一个行囊。
里面没有干粮,没有换洗的衣服。
只有我那把屠刀。
还有一块磨刀石。
我进了镇子后面的黑风山。
以前,我只敢在山外围转转,砍点柴。
因为山里有妖兽。
现在,我专往山里走。
很快,我遇到了第一头猎物。
一头吊睛白额的猛虎。
比我杀过的最大的猪,还要壮实。
它看到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把我当成了晚餐。
我看着它,就像看着一块会动的上好五花肉。
它扑过来的时候。
我脑子里的系统界面亮了。
【解析目标：百年虎妖】
【能量流转路径已标示……】
【发现十二处‘关节’节点,一处为致命弱点。】
【致命弱点：眉心妖核。】
我没动。
就在虎妖的爪子快要碰到我鼻尖的时候。
我手里的屠刀,动了。
一刀。
从它的下巴,捅进了它的脑袋。
刀尖准确地,搅碎了那颗所谓的妖核。
虎妖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屠宰成功,获得‘虎妖之力’,灵气+50。】
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又大了一点。
我没停。
我把虎妖的尸体,用我当屠夫的手法,利索地分解。
虎皮,虎骨,虎肉。
都是好东西。
我在山里,待了一个月。
从虎妖,到狼王,再到深潭里的那条水桶粗的黑蛟。
我把黑风山里,所有能喘气的妖兽,都给屠宰了一遍。
我的灵气,从1000,涨到了10000。
我的力量,已经能一拳打碎山岩。
我的身体,比以前强壮了十倍不止。
但我觉得,还不够。
杀这些没脑子的妖兽,太慢了。
我走出黑风山,开始在凡界游荡。
我听说,有很多所谓的修真者。
他们高高在上,视凡人如草芥。
有的人,为了炼一件法宝,会屠戮一整个村子的人。
以前,我听了,也只是愤怒。
现在,他们成了我的猎物。
我遇到的第一个散修,是在一条官道上。
他正在抢劫一个商队,杀了十几个护卫,血流了一地。
他看到我,一个背着屠刀的凡人,还想顺手把我解决了。
我没给他机会。
在他念咒语之前,我的刀,就砍下了他的头。
【屠宰成功,获得‘御风术’残篇,灵气+200。】
从那天起。
修真界,开始流传一个传说。
一个关于屠夫的传说。
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从哪来。
只知道他背着一把屠刀,专门猎杀那些作恶的修士。
他的刀,很快。
快到让很多金丹期的高手,都来不及反应。
他的刀,很准。
总能找到你功法里,最薄弱的那个点。
我的名声,越来越响。
死在我刀下的修士,也越来越多。
我的实力,在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暴涨。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
我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境界。
我只知道,凡界的修士,在我眼里,越来越像待宰的猪羊。
一刀一个,干净利落。
第十二章：杀穿凡界
我在凡界,杀了多久
一年
还是两年
我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我从南走到北,又从东杀到西。
手里的屠刀,因为杀的人太多,刀身都变成了暗红色。
怎么洗也洗不掉。
后来,凡界的修士,听到屠夫两个字,就吓得腿软。
再也没有人敢随意欺凌凡人。
因为他们怕。
怕那个神出鬼没的屠夫,会找到他们。
然后一刀,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我觉得,这个世界,清静多了。
但我的目标,不是这个。
我要去仙界。
我要去找林清雪。
我站在昆仑之巅,这里是凡界最高的地方。
传说,也是离仙界最近的地方。
我能感觉到,头顶的天空,有一层看不见的膜。
很坚韧。
那就是凡界和仙界的壁垒。
无数凡人修士,终其一生,都无法打破它。
我抬头看着那层膜。
在我眼里,它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它也是一头牲口。
一头巨大到无边无际的牲口。
【万物屠宰系统】
【解析目标：天地壁垒】
【能量流转路径已标示……】
【发现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处‘关节’节点……】
【正在计算最薄弱环节……】
【计算成功,已锁定。】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光点。
就在我头顶正上方。
那就是,唯一的破绽。
我深吸一口气。
将我体内所有的灵气,都灌注到我手里的屠刀中。
那把暗红色的屠刀,发出了嗡嗡的轰鸣。
像是一头饥饿了千年的野兽,即将饱餐一顿。
我没有用什么华丽的招式。
我只是像往常一样,对着那个光点,挥出了我的刀。
这一刀。
是我这几年,屠戮天下,所有经验的汇集。
是我对屠宰之道,最极致的理解。
咔嚓。
一声脆响。
像是鸡蛋壳裂开了。
天空,真的裂开了一道口子。
金色的光,从裂口里漏了出来。
浓郁的,我从未感受过的灵气,扑面而来。
我知道,那后面,就是仙界。
我没有犹豫,一步踏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
等我再次站稳的时候,我已经不在昆仑山顶了。
我站在一片白玉铺成的广场上。
远处是雕梁画栋,仙气缭绕的宫殿。
这里,就是仙界
好像,也就那样。
灵气是浓郁了不少,但给我的感觉,还不如我们家的小院舒服。
几个穿着银甲,看起来像是守卫的仙人,发现了我。
他们飞了过来,把我团团围住。
什么人竟敢私闯南天门！
为首的一个,厉声喝道。
南天门
原来这里是仙界的大门。
我没理他。
我正在适应这里的环境。
仙界,似乎比我想象的,要热闹得多。
不远处,有很多仙人,正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他们一边飞,一边议论着。
快点快点,凌霄女帝的公审就要开始了！
是啊,听说这次是瑶光圣母亲自主持,要废了她一身修为,打入九幽炼狱呢！
唉,一代女帝,何至于此听说,她是为了一个凡人,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一个凡人真是疯了！
那些议论声,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凌霄女帝。
公审。
废除修为。
打入九幽炼狱。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的身体,开始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
是因为愤怒。
一股我从未有过的,滔天的怒火,从我的脚底板,一直烧到了我的天灵盖。
我慢慢地,抬起头。
看着那几个,还拿长戟指着我的天兵。
我的眼睛,一定是红的。
因为他们看到我的眼神,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你们说……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两块石头在摩擦。
公审的地方,在哪
为首的天将,似乎被我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指了一个方向。
在……在九重天之上的,登仙台。
多谢。
我说。
然后,我动了。
我的人,还在原地。
但我的刀,已经出去了。
一道血线,在那个天将的脖子上,绽放开来。
他到死,都瞪大了眼睛。
剩下的几个天兵,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我没给他们机会。
刀光闪过。
又是几颗头颅冲天而起。
温热的仙血,溅了我一身。
我握着屠刀,看向那个方向。
九重天。
登仙台。
清雪,我来了。
第十三章：血染登天阶
仙界的路,是用白玉铺的。
很干净。
现在,不干净了。
因为我来了。
我从南天门开始走。
不,是杀。
所有挡在我面前的人,都死了。
天兵。
天将。
巡逻的神官。
不管是谁。
一刀。
我的刀,只出一刀。
我的面前,没有能接我第二刀的仙。
从一重天,到二重天。
白玉的台阶,被染成了红色。
一开始,他们还对我厉声呵斥。
大胆凡人！
后来,他们开始恐惧。
快！快去禀报帝君！有个魔头杀上来了！
再后来,他们只剩下绝望的尖叫。
我一言不发。
我只是走,然后出刀。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去登仙台。
去见林清雪。
谁拦我,谁死。
我的系统面板,疯狂地刷新着。
【屠宰成功,获得‘天罡战气’,灵气+5000。】
【屠宰成功,获得‘御雷真诀’感悟,灵气+8000。】
【屠宰成功,获得……】
我的力量,在杀戮中,不断地变强。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正在发生一种蜕变。
凡人的躯壳,正在被海量的灵气,冲刷成一种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但我不在乎。
我只在乎我手里的刀,还够不够快。
杀到五重天的时候。
来的人,不一样了。
他们不再是杂兵。
他们是仙界的正神。
托塔天王,巨灵神,四大天王……
这些传说中的人物,一个个都出现在我面前。
他们的法宝,光芒万丈。
他们的仙术,毁天灭地。
但,没用。
在我的屠宰视界里。
他们和凡界的那些修士,没什么区别。
都是一堆由能量和法则构成的牲口。
他们的破绽,他们的关节,在我眼里,清晰可见。
托塔天王的宝塔,砸下来之前,我的刀,就斩断了他和宝塔之间的灵气链接。
宝塔从天上掉了下去。
他也死了。
巨灵神的斧头,很大。
但他的动作,太慢。
我的刀,比他的斧头,快了十倍。
四大天王的阵法,很精妙。
但在我看来,就像小孩子玩的积木。
我只用了一刀,就找到了阵法的核心节点,捅了进去。
阵法,破了。
他们,也死了。
血,顺着登天阶,一路流淌。
从九重天,一直流到了一重天。
整个仙界,都被一股血腥味笼罩。
所有的仙人,都感到了恐惧。
他们不知道我是谁。
他们只知道,一个屠夫,一个凡人,从南天门一路杀了上来。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终于。
我走完了最后一级台阶。
我站在了九重天之上。
我的面前,是一座巨大无比的白玉平台。
那就是,登仙台。
平台的中央,竖着一根巨大的刑柱。
我的清雪,就被锁在那根柱子上。
她穿着一身囚衣,头发散乱,气息微弱。
但她还是那么好看。
平台的四周,站满了仙人。
一个个都穿着华丽的袍服,神情肃穆。
在最高处,坐着一个女人。
一个和林清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但她的眼神,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她就是瑶光圣母
我的出现,让整个登仙台,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浑身是血。
手里,提着那把暗红色的屠刀。
刀尖上,还在滴着血。
瑶光圣母看着我,眉头微微皱起。
你是何人
她的声音,也和清雪一样。
但更冷。
我没回答她。
我的眼里,只有那个被锁在刑柱上的身影。
林清雪也看到了我。
她虚弱地抬起头,当她看清我的脸时。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的嘴唇动了动。
陈……凡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但我听见了。
我笑了。
清雪,我来接你回家。
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登仙台。
第十四章：你的过去,我的未来
我的话,让所有仙人都愣住了。
接她回家
一个凡人,杀上九重天,血染登天阶。
就为了对一个即将被处决的女帝,说这么一句话
他们觉得我疯了。
瑶光圣母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凡人原来你就是那个让她道心蒙尘的蝼蚁。
拿下他。
她淡淡地开口,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几个仙君,从她身后飞出,朝我扑来。
这几个人,比我之前杀的那些,强得多。
他们是仙界的顶尖战力。
但在我眼里,还是一样。
刀光闪过。
血光迸溅。
几个仙君,连我的衣角都没碰到,就变成了几具尸体,从空中掉了下去。
这一下,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瑶光圣母,也从她的宝座上,站了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我。
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我
我一边朝着刑柱走去,一边说。
我只是个屠夫。
一个来找自己老婆的屠夫。
我的脚步很稳。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仙人的心脏上。
他们不敢动。
他们被我杀怕了。
我走到了刑柱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清雪。
她也看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陈凡……你为什么要来……快走啊！
她很激动,牵动了伤势,咳出了一口血。
我伸手,轻轻地帮她擦掉嘴角的血迹。
傻瓜。
我说。
我说了,我来接你回家。
然后,我转身,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瑶光圣-母。
你,就是她斩掉的无情化身,对吗
我问。
这话一出,瑶光圣母的瞳孔,猛地一缩。
连林清雪,都惊讶地看着我。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
是我。
是我的【万物屠宰系统】,在踏上仙界的那一刻,就已经把一切都解析清楚了。
林清雪为了追求大道,斩掉了自己的七情六欲。
这些被斩掉的情感和执念,就化作了瑶光圣-母。
一个纯粹理智,纯粹无情的存在。
瑶光圣母,就是林清雪的过去。
一个她想要抛弃的过去。
你……你怎么会知道
瑶光圣母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波动。
要想杀了你,很简单。
我举起屠刀,对着她。
你的‘关节’,你的弱点,我看得很清楚。
但我不杀你。
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
瑶光圣-母也愣住了。
为什么
因为你杀了她,她也会受伤。
我转过身,看着林清雪,眼神无比温柔。
清雪,你听着。
我不管你以前是凌霄女帝,还是什么大道化身。
我爱上的,是在青禾镇,那个会为我做饭,会跟我一起看日落的林清雪。
你的过去,你的荣耀,你的痛苦,你斩掉的一切……
我都要。
你好的样子,我喜欢。
你坏的样子,我也喜欢。
你的全部,都由我来守护。
所以,别再想着抛弃什么了。
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了林清雪的耳朵里。
传到了瑶光圣母的耳朵里。
也传到了我自己的心里。
这就是我的答案。
这就是我,一个凡人,对一个女帝,最真挚的誓言。
说完。
我没有去杀瑶光。
我挥动了手里的屠刀。
但这一刀,不是砍向人。
而是砍向了虚空。
砍向了林清雪和瑶光圣母之间,那条看不见的,命运的链接。
这是我的屠宰之道。
我不光能屠宰生灵。
我还能屠宰因果,屠宰命运！
断！
随着我一声大喝。
那条线,应声而断。
瑶光圣母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惨白。
她和林清雪,从这一刻起,成为了两个独立的个体。
她再也无法影响林清雪的道心。
也无法再从林清雪那里,汲取力量。
而林清雪,在链接被斩断的那一刻。
她的眼睛,亮了。
前所未有的明亮。
第十五章：我为凡人,妻为女帝
林清雪身上的枷锁,寸寸断裂。
一股无法形容的,浩瀚的气势,从她身上冲天而起。
整个九重天,都在这股气势下,瑟瑟发抖。
她的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她的力量,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攀升。
突破。
再突破。
她的境界,超越了从前。
超越了她最巅峰的时期。
因为,她的道,圆满了。
曾经,她斩掉七情六欲,以为那是大道的捷径。
现在,她明白了。
有情的道,才是真正的圆满之道。
而帮她补全这一切的。
是我。
一个凡人。
一个屠夫。
她缓缓地,从空中落下,站到我身边。
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并肩而立。
面对着整个仙界。
陈凡,谢谢你。
她轻声说。
傻不傻,我们是夫妻。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对面的瑶光圣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本想借这次公审,彻底吞噬林清雪的道果,让自己成为唯一。
可她没想到。
我这个凡人,会成为最大的变数。
林清雪！你竟然为了一个凡人,自甘堕落！
她尖声叫道。
林清雪看着她,眼神平静。
你错了。
我不是堕落,我是圆满。
瑶光,你我本是一体,今日,也该有个了结了。
说完,她抬起了手。
一只由仙光组成的,遮天蔽日的巨手,出现在登仙台的上空。
朝着瑶光圣母,缓缓压下。
瑶光圣母也爆发出全部的力量抵抗。
但,没用。
在道心圆满的林清雪面前,她就像一个婴儿。
那只巨手,轻易地就捏碎了她所有的抵抗。
将她牢牢地镇压在手心。
没有杀死她。
只是镇压。
林清雪,或者说凌霄女帝,目光扫过全场。
所有接触到她目光的仙人,都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今日起,我,凌霄,重掌仙界。
她的声音,传遍了九天十地。
有不服者,杀无赦。
整个仙界,鸦雀无声。
一场本该决定女帝命运的公审,变成了一场女帝回归的典礼。
而我,就站在她身边,见证了这一切。
看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仙神,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我觉得有点好笑。
这就是仙界
好像,也不过如此嘛。
风波,平息了。
林清雪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拉着我,回到了她的凌霄殿。
这里比我们家那个小院,大了几万倍。
也冷清了几万倍。
她遣散了所有的侍女。
大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看着我,眼里的女帝威严,渐渐褪去。
又变回了那个我熟悉的,青禾镇的林清雪。
她靠在我怀里。
陈凡,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
我搂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
那……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吗
她问。
你想住哪,就住哪。
我说。
当女帝,是不是很累
嗯,有点。
那我们不管了,回青禾镇吧。
好。
她在我怀里,蹭了蹭,像只小猫。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站在仙界之巅,揽着我的妻子,九天十地最强的绝代女帝。
我轻声问她：
今晚,想吃猪头肉吗
她愣了一下。
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想。
一个新的纪元,开始了。
一个凡人是丈夫,女帝是妻子的纪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