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卷
魂断玉阶,寒潭重生
第一章
鸩酒穿肠,恨锁深宫
永安二十七年,冬。
紫禁城的雪下了三天三夜,铅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把坤宁宫的琉璃瓦染成一片死寂的白。沈清晏跪在冰冷的金砖地上,单薄的素色宫装早已被风雪打透,指尖冻得青紫,却死死攥着地上碎裂的玉佩——那是她及笄那年,太子萧景渊亲手为她系在腰间的,如今碎成两半,像极了他们早已破裂的情分。
娘娘,喝了这杯药吧,喝了……就不冷了。贴身宫女锦书端着黑漆托盘,眼泪砸在托盘边缘,溅起细小的水花。托盘上的白瓷碗里,药汁呈诡异的暗紫色,散发着苦杏仁的腥气,那是穿肠的鸩毒,是新后柳氏赏给她这个废后的恩典。
殿门被猛地推开,寒风卷着雪沫子扑进来,柳嫣儿披着华贵的狐裘斗篷,珠翠满头,笑靥如花地站在门口。她身后跟着的,是曾经对沈清晏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萧景渊——如今的大晏皇帝。
姐姐,这药可是陛下特意为你寻的‘安神汤’,你怎么能不喝呢柳嫣儿走到沈清晏面前,居高临下地捏住她的下巴,指甲几乎嵌进她的皮肉里,你看你,占了皇后之位三年,却连个子嗣都生不下,若不是陛下念及旧情,你早该去冷宫喂老鼠了。
沈清晏的目光越过柳嫣儿,死死盯着萧景渊。这个男人,曾在桃花树下对她吟诵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曾在她父亲沈将军出征前,握着她的手说清晏放心,朕定护你和沈家周全。可如今,他看着她被柳嫣儿欺辱,眼神里只有冷漠,甚至带着一丝厌烦。
萧景渊,沈清晏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沈家世代忠良,父亲为你镇守边关,兄长为你战死沙场,我沈清晏从未负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萧景渊别过脸,语气冰冷：沈氏善妒,残害宫人,构陷贵妃（柳嫣儿）,证据确凿。念在你曾是太子妃,朕赐你全尸,已是仁至义尽。
证据确凿沈清晏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些所谓的‘证据’,全是柳嫣儿伪造的！是她买通宫人,污蔑我用巫蛊之术害她腹中胎儿；是她暗中截获父亲的军情密信,篡改内容,诬陷沈家通敌叛国！萧景渊,你眼盲心瞎,迟早会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柳嫣儿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放肆！废后竟敢辱骂陛下和本宫,锦书,给我灌下去！
锦书哭着不肯动手,却被柳嫣儿带来的太监死死按住。鸩酒被强行灌进喉咙,苦涩的液体灼烧着沈清晏的食道,剧痛瞬间蔓延全身。她挣扎着抬起头,看着萧景渊决绝的背影,看着柳嫣儿得意的笑容,心中涌起滔天恨意——若有来生,她定要柳嫣儿血债血偿,定要萧景渊为他的薄情寡义付出代价,定要护住沈家满门,不再重蹈覆辙！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到兄长沈清辞浑身是血地向她跑来,嘴里喊着妹妹快走,而她手中的玉佩碎片,在雪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寒光。
第二章
重回及笄,未嫁之时
小姐！小姐您醒醒！
急切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沈清晏猛地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栀子花香,身下是柔软的锦被,盖在身上暖融融的,没有丝毫冰冷的感觉——这不是坤宁宫的金砖地,也不是那杯穿肠的鸩酒。
她缓缓转头,看到锦书正焦急地看着她,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只是此刻的锦书,梳着双丫髻,穿着浅绿色的襦裙,脸上满是少女的青涩,不是后来在坤宁宫陪她赴死时的模样。
锦书沈清晏试探着开口,声音不再嘶哑,反而带着少女的清亮。
小姐您终于醒了！锦书喜极而泣,连忙扶她坐起来,您昨天在花园里赏花,不小心被石子绊倒,撞到了头,昏睡了一天一夜,可把老爷和夫人吓坏了。
花园、绊倒、撞头……沈清晏皱起眉头,这些记忆有些模糊,却又带着一丝熟悉。她掀开被子,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白皙,指尖圆润,没有冻裂的痕迹,也没有因常年抄写佛经而磨出的茧子。她再摸向自己的额头,那里贴着一块清凉的药膏,触感真实。
现在是什么时候沈清晏的心猛地跳了起来,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浮现。
小姐您睡糊涂啦锦书笑着说,现在是永安十三年,四月初十啊。再过三天,就是您的及笄大典了,夫人昨天还在和绣娘商量您及笄时穿的礼服呢。
永安十三年！及笄大典！
沈清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永安十三年,她十五岁,还没有入宫,父亲沈毅还是镇守北疆的大将军,兄长沈清辞还在京中任职,沈家满门安好,柳嫣儿还只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小姐,萧景渊也只是刚被册立不久的太子……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不是在做梦,她真的重生了！重生在了悲剧发生之前！
巨大的狂喜之后,是深入骨髓的寒意。前世的痛苦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父亲被诬陷通敌,押赴刑场时的慷慨悲歌；兄长战死沙场,尸骨无存的消息传来时母亲的昏厥；她自己在冷宫中的日夜煎熬,以及最后那杯鸩酒的苦涩……这些画面在她脑海中反复闪现,提醒着她前世的恨与痛。
小姐,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锦书担忧地看着她。
沈清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眼底的脆弱被坚定取代。她握住锦书的手,语气郑重：锦书,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娇生惯养的沈清晏了。有些事,我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你愿意帮我吗
锦书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但还是用力点头：奴婢是小姐的人,小姐说什么,奴婢都听。
沈清晏看着锦书真诚的眼睛,心中一暖。前世,锦书为了护她,被柳嫣儿的人活活打死,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锦书落得那样的下场。
好。沈清晏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寒光,首先,帮我去查一件事——吏部尚书柳家的二小姐柳嫣儿,最近有没有和太子府的人接触。
柳嫣儿,前世正是在她及笄大典后,借着赏花宴的机会接近萧景渊,用她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博取了萧景渊的同情。这一世,她绝不会给柳嫣儿这个机会！
第三章
及笄惊变,初露锋芒
四月十三,沈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沈清晏穿着一身石榴红的及笄礼服,头戴金步摇,坐在镜前。锦书正在为她梳理长发,低声汇报着查到的消息：小姐,查到了。昨天下午,柳二小姐借口去大慈恩寺上香,实际上去了太子府附近的茶馆,和太子身边的太监李德全见了面,还送了一盒点心。
点心沈清晏冷笑一声,柳嫣儿倒是会做人,还没入宫,就开始巴结太子身边的人了。
前世,她就是因为太过大意,以为凭着沈家的功勋和自己与萧景渊的情分,就能稳坐太子妃之位,从未把柳嫣儿放在眼里。可她没想到,柳嫣儿心机深沉,不仅收买了萧景渊身边的人,还暗中联络了朝中对沈家不满的官员,一步步布下陷阱,最终将她和沈家推入深渊。
小姐,吉时快到了,夫人让奴婢来请您过去。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沈清晏点点头,站起身,对着镜子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少女,眉眼如画,却眼神锐利,再也没有了前世的天真烂漫。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房门。
及笄大典在沈府的正厅举行,由沈清晏的祖母,也就是前任太傅夫人主持。宾客们纷纷起身行礼,目光落在沈清晏身上,有赞赏,有羡慕,也有几分探究——沈家手握兵权,沈清晏又是沈毅唯一的女儿,她的及笄大典,几乎牵动了半个京城的目光。
就在祖母拿起发簪,准备为沈清晏加笄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让开！我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有要事通报！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随后,李德全带着两个小太监快步走进正厅,脸上带着倨傲的神色。
宾客们都愣住了,太子派人来沈府,还是在及笄大典上,这是怎么回事
沈毅皱起眉头,上前一步：李公公,今日是小女及笄之日,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李德全瞥了沈毅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沈将军莫怪,咱家也是奉命行事。太子殿下听说沈小姐今日及笄,特意让咱家送来一份贺礼。不过……他话锋一转,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太子殿下还说,昨日收到举报,说沈小姐私藏前朝字画,意图不轨,让咱家来查验一番。
私藏前朝字画意图不轨
这话一出,满厅哗然。前朝字画在大晏是违禁之物,私藏不仅会被治罪,还可能被扣上谋反的帽子！
沈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李公公,这是污蔑！小女一向规矩,怎么可能私藏违禁之物
是不是污蔑,查过就知道了。李德全冷笑一声,挥手道,来人,搜！
两个小太监立刻就要往里屋冲,却被沈清晏拦住了。
慢着！沈清晏站在正厅中央,眼神平静地看着李德全,李公公,我大晏律法有云,无凭无据,不得擅闯官员府邸搜查。太子殿下虽贵为储君,也不能知法犯法吧
李德全没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竟敢顶撞他,愣了一下,随即怒道：放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跟咱家谈律法太子殿下的命令,你敢违抗
我不敢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但我也不能让沈家蒙冤。沈清晏不卑不亢地说,李公公说有举报,不知举报人是谁可有证据若是仅凭一张空口白话,就敢来沈府搜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太子殿下公私不分,听信谗言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宾客们纷纷点头,看向李德全的目光变得有些微妙——沈毅是大将军,在军中威望极高,太子若是真的无凭无据搜查沈府,恐怕会引起军中不满。
李德全也有些慌了,他只是奉命行事,哪里知道什么举报人这都是柳嫣儿昨天在茶馆里跟他说的,说沈清晏私藏前朝字画,让他借此机会在及笄大典上给沈清晏一个难堪,也好让太子殿下对沈清晏产生不满。
就在这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李公公,清晏说的有理。无凭无据搜查大臣府邸,确实不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正是七皇子萧景琰。
萧景琰是当今圣上的第七子,母妃早逝,在朝中一向低调,很少参与党派之争。沈清晏前世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他后来因反对萧景渊重用柳家,被削去爵位,流放边疆,最后病死在了路上。
七殿下李德全没想到萧景琰会突然出现,脸色更加难看,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您……
太子哥哥一向明事理,若是知道其中有误会,定然不会怪罪。萧景琰走到沈清晏身边,对着李德全说,不如这样,李公公先回去向太子哥哥禀报,说此事可能有误,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论。今日是沈小姐及笄之日,若是闹得太难看,对太子哥哥的名声也不好。
李德全犹豫了一下,看着满厅宾客的目光,又想到萧景琰的话有几分道理,最终咬牙道：好,咱家就信七殿下一次。不过,沈小姐,你最好祈祷此事是个误会,否则,就算有七殿下求情,也救不了你！说完,他带着小太监悻悻地离开了。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沈毅松了一口气,连忙向萧景琰道谢：多谢七殿下出手相助,沈某感激不尽。
沈将军客气了。萧景琰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沈清晏身上,沈小姐临危不乱,胆识过人,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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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晏对上萧景琰的目光,心中一动。前世,她只知道萧景渊和柳嫣儿的阴谋,却忽略了这位看似不起眼的七皇子。今日他出手相助,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她微微屈膝行礼：多谢七殿下夸奖,民女只是不想沈家蒙冤罢了。
及笄大典继续进行,祖母顺利为沈清晏加笄。礼毕后,宾客们纷纷上前祝贺,看向沈清晏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这个沈家小姐,不仅家世显赫,还有如此胆识,将来恐怕不简单。
沈清晏一一回礼,目光却在人群中搜索着。很快,她看到了柳嫣儿的身影。柳嫣儿穿着一身粉色襦裙,站在她母亲身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
沈清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柳嫣儿,这只是开始,前世你欠我的,欠沈家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第四章
暗流涌动,步步为营
及笄大典结束后,沈府恢复了平静。
沈清晏回到房间,锦书端来一杯热茶：小姐,今天真是吓死奴婢了,幸好有七殿下帮忙,不然……
不然,我们沈家就会成为京城的笑柄,父亲也会被太子猜忌。沈清晏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柳嫣儿这一招,真是又毒又狠。
她很清楚,柳嫣儿之所以敢在及笄大典上动手,就是算准了萧景渊对沈家的忌惮。沈毅手握兵权,功高震主,皇帝早就对沈家有所不满,萧景渊作为太子,自然也想打压沈家的势力。柳嫣儿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借萧景渊的手,给沈家一个下马威。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锦书担忧地问。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沈清晏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首先,我们要查清,柳嫣儿是怎么知道‘私藏前朝字画’这件事的。我从未藏过什么前朝字画,她这么说,要么是凭空捏造,要么是有人故意泄露了假消息给她。
会不会是府里的人锦书猜测道。
有可能。沈清晏点点头,柳家在京中经营多年,眼线众多,说不定我们府里就有她的人。锦书,你去悄悄查一下,最近府里有没有人见过柳家的人,或者收到过柳家送来的东西。
是,奴婢这就去。锦书立刻转身离开。
锦书走后,沈清晏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几个名字：柳嫣儿、萧景渊、李德全、柳尚书……这些都是前世害了她和沈家的人。她看着纸上的名字,眼神越来越冷。
前世,她就是因为太相信萧景渊,太轻视柳嫣儿,才会一步步落入陷阱。这一世,她不仅要保护好自己和家人,还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沈家虽然有权势,但树大招风,皇帝和太子都在盯着沈家,若是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她需要忍耐,需要等待时机。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晏表面上依旧是那个端庄得体的沈家小姐,按时向父母请安,跟着祖母学习礼仪,偶尔和京中的闺秀们一起赏花、品茶,暗地里却在加紧布局。
锦书查到,府里的一个三等丫鬟春桃,最近经常偷偷和柳家的丫鬟见面,还收了柳家送来的一支金钗。沈清晏没有声张,只是让锦书继续盯着春桃,看看她还会和柳家的人有什么接触。
同时,沈清晏开始主动接触萧景琰。她知道,萧景琰虽然在朝中低调,但并非无能之辈。前世,他曾多次向皇帝进言,反对柳家专权,可惜皇帝不听,反而认为他是在嫉妒萧景渊。这一世,若是能和萧景琰结盟,对沈家来说,无疑是多了一个助力。
沈清
第二卷
暗流织网,情愫暗生
第五章
春桃反戈,初破柳局
沈清晏让锦书暗中紧盯春桃,不出三日便有了新动静。这日午后,春桃借口去府外采买胭脂,实则拐进了柳府后门,半个时辰后才匆匆返回,袖中藏着一个油纸包。
锦书按照沈清晏的吩咐,待春桃回房后,以夫人查点库房为由,堵住了正要销毁油纸包的春桃。油纸包里是一封密信,字迹娟秀,正是柳嫣儿的手笔,信中让春桃设法偷取沈清晏日常所用的帕子,再将其与一枚刻有前朝年号的玉佩放在一起,伺机诬陷沈清晏私通前朝余孽。
小姐,人证物证都在,要不要现在就把春桃交给老爷处置锦书拿着密信,眼中满是气愤。
沈清晏却摇了摇头,指尖划过密信上的字迹,冷笑一声：柳嫣儿倒是急不可耐,可就这么处置了春桃,未免太便宜她了。你去告诉春桃,若她肯听我的吩咐行事,我便饶她一命,还会给她一笔银子,让她离开京城,过安稳日子。否则,私通外臣、构陷主子的罪名,足够她全家流放三千里。
锦书立刻明白过来,转身去见春桃。春桃本就只是贪财,并非柳家死忠,听闻沈清晏的条件,当即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答应配合。
三日后,京中举办赏花宴,柳嫣儿特意派人来请沈清晏。沈清晏知道,柳嫣儿是想在宴会上动手,便带着春桃一同前往,又暗中让锦书将密信的副本交给了萧景琰。
宴会上,柳嫣儿果然按照计划,让人在沈清晏的座位下搜出了那枚刻有前朝年号的玉佩,以及一方绣着沈清晏名字的帕子。
沈姐姐,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柳嫣儿故作惊讶,声音却故意提高,让在场众人都能听到,这可是前朝余孽的信物,你……你该不会真的和前朝余孽有勾结吧
宾客们顿时哗然,纷纷看向沈清晏,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就在这时,春桃突然跪倒在地,哭着说：各位大人、夫人,不是小姐的错！是柳二小姐逼我的！她给了我银子,让我把这玉佩和帕子藏在小姐的座位下,还说只要我照做,就会让我家人过上好日子！
柳嫣儿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逼你了你别血口喷人！
我没有胡说！春桃从怀中掏出柳嫣儿写的密信,双手奉上,这是柳二小姐给我的密信,上面还有她的字迹,大家可以作证！
众人传阅着密信,见字迹确实与柳嫣儿平日所写一致,看向柳嫣儿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柳嫣儿百口莫辩,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就在这时,萧景琰缓步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另一封密信,淡淡说道：柳二小姐,不仅如此,我还收到消息,你近日频繁与太子身边的太监李德全接触,意图通过他影响太子的决策,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柳嫣儿听到李德全三个字,彻底慌了神。她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不仅被沈清晏识破,还被萧景琰抓住了把柄。
最终,赏花宴不欢而散。柳嫣儿因构陷同僚之女,被其父柳尚书禁足在家,三个月不得出门。而沈清晏,则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智慧,化解了这场危机,也让京中人知道,沈家小姐并非好欺负的。
第六章
边关急报,父女同心
赏花宴风波过后,沈清晏暂时摆脱了柳嫣儿的纠缠,开始将更多精力放在关注边关局势上。前世,父亲沈毅就是因为被柳家篡改了军情密信,才会在与北狄的交战中失利,最终被诬陷通敌叛国,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这日,沈清晏正在房中研究边关地图,突然听到府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心中一紧,连忙起身走到窗边,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从马背上摔下来,被家丁搀扶着进了府。
小姐,是边关来的信使！锦书匆匆跑进来,脸色苍白,听说北狄突然撕毁盟约,大举进攻北疆,沈将军被困在雁门关了！
沈清晏的心猛地一沉,前世的悲剧似乎又要重演。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快步走向前厅。
前厅里,沈夫人正抱着信使哭哭啼啼,沈毅的副将赵武跪在地上,满脸愧疚地说：夫人,小姐,都是末将无能,没能保护好将军。北狄此次来势汹汹,兵力是我们的三倍,将军为了掩护百姓撤退,被困在了雁门关,粮草只够支撑三天了！
沈清晏走到赵武面前,扶起他,语气坚定地说：赵副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父亲被困,我们必须想办法救他。你先说说,边关的具体情况如何朝廷那边有没有传来消息
赵武叹了口气,说：朝廷那边,柳尚书说将军是故意拖延战机,不肯发兵救援。太子殿下也偏向柳尚书,主张先派人调查将军是否有通敌之嫌,再做决定。只有七殿下据理力争,说应该立刻发兵救援,却被陛下驳回了。
沈清晏冷笑一声,果然,柳家和萧景渊又在从中作梗。她沉思片刻,说：赵副将,你先下去休息,养好精神。我有办法救父亲。
待赵武离开后,沈清晏对沈夫人说：母亲,你先别担心。我这就去宫里见陛下,向他说明边关的情况。同时,你让人立刻去联络父亲在京中的旧部,让他们联名上书,请求陛下发兵救援。
沈夫人虽然担心,但也知道现在只能依靠女儿,点了点头,连忙去安排。
沈清晏换上一身素色襦裙,带着锦书直奔皇宫。她知道,陛下最看重的是江山社稷,只要她能让陛下相信,救沈毅就是救大晏的北疆,陛下就一定会发兵。
在宫门外,沈清晏遇到了萧景琰。萧景琰看到她,惊讶地问：沈小姐,你怎么来了
七殿下,我是来求见陛下的,恳请陛下发兵救援我父亲。沈清晏语气急切地说。
萧景琰叹了口气,说：我刚从宫里出来,陛下被柳尚书和太子殿下说服,已经决定先派人调查,再做决定。你现在进去,恐怕也无济于事。
不行,我必须试试！沈清晏坚定地说,北疆是大晏的门户,若是父亲出事,北疆就会落入北狄手中,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七殿下,你能不能帮我
萧景琰看着沈清晏眼中的坚定,心中一动,点了点头：好,我陪你进去。若是陛下不肯答应,我就和你一起据理力争。
两人一同走进皇宫,来到勤政殿外。沈清晏跪在殿外,大声喊道：陛下,民女沈清晏求见！民女有关于北疆战事的重要情况要向陛下禀报！
殿内沉默了许久,终于传来陛下的声音：让她进来。
沈清晏和萧景琰走进殿内,只见陛下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柳尚书和萧景渊站在一旁,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们。
沈清晏跪伏在地,大声说：陛下,北狄撕毁盟约,大举进攻北疆,我父亲被困雁门关,粮草只够支撑三天。若是陛下不立刻发兵救援,北疆就会落入北狄手中,到时候北狄大军南下,京城危在旦夕！
柳尚书立刻反驳：陛下,沈清晏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她的话怎能轻信沈毅被困,说不定是他故意为之,想要骗取朝廷的粮草和兵力。臣认为,还是应该先派人调查清楚,再做决定。
萧景渊也附和道：父皇,柳尚书说得有道理。沈毅手握重兵,若是他有二心,后果不堪设想。不如先派使者去雁门关,查明情况,再发兵不迟。
沈清晏怒视着柳尚书和萧景渊,大声说：陛下,时间不等人！北狄大军就在雁门关外,若是等使者查明情况,我父亲早就战死沙场了！我沈家世代忠良,父亲更是为了大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可能有二心柳尚书和太子殿下如此阻挠,难道是想让北疆落入北狄手中,危害大晏江山吗
萧景琰也上前一步,说：父皇,沈小姐说得有理。北疆安危事关重大,不能拖延。臣愿意领兵前往雁门关,救援沈将军。若是沈将军真有二心,臣愿以性命担保,将他押回京城问罪！
陛下看着沈清晏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萧景琰,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好,朕就信你们一次。萧景琰,朕命你为兵马大元帅,领兵五万,即刻前往雁门关救援沈毅。沈清晏,若是沈毅真有二心,你和沈家,都要承担相应的罪责！
沈清晏心中一松,连忙叩首：谢陛下！民女保证,父亲绝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
萧景琰也叩首领命,随即转身离开皇宫,准备领兵出征。
看着萧景琰离去的背影,沈清晏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这次能够说服陛下发兵,萧景琰功不可没。而她与萧景琰之间的关系,也在这一次次的并肩作战中,悄然发生着变化。
第七章
战地情愫,鸿雁传书
萧景琰领兵出征后,沈清晏每天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边关的消息。她一边关注着朝堂上的动向,防止柳家和萧景渊暗中作梗,一边派人将粮草和药品源源不断地送往边关。
半个月后,边关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萧景琰率领大军成功抵达雁门关,与沈毅内外夹击,大败北狄军队,解除了雁门关之围。沈毅在战斗中身受重伤,但并无性命之忧。
沈清晏收到消息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立刻准备了一些疗伤的药材和衣物,想要亲自送往边关,却被沈夫人拦住了。
清晏,边关路途遥远,又十分危险,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去呢沈夫人担忧地说,再说,你父亲已经脱离危险,有军医照顾,你就放心吧。
沈清晏知道母亲说得有道理,只好放弃了亲自前往边关的想法,转而写了一封家书,让信使一同送往边关。
信中,沈清晏除了询问父亲的伤势和边关的情况外,还特意提到了萧景琰,感谢他的出手相助,并叮嘱他注意安全。
没过多久,沈清晏收到了父亲的回信。信中,沈毅详细描述了战斗的经过,对萧景琰赞不绝口,说他不仅英勇善战,而且心思缜密,是个难得的将才。同时,信中还附带了一封萧景琰写给她的信。
萧景琰的信写得很简单,只有短短几行字：沈小姐放心,沈将军伤势已无大碍,边关局势也已稳定。此次多亏沈小姐在朝中周旋,才有今日之胜。景琰在此谢过沈小姐。待战事平息,景琰定当登门拜访,当面致谢。
看着信上苍劲有力的字迹,沈清晏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能想象到,萧景琰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模样,也能感受到他字里行间的真诚和感激。
从那以后,沈清晏和萧景琰便开始通过书信往来。他们在信中聊边关的战事,聊朝堂的局势,聊彼此的生活。沈清晏会向萧景琰分享京中的趣事,萧景琰则会向沈清晏描述边关的风土人情。
随着书信往来越来越频繁,两人之间的情愫也在悄然滋生。沈清晏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收到萧景琰的信,每次看到他的字迹,心中都会泛起一阵涟漪。而萧景琰,也在信中流露出对沈清晏的欣赏和关心,偶尔还会在信中附上一朵边关的小野花,或是一块奇特的石头。
这天,沈清晏收到萧景琰的信,信中说北狄已经提出议和,边关战事即将平息,他不日便可班师回朝。沈清晏看着信,心中既兴奋又紧张。她期待着与萧景琰见面,却又不知道见面后该说些什么。
锦书看着沈清晏拿着信发呆的样子,笑着说：小姐,看你这模样,是不是在想七殿下啊
沈清晏被锦书说中了心事,脸颊顿时变得通红,连忙岔开话题：别胡说,我只是在想,父亲和七殿下就要回来了,我们该准备些什么。
锦书笑着说：小姐放心,奴婢早就准备好了。等将军和七殿下回来,我们一定好好庆祝一番。
沈清晏点了点头,心中却充满了期待。她知道,萧景琰的归来,不仅意味着边关的和平,也意味着她与萧景琰之间的关系,将迎来新的开始。
第八章
班师回朝,暗流再起
一个月后,萧景琰率领大军班师回朝。京中百姓夹道欢迎,陛下也亲自到城门外迎接,对萧景琰和沈毅大加赞赏,封萧景琰为镇北侯,赏赐黄金万两,良田千亩；沈毅则被封为护国大将军,继续镇守北疆。
沈清晏站在人群中,看着萧景琰身着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英气逼人。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沈清晏的心跳瞬间加速,连忙低下头,脸颊变得通红。
回到府中,沈毅虽然伤势尚未完全痊愈,但精神状态很好。他拉着沈清晏的手,说：清晏,这次能顺利解围,多亏了你在朝中周旋,还有景琰的鼎力相助。景琰这孩子,不仅英勇善战,而且人品端正,是个难得的好后生。
沈清晏听着父亲的话,心中甜甜的,却又有些不好意思,说：父亲,这都是女儿应该做的。七殿下确实很优秀,女儿很敬佩他。
沈毅看着女儿娇羞的模样,心中已然明白,笑着说：你若是喜欢景琰,父亲可以为你向陛下提亲。景琰的母妃虽然早逝,但他毕竟是皇子,身份尊贵,与我们沈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沈清晏的脸颊更加通红,连忙说：父亲,女儿还小,不想考虑这些事情。
沈毅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萧景琰班师回朝后,并没有因为功劳而骄傲自满,反而更加低调。他知道,柳家和萧景渊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陷害他和沈家。
果然,没过多久,朝堂上就开始出现一些不利于萧景琰和沈毅的流言。有人说萧景琰在边关拥兵自重,意图谋反；还有人说沈毅与北狄私下勾结,故意放走北狄军队,以便骗取朝廷的赏赐。
这些流言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却在京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陛下虽然没有相信这些流言,但对萧景琰和沈毅也多了几分猜忌。
沈清晏得知这些流言后,心中十分焦急。她知道,这一定是柳家和萧景渊搞的鬼。若是任由这些流言传播下去,不仅会影响萧景琰和父亲的声誉,还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锦书担忧地问。
沈清晏沉思片刻,说：锦书,你去查一下,这些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同时,你让人去联络父亲在京中的旧部和七殿下的亲信,让他们在朝堂上为父亲和七殿下辩解,澄清这些流言。
锦书立刻去安排。沈清晏则坐在房中,思考着对策。她知道,仅仅澄清流言是不够的,必须找到柳家和萧景渊陷害他们的证据,才能彻底打垮他们。
就在这时,萧景琰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中说,他已经查到,这些流言是柳尚书的门生散播出去的,而且柳家和萧景渊正在暗中联络朝中的一些官员,准备在下次朝会上弹劾他和沈毅。
沈清晏看完信后,心中一沉。她知道,一场新的危机即将来临。她必须尽快想出办法,化解这场危机,保护好自己和家人,还有她与萧景琰之间的感情。
她拿起笔,给萧景琰回了一封信,信中说：七殿下,柳家和太子殿下的阴谋我们已经知晓。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他们陷害我们的证据。在这之前,我们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
写完信后,沈清晏将信交给信使,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她绝不会让柳家和萧景渊得逞！
第三卷
金阶雪恨,情深不负
第九章
朝堂对决,罪证确凿
秋猎大典后的第三日,早朝之上,气氛凝重如铁。
柳尚书身着绯色官袍,率先出列,手持奏折,声音洪亮：陛下,镇北侯萧景琰在北疆拥兵自重,私藏北狄降将,意图不轨；护国大将军沈毅与北狄私下议和,放走敌酋,此二人罪证确凿,请陛下严惩！
萧景渊紧随其后,躬身道：父皇,儿臣亦收到密报,萧景琰曾多次与北狄使者密会,沈毅更是克扣军粮,中饱私囊。此二人若不除,恐为大晏心腹之患！
朝堂之上瞬间哗然,文武百官议论纷纷。陛下眉头紧锁,目光扫过萧景琰与沈毅,沉声道：二卿可有话说
萧景琰上前一步,神色平静：父皇,儿臣在北疆所作所为,皆有军报为证,何来拥兵自重之说至于私藏降将,实为收拢北狄俘虏,查明北狄军情,现已将俘虏移交兵部,可随时查验。
沈毅亦出列辩驳：陛下,臣与北狄议和,是遵陛下旨意,为保北疆安定。放走敌酋一说更是无稽之谈,北狄首领已被擒获,现关押在京郊大牢,随时可提审！
柳尚书冷笑一声：空口无凭！陛下,臣恳请传证人上殿！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布衣的男子被带上朝堂,正是柳家收买的假降兵。男子跪在地上,哭喊道：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镇北侯和沈将军确实与北狄勾结,还曾让草民传递密信！
就在此时,沈清晏身着素裙,手持一个木盒,快步走进朝堂。她跪在地上,声音清亮：陛下,民女有证据,可证柳尚书与太子殿下诬陷忠良！
众人皆惊,柳尚书厉声喝道：沈清晏！此乃朝堂重地,岂容你一个女子放肆！
放肆的是你！沈清晏打开木盒,取出一叠书信和账本,陛下,这是柳尚书门生散播流言的往来信件,上面有其亲笔字迹；这是柳家与北狄使者的密信,证明柳家才是与北狄勾结的真凶；还有这本账本,记录了柳尚书克扣军粮、中饱私囊的罪证！
她将证据一一呈上,又道：至于这位‘证人’,她看向假降兵,你昨日还在柳府领取赏银,今日便来朝堂作伪证,柳府管家可为你作证！
话音刚落,锦书带着柳府管家走进朝堂。管家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草民认罪！是柳尚书让草民收买此人作伪证,还让草民散播镇北侯和沈将军的谣言！
假降兵见事情败露,顿时瘫倒在地,连连求饶：陛下,草民是被柳尚书逼迫的,求陛下饶命！
柳尚书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却仍强撑着喊道：陛下,这都是诬陷！是沈清晏伪造证据,陷害老臣！
是不是诬陷,一查便知！沈清晏拿出最后一份证据——秋猎时柳嫣儿与假降兵的对话录音,陛下,这是民女在秋猎时录下的证据,可证明柳家早已策划好诬陷之事！
陛下听完录音,看完证据,龙颜大怒,拍案而起：柳尚书！你勾结外敌,诬陷忠良,克扣军粮,罪该万死！来人,将柳尚书打入天牢,彻查柳家！
侍卫立刻上前,将柳尚书押了下去。萧景渊吓得面无人色,跪倒在地：父皇,儿臣不知情,儿臣是被柳尚书蒙蔽的！
陛下看着萧景渊,失望地摇了摇头：你身为太子,却不分忠奸,助纣为虐,即日起,废黜你太子之位,贬为庶人！
一场朝堂对决,以柳家倒台、萧景渊被废告终。沈毅与萧景琰沉冤得雪,沈清晏也因胆识过人,得到陛下的赞赏。
第十章
柳氏末路,血债血偿
柳尚书被打入天牢后,柳家树倒猢狲散,昔日繁华的柳府变得门可罗雀。柳嫣儿被剥夺身份,囚禁在府中,昔日的娇纵与傲气荡然无存。
沈清晏带着锦书来到柳府,看着眼前形容枯槁的柳嫣儿,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沈清晏,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柳嫣儿抬起头,眼神怨毒地看着她。
我是来让你为前世的所作所为赎罪的。沈清晏语气冰冷,你还记得永安二十七年,坤宁宫的那杯鸩酒吗你还记得沈将军和沈清辞是怎么死的吗你还记得那些被你诬陷的宫人吗
柳嫣儿脸色一变,随即疯狂地大笑起来：我记得！我当然记得！沈清晏,你以为你赢了吗就算我死了,你也回不到过去！
我不需要回到过去,我只要你血债血偿。沈清晏拿出一份圣旨,陛下已经查明,前世沈家被诬陷一案,皆由你和你父亲一手策划。陛下赐你毒酒一杯,让你为沈家满门和那些冤死的人偿命！
锦书端着毒酒走到柳嫣儿面前,柳嫣儿看着酒杯,眼中充满了恐惧。她想要挣扎,却被侍卫按住。
沈清晏,我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柳嫣儿哭着求饶。
沈清晏冷冷地看着她：前世我求你的时候,你放过我了吗
柳嫣儿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只好接过毒酒,一饮而尽。毒酒入喉,剧痛瞬间蔓延全身,柳嫣儿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沈清晏看着柳嫣儿的尸体,心中的恨意终于消散。她转身离开柳府,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洗去了所有的阴霾。
第十一章
情愫渐浓,终成眷属
柳家倒台,萧景渊被废后,朝堂局势逐渐稳定。萧景琰因平定北疆、揭发柳家阴谋有功,被陛下册封为太子。沈毅继续镇守北疆,沈家的声望也达到了顶峰。
沈清晏和萧景琰的感情也在朝夕相处中逐渐升温。萧景琰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意,时常约沈清晏出游,为她写诗,送她礼物。
这日,萧景琰带着沈清晏来到京郊的桃花林。桃花盛开,漫天飞舞,如同粉色的云霞。
清晏,萧景琰握住沈清晏的手,眼神真挚,自从在你及笄大典上见到你,我就被你的胆识和智慧吸引。后来与你并肩作战,我更是发现,你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清晏,我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清晏看着萧景琰真诚的眼神,心中泛起一阵暖流。她点了点头,轻声说：我愿意。
萧景琰激动地将沈清晏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清晏,谢谢你。我会用一生一世来守护你,绝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沈清晏靠在萧景琰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前世的痛苦和仇恨已经过去,今生的她,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不久后,陛下下旨,册封沈清晏为太子妃。大婚之日,京中张灯结彩,百姓夹道欢迎。沈清晏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在众人的祝福中,嫁给了萧景琰。
婚后,萧景琰对沈清晏百般呵护,两人相敬如宾,感情深厚。沈清晏也利用自己的智慧,帮助萧景琰处理朝政,为他出谋划策。
第十二章
盛世安稳,携手同行
一年后,陛下驾崩,萧景琰登基为帝,改元景和,册封沈清晏为皇后。
沈清晏成为皇后后,并没有恃宠而骄,反而更加勤勉。她辅佐萧景琰整顿朝纲,减轻百姓赋税,鼓励农桑,发展商业。在她的帮助下,大晏逐渐走向盛世,百姓安居乐业,朝堂清明廉洁。
沈毅继续镇守北疆,多次击败北狄的入侵,确保了边疆的安定。沈清辞也在朝中担任要职,为国家效力。沈家满门,终于得以安享荣华富贵。
这日,沈清晏和萧景琰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看着满园的春色,心中充满了幸福。
清晏,萧景琰握住沈清晏的手,若是没有你,我或许还是那个默默无闻的七皇子,更不会有今日的盛世。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沈清晏笑着说：陛下,我们是夫妻,本就该携手同行。能看到陛下成为一代明君,能看到大晏国泰民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萧景琰将沈清晏拥入怀中,轻声说：往后余生,我会继续守护你,守护这大好河山。我们要一起看着大晏越来越繁荣,一起慢慢变老。
沈清晏靠在萧景琰的怀里,看着远处的夕阳,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前世的金阶恨,早已被今生的深情所化解。她终于明白,仇恨不是生命的全部,爱与守护,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从此,大晏皇宫里,少了一个充满仇恨的废后,多了一对携手同行的帝后。他们用爱与智慧,书写了一段盛世传奇,也让那段尘封的金阶恨,成为了历史长河中,一段警示后人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