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许连续坐飞机,又被打了麻醉剂,再加上遭受强烈的精神刺激,多种冲击之下,身体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在应付完叶江后,两眼一黑,真的晕了过去。
叶江吓得脸色愈发阴沉了,一把将昏迷的温如许抱起来,大步走进急救室,并打电话让人安排这边最权威的医生。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直接来了一个医疗团队。
检查出来,温如许没有大问题,只是身体太弱了,还有些低血糖,打点营养针养一养就好了,暂时不能再坐飞机,得缓一阵才能坐。
叶江坐在床边,拉住温如许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将她的手贴到脸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半个小时后,温如许醒了过来,一眼看到坐在身旁的叶江,吓得立马闭上眼。
她感受到自己的手还被叶江握着,想抽回来,却不敢。
叶江见她明明都睁开眼了,却又闭上,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捏了下。
温如许只能睁开眼,偏过脸看向他,虚弱地喊:“三哥。”
叶江松开她的手,俯身压下,摸了摸她瓷白的小脸,低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温如许:“头晕,浑身无力。”
叶江拿出一块巧克力,剥去巧克力纸,喂进她嘴里。
温如许含巧克力的时候,不小心舔到了他手指。
叶江嘴角一勾,嗓音低沉地笑了声:“甜吗?”
温如许嘴里包着巧克力,含糊地回道:“甜。”
叶江又问她:“还想吃什么?”
温如许:“想吃火锅,要麻辣的,可以吗?”
叶江:“……”
温如许见他没有立马答应,以为他不会同意,扁了扁嘴:“那就算……”
叶江:“可以。”大手轻抚她脸,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不过这边的不正宗,等你身体养好后,回到国内,带你去吃正宗的渝都火锅。”
温如许眼眸一亮,欣喜地看着他:“真的吗?”
叶江嘴角提了提,修长的手指轻点她脑门:“一顿火锅而已,我还能骗你不成?”
阎浩走了进来,正要开口汇报。
叶江看他一眼:“出去说。”
两人走出急救室,叶江本能地将手伸进裤兜摸烟,指尖刚触碰到烟盒,又将手抽了出来。
阎浩以为他是没烟了,很有眼力见地从裤兜里摸出烟,恭敬地递上:“三哥,您抽。”
叶江语气不耐:“抽什么抽?说正事。”
阎浩说:“已经把他们送进医院了。”
叶江神色冷漠:“那就不管了。”
阎浩问:“不用送回国吗?”
叶江:“不用,让他再乱跑几天。”
由于温如许身体还没恢复好,他暂时不能回国,也不能让叶开礼先回去,以免那兔崽子在老爷子面前乱说。
手机响了,叶江接通电话:“喂。”
电话里是叶家老爷子的声音:“最迟明天晚上到家,我不管你生意多忙,明天晚上必须出现在家里。”
叶江:“正在谈项目,暂时回不去。”
叶老爷子呵呵一笑:“那我从明天起就去京翰集团总部溜达,顺便再给集团的员工们放半年假。”
叶江轻笑:“您别闹,一把年纪的人了,好好养老就行,别再瞎折腾了。”
叶老爷子:“孙子,爷爷没跟你开玩笑,已经派了人去查你,明天你回不来,就停业整顿,接受相关部门的调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什么时候结束调查。”
叶江用力咬了咬后槽牙,却只能把怒意压回去:“一周后,行不?”
叶老爷子:“三天。”
叶江:“五天,不能再少了。”
叶老爷子妥协:“好,五天,五天后你要是没回来,孙子,别怪爷爷手下不留情。”
叶江气得怼了句:“我可真是您孙子!”
-
温如许在伊斯坦布尔住了五天,住的是这里最豪华的酒店,顶楼总统套房,带有独立花园,还有观影室,即便一整天不出门,待在房里也不会闷。
除了花园和影厅,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房,书房里放着很多书,只不过大部分都是英文,唯一的中文书是一本孙子兵法。
住在这里的几天,叶江并不是时刻都在酒店,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外面忙。
五天后,温如许终于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飞机一落地,叶江就接到了他爷爷叶老爷子的电话。
叶老爷子声音虽然浑浊但却中气十足:“回来了没有?”
叶江:“刚下飞机,一个小时候后到。”
挂了电话,叶江让司机送温如许回唐园,并打电话吩咐郑管家,让他务必保护好温如许。
温如许拉住他手,担忧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想到在国外的事情,小心地问道,“是国外的事吗?”
叶江摸摸她头:“别担心,回去好好睡觉,把身体养好,过几天带你去北海湾。”
温如许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我吗?”
叶江:“别瞎说,跟你没关系,是生意上的一些事。”
温如许不再多问,转身坐进车里。
-
叶江回到叶家老宅,刚一进入大院,就被叶老爷子身边的警卫员请到了主楼后院。
后院路灯全开,照得灯火通明。
叶家佣人全都回了员工房间,后院只有叶家自己人,叶老爷子,叶荣祥,钟瑾,以及赤裸着上身跪在地上的叶开礼。
叶老爷子穿着对襟白褂,脚上是黑色布鞋,悠闲地坐在摇椅上,手里端着一盏紫砂茶壶,笑眯眯地看向叶开礼:“脱衣服,过来跪下。”
叶江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又快速解开衬衣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走到叶老爷子身边,提了提西装裤腿,跪在了地上,再把衬衣脱了攥在手里,方便挨完打直接穿。
叶老爷子冲警卫员扬扬下巴:“把鞭子拿来,一人三十鞭,打吧。”
警卫员正要去拿鞭子,叶老爷子又说:“做叔叔的是长辈,身为长辈,却没有长辈的涵养,竟然做些混账事,加二十鞭。”
警卫员没走,他知道叶老爷子话还没说完。
果不其然,叶老爷子继续说:“做侄子的,没有一点做晚辈的样子,竟然派人暗杀叔叔,加二十鞭!”
钟瑾听到叶老爷子说叶开礼竟然派人暗杀叶江,顿时不乐意了,惊道:“什么,元元竟然派人暗杀老三?”
叶荣祥拉了拉钟瑾的胳膊:“你别管了,爸会处理好。”
钟瑾气愤地瞪了眼叶荣祥:“什么叫我别管了?你孙子差点杀了我儿子!”
叶老爷子:“都闭嘴!”
警卫员从仓库拿出尘封已久的牛皮鞭,在水里洗了洗,又用帕子擦干。
啪的一声——
一鞭子打在叶江背上,顿时将他肌理紧实的后背打出一条血红色的鞭痕。
叶江坑都没吭一声,微微低着头,双手拄着大腿。
五十鞭子下来,叶江整个后背血红一片,鲜血顺着尾椎骨流下,没入黑色的西裤裤头。
叶江站起身,直接把黑衬衣穿在了身上,淡定地扣上扣子。
他看向叶老爷子:“我可以走了吗?”
叶老子呷了口茶,不慌不忙地说:“封胥,爷爷只给你两年的时间,正好那姑娘两年后也就大学毕业了。”
叶江眯了眯眼:“您什么意思?”
叶老爷子笑着说:“你今年29了,两年后31岁,意思就是,你31岁必须结婚,就算不娶霍家小姐,也不能娶现在这个女学生,随便你娶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娶她。一个把你们叔侄俩迷得五迷三道的女孩,不是什么好女孩。”
叶江转回头看向叶老爷子,歪头提了提唇:“爷爷,我觉得她好就行。”
说罢,他再次跪了下来,神色傲气:“您若觉得不满意,打到满意了为止,总之我不会娶别的女人。”
叶老爷子放下茶杯,从警卫员手里夺走鞭子,扬手一甩,一鞭子打在叶江身上,将他脖子打出了一条拇指粗的血印子。
钟瑾看得紧咬着嘴唇,恨不得冲上去抢走叶老爷子手里的鞭子。
叶荣祥这时走了过去:“爸,您年龄大了,别为这种小事伤到了身体,鞭子给我,我来打。”
叶江冷笑一声,反问道:“您来打?您有什么资格打我?当年您不顾老太太反对,强行娶了一个拍三级片的艳星,还生下了风流成性的孽种,现在反倒教育起我来了,可笑不?”
叶荣祥气得浑身发抖,甩手就是一鞭子,打向叶江的脸。
叶江偏了下头,鞭子打在他另一边脖子上,顺带着扫到他下颌和嘴角,嘴角被打破,鲜血直流。
“住手!”钟瑾流着泪大叫,踉跄着扑上去抱住叶江。
叶荣祥怒吼:“让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打!”
叶老爷子摆了摆手:“下去,都下去。”
叶江站起来,伸舌舔了舔嘴角的血,嘴角提一下又一下,神色冷邪地笑了声:“叶书记这么有精力,把您大孙子也好好教育一顿,都敢买凶杀亲叔叔,再不打,怕是要上天。”
回了唐园,叶江没有上楼,直接去了一楼的客卫浴室。
温如许还没睡,听到楼下的动静,披了件真丝外套咚咚咚跑下楼。
“叶江。”她喊了声,没人回应。
就在她准备返回楼上时,听到了水声,走到客卫门前,敲了敲门:“叶江,是你吗?”
其实都不用问,这么晚了,除了叶江,谁还敢在这里洗澡?
门打开,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她拽了进去。
温如许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抵在门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