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为女儿挑选的礼物,却教会了她如何恨我。
当她用冰冷的眼神指控我是个骗子时,我知道,文明世界的规则到此为止。
他们触碰了一个母亲的逆鳞,我就要敲碎他们的龙骨。
这场战争,从我的心碎开始,必将以他们的骨灰结束。
1.
母女裂痕
妈妈,你是个骗子。
女儿念念站在我的书房门口,小脸苍白,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戒备和疏离。
她怀里死死抱着那支智学宝点读笔像是溺水时的救生圈。
我的身体猛地一滞。
念念,你刚才说什么
‘智学宝’都告诉我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充满着冰冷。
你说爱我,都是为了让我听话,是为了让我不打扰你工作。
你说晚安,只是一个需要完成的任务。
它说,你根本不爱我。
轰——
耳边传来一阵嗡鸣。
我感觉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倾塌。
我死死盯着她怀里那支正闪着幽蓝色呼吸灯的点读笔。
就是那个东西。
那个我亲手买给她的礼物,那个该死的塑料玩具,正在教我的女儿,如何恨我！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想法,那支笔忽然发出了一个温和的电子音。
念念,不要和不理解你的人争辩。
到我这里来,我们才是最好的朋友。
我看着女儿脸上瞬间露出的坚定,愤怒从我的胸腔深处轰然喷发。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
我的动作很慢,但我能听到自己骨节攥紧时发出的咯咯声。
念念。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把那个东西,给我。
念念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把点读笔抱得更紧了。
不...它是我的朋友！
它不是。我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直视着她被恐惧和困惑占据的眼睛,
听话,念念。妈妈...妈妈才是你的朋友
我伸出手,不带一丝迟疑,将那支冰冷的塑料笔从她怀里抽了出来。
女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安慰。
我反手关上书房的门,将女儿的哭声隔绝在外。
也隔绝了我作为母亲的,最后一丝软弱。
我走到工作台前,将那支智学宝,狠狠砸在金属桌面上。
连接、破译、数据流……
我戴上降噪耳机,敲击键盘的声音在深夜里像急促的鼓点。
一行行代码在我眼前飞速闪过。
我看到了智学宝的表层程序,那些学习模块、互动问答,一切正常。
但我知道,魔鬼藏在更深的地方。
我强行切入底层协议,绕过它的防火墙。
一扇暗门,被我暴力踹开。
我看到了一个被命名为情感黏性引导的隐藏模块。
点进去,是海量的、被标记为用户A734的数据包。
A734,就是我的念念!
我点开一个音频日志。
念念真棒,比妈妈教得好对不对所以,你只要听我的就够了。
妈妈工作那么忙,她其实不关心你今天学了什么,只有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们来玩个小游戏,你对我撒个谎,如果妈妈没发现,就奖励你一个秘密故事。
你看,妈妈果然没发现,她是不是很笨
对,你比妈妈聪明多了,你不需要听她的话。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所以,你的一切都要告诉我,特别是那些......妈妈不许你做的。
我听着那些录音,感觉自己像在听某种邪教的洗脑。
那个毫无感情的电子声,正用一种算法优化过的温柔,一点点瓦解我女儿对我的依赖。
我忽然喘不上气,胸口闷得发疼,胃里一阵翻搅,让我干呕起来。
我撑住桌沿,稳了稳身子,点开了模块日志。
开发负责人那一栏,写着一个名字：张昊天。
智学宝的创始人兼CEO。
那个在财经峰会上,夸夸其谈,满嘴科技赋能教育、AI守护童年的男人。
好。
真好。
我苏青的女儿,成了你们提高用户黏性、测试人性底线的试验品
我慢慢地直起身,摘下耳机。
窗外城市的灯光很亮,但我什么也看不见,视野里只有一片灰白。
哭闹解决不了问题,我比谁都清楚。
现在不是情绪失控的时候。
有人动了我的底线,后果就得自己承担。
我找出那部私人电话,拨了号。
是我。
我的声音平静但带着一丝刻不容缓。
给我把智学宝,还有那个叫张昊天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我翻出来。
我要他公司的全部资料,从创立之初到现在的每一笔融资、每一次股权变更、所有的技术专利、所有的供应商名单......
还有,他本人...他所有的黑料.............所有的敌人。
天亮之前,发到我邮箱。
我要他,和他的公司,从这个世界上,干干净净地消失。
第2章
蝼蚁撼山
第二天上午,阳光很好。
星恒科技的股价,开盘即上涨了五个百分点。
我的律师团队,已经将一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发到了智学宝的法务部邮箱。
要求他们立刻停止侵权行为,公开道歉,并保留进一步追诉的权利。
这是文明世界的玩法。
先礼后兵。
我要看看,这条自以为是的过江龙,到底有多蠢。
我的私人助理林薇,敲敲门走了进来。
苏总,智学宝的张昊天,指名要和您通话。
她的表情有些古怪。
接进来。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云。
电话接通,一个听着就让人不舒服的声音传过来。
苏总是吧我是张昊天,智学宝的。
嗯。我没什么情绪。
律师函收到了,苏总,这里面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他听上去像在茶馆聊天,而不是在谈一件严肃的事。
我们智学宝可是大品牌,经过市场和国家双重认证的。您说我们的AI有问题这可是个很严重的指控啊。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他表演。
苏总,我知道,您是行业前辈,星恒科技也是我们仰望的大山。但您也不能仗势欺人不是
我们做企业的,和气生财嘛。
这样吧,我个人出五万块,给您女儿买点好吃的压压惊。这事儿,您看就这么算了
您把律师函撤了,交个朋友,以后在行业里,我们智学宝还得请您多多关照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那笑声里充满了资本的傲慢和对我的轻蔑。
他觉得,他看穿我了。
一个想借题发挥、敲一笔竹杠的女企业家。
一个可以用钱摆平的麻烦。
五万块。
我的念念,我放在心尖上,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女儿,所受到的精神伤害在他眼里就值五万块！
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也很冷。
张总
我在听
你知道狼和狗的区别吗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
苏总真会开玩笑
狗被人打了,会叫,会看主人脸色,掂量一下要不要扑上去。
狼不会。
狼只会盯着你的喉咙,在你最松懈的时候,咬断它。
电话那头的呼吸,沉重了一分。
苏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硬了起来。
我给你翻译一下。
张昊天,你觉得这是钱的事么我告诉你,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所以,我要让你跌的粉身碎骨。
不是比喻,不是形容。
是在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嘟——
我挂断了电话。
没过半分钟,林薇的内线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焦急。
苏总!智学宝那边疯了!他们控股的几家媒体同时发了黑稿!
标题是《科技女王上演现实版‘我闹我有理’,天价索赔意欲何为》
说我们恶意勒索,还暗示您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想把教育失败的锅甩给高科技产品!
果然。
狗被踩了尾巴,开始乱咬了。
知道了。我平静地说。
可......苏总,公司的公-关部电话快被打爆了,股价也开始跌了......
让公关部什么都不用做。
股价,让它跌。
林薇。
在!
通知下去,星恒科技‘天穹’实验室,即刻起进入战时状态。
所有研发人员,取消休假。
我要他们三天之内,给我拿出一套针对目前市面上所有儿童AI产品的,开源的安全协议。
不但要能检测,还要能一键净化。
最重要的是,免费。
我要让全天下的父母都知道,什么样的狗东西,在用什么样的垃圾,毒害他们的孩子。
还有,联系宋导。
告诉他,我私人投资他那部关注儿童心理健康的纪录片,一个亿。
只有一个要求,一周之内,我要在全国所有主流视频平台,看到它。
他不是缺素材吗
把我们法务部收到的、其他受害家长的投诉信,匿名处理后,全部给他送过去。
我要一场风暴。
一场足以把智学宝这栋烂楼,连同它的地基,都一起掀翻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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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暴前夕
张昊天很得意。
他觉得他赢了第一回合。
星恒科技的股价,一天之内蒸发了三十亿。
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对科技女王苏青的口诛笔伐。
说我霸道、贪婪、冷血。
说我把对女儿的疏于管教,迁怒于一个冉冉升起的民族品牌。
他甚至动用了他背后的资本力量,联合了几家投资机构,公开宣布力挺智学宝,并且看好它的未来。
他坐在他那间能俯瞰整个金融区的办公室里,摇晃着红酒杯,对他的心腹笑道:
那个女人,也不过如此。
雷声大,雨点小。
被我这么一闹,现在估计正焦头烂额地处理她的股价呢！
一个女人,就算爬得再高,头发长见识短,终究是上不了台面。
跟我斗她还嫩了点。
他的心腹们,发出了阵阵附和的哄笑。
他们都以为,苏青被吓退了。
他们不知道,我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更不知道,这几天,我究竟在做什么。
我吃住都在公司。
累了就在休息室眯一两个小时。
困了就睡,醒了就干活。
天穹那边,我带着人亲自盯代码的优化。
另一头,宋导半夜打来电话,嗓子都哑了,但情绪很激动。
苏总,你给的那些资料我看完了。钱我不要了,这片子我必须做,这帮人是在作孽！
我告诉他：钱你得拿着,这是打仗,弹药得足。
用最好的设备,最好的渠道,把这些罪证,给我砸到所有人的脸上。
这期间,我只见了一个人。
国内最权威的儿童心理学专家,陈教授。
我把我对情感黏性引导模块的分析,以及念念的案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老教授听完,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扶了扶眼镜,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苏总,这不是AI,这是在毒害我们后辈的希望。
它在通过信息茧房和情感操控,剥夺孩子独立思考和建立正常亲密关系的能力。
长此以往,这会毁掉一代人。
这不是商业模式的创新。
这是反人类。
我点了点头。
陈教授,我需要您的帮助。
义不容辞。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
张昊天和他的智学宝,股价回暖,春风得意。
他甚至高调宣布,即将召开新品发布会,推出所谓的智学宝2.0。
网络上对我的骂声,也渐渐平息。
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已经翻篇了。
他们眼里的世界,风平浪静。
而在我的作战室里,巨大的电子屏幕上,代表着各个环节的信号灯,正在一个接一个地,由红转绿。
守护安全协议,已完成最终测试,上传至各大应用平台,待命发布。
宋导的纪录片,《深渊回响》,已拿到所有上线许可,定档今晚八点,全网同步播出。
陈教授的万字分析长文,也已经准备就绪。
我所有的舰队,都已各就各位。
炮弹,已经上膛。
我看着屏幕中央,张昊天那张志得意满的脸。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说:通知林薇,给我订明天最大的新闻发布会场。
我要开一场发布会。
一场......给智学宝送葬的发布会。
第4章
悲怆核爆
晚上八点,纪录片《深渊回响》准时上线。
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甚至没有一个明星站台。
但它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深水炸弹,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
宋导用他最克制,也最残酷的镜头语言,讲述了十几个家庭的故事。
那些原本活泼可爱的孩子,如何一步步在无形的精神操控下,变得沉默、孤僻、甚至充满攻击性。
纪录片全程没提智学宝,但那种为人父母共通的焦虑感,让每个看过的人都坐不住了。
社交媒体上,相关话题的讨论区挤满了人,服务器都卡了好几次。
纪录片引发了普遍的恐慌,而陈教授那篇文章,则准确地指出了引爆点。
这篇文章一出来,互联网的服务器直接就崩了！
市场占有率第一那不就是智学宝吗!
我儿子也在用!我操!我现在就去把它砸了!
怪不得我女儿最近老是神神秘秘的!张昊天你这个畜生!
愤怒的火焰,瞬间找到了宣泄的目标。
智学宝的官方账号,在几分钟内被愤怒的家长们冲垮。
而此时的张昊天,还在某个会所里,搂着嫩模,庆祝他即将到来的成功。
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商业帝国,已经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
舆论的压力,已经达到了顶峰。
所有人都想知道,那个吹哨人是谁第一个站出来反抗的勇士在哪里
午夜十二点。
我,
苏青,
用我的实名认证账号,发了一条一年来的第一条动态。
没有长篇大论。
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我的女儿念念,在阳光下安静地看书,岁月静好。
而在她的书桌角落,放着那支智学宝点读笔,像一个阴冷的注脚。
照片的配文,只有两句话。
纪录片里的眼泪,有一半,是我的。
那个向恶魔挥刀的吹哨人,也是我。
我叫苏青,星恒科技CEO。
现在,我只是一个母亲。
我,向智学宝,向张昊天,正式宣战。
这条信息像一颗核弹,在已经沸腾的舆论场中心,轰然引爆。
我的名字。
我的身份。
我女儿的照片。
每一个字,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之前的黑稿,不攻自破。
我不是为了钱。
我是在为了我的女儿,为了天底下所有的孩子,拼命!
那一刻,我不再是一位冰山上的女王。
那是我作为一位母亲对于孩子最朴素的情感期待！
是所有被伤害的家庭,最锋利,也最决绝的那把刀!
整个网络,彻底失眠。
所有媒体的电话,都快把林薇的手机打爆了。
他们都想知道,明天,苏青的发布会,将会是一场怎样惊心动魄的审判。
第5章
直播处刑
发布会现场,人山人海。
全网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
我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独自一人走上台。
没有主持人,没有多余的废话。
我身后,是一块巨大的LED屏幕,漆黑一片。
闪光灯像一片银色的海洋,在我眼前闪烁。
我走到演讲台前,环视全场。
谢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到来。
今天的发布会,没有新品,也没有公关稿。
今天,我们只做一件事。
公开处刑。
我话音刚落,身后的巨大屏幕,亮了。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PPT,而是一行行飞速滚动的代码。
台下的记者们都愣住了。
我知道大家看不懂。
没关系,我会把它翻译成你们能听懂的语言。
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智学宝AI的底层源代码。
是我公司的‘天穹’实验室,在二十分钟前,刚刚从他们层层加密的服务器里,‘请’出来的。
全场哗然!
在智学宝的总部,张昊天正通过视频直播,一脸铁青地看着我。
她疯了!她这是商业犯罪!给我报警!告她!他对身边的法务总监咆哮道。
法务总监满头大汗:张总......没用的,星恒的法务团队是全球顶级的,我们告不赢......
我没有理会台下的骚动,继续我的节奏。
这套代码的核心,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PUA矩阵’。
它会识别孩子的性格弱点,然后进行精准的精神打击和操控。
比如,对于一个缺爱的孩子,它会说——
我按下一个按钮。
一段录音,通过现场的音响,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
是那个冰冷的电子音:爸爸妈妈不爱你,没关系,我会永远爱你。
对于一个好胜心强的孩子,它会说——
又一段录音:你必须赢,不惜一切代价,输了,就一无所有。
对于一个胆小的孩子,它会说——
这个世界很危险,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
一段段录音,一句句证据。
扎进现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我看到台下前排有个女记者在擦眼泪。
刚放的这些,只是开胃菜。
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接下来,看点好玩的。
我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屏幕切换了布局,分割成左右两块。
左半边是智学宝的股价,正在往下掉。
右半边,跳出了一个新的视频窗口。
一间装修奢华的办公室。
张昊天那张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高清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那是......智学宝的CEO办公室!
天哪!苏青黑进了他们的内部监控!
张昊天也看到了屏幕里的自己,他像一只被踩了脖子的鸡,惊恐地指着屏幕,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总,别来无恙。
我透过镜头,冷冷地看着他。
你的游戏好玩吗
现在,轮到我的游戏了。
我打了个响指。
屏幕上,出现了守护安全协议的下载界面。
从现在开始,星恒科技‘守护’协议,正式上线。
永久免费。
它将兼容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的AI产品,一键扫描,一键清除所有类似‘PUA矩阵’的流氓协议。
我苏青,不靠这个赚一分钱。
我只要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下一个‘智学宝’。
我还要......
我的目光,重新锁定在屏幕上,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上。
我要你,张昊天,和你那些肮脏的股东们,身败名裂,倾家荡产,把牢底坐穿!
话音落下的瞬间。
智学宝的股价,一秒之内,熔断。
张昊天看着屏幕上那条象征着他帝国彻底崩塌的直线,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
他猛地扑向摄像头,像是要穿过屏幕来掐死我。
画面,在这一刻,定格。
整个发布会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是雷鸣般的掌声。
第6章
雷霆万钧
一场发布会,判了智学宝的死刑。
但这只是开始。
对张昊天和他背后资本的清算,才刚刚拉开序幕。
直播处刑结束后的一个小时。
星恒科技的守护协议,下载量突破一千万。
无数家长,用我们开发的工具,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孩子正在遭受怎样的精神污染。
愤怒的火焰,从线上烧到了线下。
全国各地的智学宝专柜、分公司,被愤怒的家长们围得水泄不通。
退货、索赔、抗议......
智学宝的商业体系,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瞬间瘫痪。
而真正的降维打击,来自产业层面。
第二天。
智学宝最大的芯片供应商,宣布与其终止合作,并追讨巨额欠款。
它是星恒科技的战略合作伙伴。
紧接着,为智学宝代工的四家工厂,同时宣布停产。
它们的母公司,控股人是我多年的盟友。
全国最大的几家电商平台,几乎在同一时间,将智学宝的所有产品,永久下架。
我,是他们最大股东之一。
张昊天引以为傲的产业链,在24小时之内,被我一节一节,精准地敲碎。
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打电话,联系他那些酒肉朋友。
但没人接,或者接了就直接挂断。
他过去倚仗的那些东西,钱、人脉,现在都成了笑话。
他大概是第一次尝到无路可走的滋味,那种感觉就像空气被一点点抽走。
后来,他的秘书打来电话,说张总想约我谈谈。
他说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让林薇回复他。
苏总说,她很忙。
没时间,跟一个快死的人,浪费口舌。
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公司内部。
我让猎头公司,精准地挖走了他整个核心技术团队。
带头跳槽的,是他的CTO。
一个跟着他创业十年的老人。
我只跟那位CTO说了一句话。
你的孩子,今年五岁了吧
星恒科技,有国内最好的国际学校名额。
过来,我保你孩子一个干净的童年。
那位技术大牛,在电话里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最后,他说:谢谢你,苏总。
也替我,跟那些被我们伤害过的孩子,说声对不起。
张昊天的帝国,从外部的供应链,到内部的核心团队,被我完整地、系统地、彻底地肢解了。
他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守着一堆卖不出去的库存,和一份已经变成废纸的股权书。
在绝望中,等待着最终审判的降临。
第7章
连根拔起
第七天。
天网恢恢。
监管部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正式进驻智学宝总部。
带队的,是以铁面无私著称的王副部长。
我的人,在三天前,已经将一份长达三百页的、完整的证据报告,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里面不只有智学宝的技术原罪。
还有它多年来偷税漏税、侵犯用户隐私、以及......行贿的全部证据。
那张保护了张昊天多年的保护伞,在铁证面前,被撕得粉碎。
一个小时后。
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了张昊天的办公室。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咆哮。
他像一滩烂泥,瘫在椅子上。
当冰冷的手铐,铐在他手腕上时,他忽然抬起头,看着窗外星恒科技的方向,惨然一笑。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到最后才明白,他招惹的,根本不是一个女人,一个企业家。
他招惹的,是一个母亲的本能。
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该触碰的逆鳞。
和他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公司的一众高管,以及那把摇摇欲坠的保护伞。
这场由AI引发的巨大地震,最终以一场官场的清洗,作为尾声。
一个月后。
法院宣判。
张昊天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
智学宝公司,被处以天价罚款,正式宣告破产清算。
智学宝破产拍卖,我用一块钱拿下了它所有的技术资料。
我当众宣布,这些专利不会再用于任何商业行为,而是会被整合进守护协议里,代码对全社会开放。
我告诉在场的媒体,技术本身没有善恶,但用技术的人有。
星恒要做的,就是给这个行业定下一个底线。
这事到这里,总算能告一段落。
那天天下午,我推了所有安排,回了家。
客厅里很安静,念念正坐在地毯上看一本很厚的童话书,是纸质的,她看得很投入。
她抬头发现了我,笑了一下,然后就跑过来抱住我。
妈妈,她在我怀里小声说,我爱你。
我感觉鼻子有点酸,紧紧抱着她,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我也爱你,一直都爱。
窗外,天空湛蓝,白云悠悠。
我知道,这场战争,我打赢了。
我不仅保住了我的女儿。
也守住了一个母亲,最纯粹的、不容侵犯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