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尸妆师:直播撞邪 > 第一章

手机在我掌心疯狂震动,那串本应绝不可能出现的号码,像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皮肤。
镜子里,那张扭曲淌血的笑脸越来越近,湿漉漉的黑发仿佛真要刺破镜面,带着一股河底淤泥的腐臭腥气。
跑!
这个念头终于劈开冻结的恐惧,炸进我的脑海。
我猛地将那只尖叫的手机狠狠砸向那面流血的镜子!
哐啷——!
屏幕碎裂的脆响和镜面破裂声混杂在一起。飞溅的碎片擦过我的脸颊,带起一丝刺痛。镜子里的笑脸瞬间破碎,被蛛网般的裂痕割裂,但那恶毒的眼神却仿佛透过每一块碎片,死死盯着我。
手机撞在墙上,弹落在地,屏幕瞬间黑了下去,铃声戛然而止。
死寂。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脸上血珠渗出的细微触感。
我踉跄后退,撞在冰冷的工作台上,台子上的器械叮当作响。不敢再看那面破碎的镜子,我的目光猛地扫向房间唯一的门。
冲过去!拧动门把手——
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这锁只是最普通的弹子锁,从里面绝对可以打开!我反复用力,甚至用肩膀狠狠撞去,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却坚固得如同银行金库的大门。
被锁死了从外面谁干的!
冷汗瞬间湿透后背。
嗡——嗡——
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不是地上的手机。是工作台里面,我放工具的那个抽屉!
我猛地转头,死死盯住那个普通的木质抽屉。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沉闷,却持续不断,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执着。
我慢慢走过去,手指颤抖着,一点点拉开抽屉。
里面,是我备用的另一部工作手机,此刻屏幕正亮着,无声地震动着。
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但屏幕的背景图片……是我刚刚正在化妆的那个女孩!照片里的她穿着校服,笑得阳光灿烂,与工作台上那具冰冷诡异的尸体形成惨烈的对比。
谁换的!什么时候!
嗡——嗡——
手机还在震,屏幕上的女孩笑脸晃动着,像是在无声地催促。
鬼使神差地,一股极端的愤怒混着恐惧冲上头顶。我一把抓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猛地贴到耳边。
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咬着牙,听着。
电话那头,是一片极其嘈杂的背景音。
像是……汹涌的水流声。咕噜咕噜的气泡声。还有某种沉闷的、一下下的撞击声,像是木头在敲击什么。
在这片水声和撞击声的掩盖下,一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扭曲变调的声音挤了出来,像是指甲刮擦着黑板:
……时间……快到了……
……找到你了……
……替我……
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其清晰的、仿佛就在我耳边响起的——
咚!
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落入了水中。
通话中断,忙音响起。
我握着手机,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那个咚声,和我之前听到的异响,一模一样!

替什么!
替死鬼!
弹幕的尖叫再次在我脑海里轰鸣。
我猛地看向工作台。
台上空空如也。
那具女孩的遗体……不见了!
覆盖在她身上的白布,软塌塌地堆在台子一角。
她去哪了!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停止呼吸。我猛地环顾四周,化妆间不大,陈设简单,根本无处藏身一具完整的尸体!
破碎的镜子里,只有我惨白惊惶的脸和空荡荡的房间倒影。
窗户紧闭着,从外面反锁。
门也打不开。
她能去哪!
滴答。
一滴冰冷的水珠,突兀地滴落在我的后颈。
我浑身一颤,猛地摸向脖子。
湿的,冰凉,带着一股熟悉的、河水的腥气。
我一点点,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天花板上,正对着我刚刚站立的位置,一片不规则的水渍正在迅速晕开、扩大。颜色暗沉,像是渗漏的污水。
滴答。
又一滴落下,砸在地板的瓷砖上,溅开一小朵浑浊的水花。
那水渍扩散的速度快得惊人,转眼间就变得有脸盆大小,并且颜色越来越深,从污黄色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暗红褐色,就像……
就像镜子里渗出的血水!
而且,那水渍的轮廓……
我瞳孔骤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轮廓,越来越像一个扭曲的人形!一个蜷缩着的、仿佛被水泡涨了的人形!它的头部位置,正对着我的头顶!
滴答、滴答、滴答……
水珠变得密集起来,不再是水滴,而是细小的水流,从那片暗红褐色的人形水渍中不断渗漏下来,空气中那股水腥味混合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浓烈到令人作呕。
不能待在这里!
我必须出去!
我再次扑向房门,发疯似的拧动把手,用尽全身力气撞击!肩膀传来剧痛,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依然坚固如初。
砰!砰!砰!
我像个困兽,绝望地撞击着。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光猛地开始疯狂闪烁!
明灭不定的光线下,那破碎的镜子里,影像扭曲变形。墙上、地上,那些流淌下的水渍仿佛活了过来,像无数条暗红的血蛇,蜿蜒爬行。
闪烁的灯光间隙,我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
工作台下面!
那一堆更换下来的、原本盖着遗体的旧衣服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灯光再次亮起的瞬间,我看清了。
那是一只手!
一只泡得发白起皱、指甲缝里塞满黑泥的手,正从那堆衣服里缓缓伸出来,五指扭曲地张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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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熄灭。
眼前一片漆黑。
只有水滴声和灯管闪烁时发出的滋滋电流声。
灯光再次亮起——
那只手又缩了回去,消失在那堆衣服里。
灯光熄灭。
我的心跳声在绝对的黑暗中震耳欲聋。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紧勒,几乎要把我的胸腔挤爆。
灯光再次亮起——
这一次,那堆衣服猛地鼓动了一下!
仿佛下面藏着一个人,正要坐起来!
我背紧紧贴着冰冷打滑的门板,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视线疯狂扫视,想寻找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
我的目光落在了工作台一角,那柄用来调和特殊蜡脂的不锈钢小铲刀上。
就在灯光又一次熄灭的刹那,我猛地扑过去,一把抓起了那柄冰冷的铲刀!
几乎就在同时!
啪!
头顶的灯光管发出一声爆响,彻底熄灭!
整个化妆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
沉香味、水腥味、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浓稠得几乎令人窒息。
水滴声也停止了。
死一样的寂静包裹而来,比任何声音都可怕。
我的呼吸粗重,紧紧攥着铲刀,全身肌肉绷紧,竖起的耳朵捕捉着黑暗中任何一丝微小的动静。
没有声音。
什么都没有。
她在哪里
那具尸体……在哪里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蹲下身,试图降低重心,另一只手颤抖着摸向口袋,想掏出我的手机照明。
指尖刚触到手机冰冷的外壳——
嗬……
一声极轻极轻的、仿佛贴着地面传来的呼气声,突然在我正前方响起。
带着浓重的水汽和……笑意。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血液冻结。
那声音……近在咫尺!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带着河底淤泥气息的气流,吹拂在我的脸上!
她就在我面前!
黑暗中,我猛地挥出手中的铲刀,朝着前方狠狠劈去!
锵!
金属撞击瓷砖地面的刺耳声响爆开,震得我虎口发麻。劈空了!
但几乎是挥出的同时,我的小腿猛地一凉!
一只冰冷、湿滑、黏腻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
力量大得惊人,像一道铁箍,指甲几乎要抠进我的肉里!
啊——!
我终于控制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拼命挣扎踢踹!
另一只脚狠狠踩向那只手的方向,却踩了个空!那触感滑腻异常,根本抓不住!
那只手死死攥着我的脚踝,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传来,猛地将我向下拖拽!
我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冰冷的瓷砖上,眼前一阵发黑。
拖拽的力量没有停止!我像一袋垃圾一样被拖着向后滑去!
手胡乱地抓挠着地面,试图抓住什么,指甲在瓷砖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噪音,却根本无法减缓速度!
我被拖过了冰冷的地面,拖过了那摊粘稠腥臭的水渍……
方向是……停尸冰柜!
那个平时用来临时存放遗体、此刻空空如也的不锈钢大家伙!它的柜门,不知何时,竟然打开了一道漆黑的缝隙!
像一张等待餍食的黑色大口!
她要把我拖进去!
不!放开!放开我!我嘶哑地哭喊,另一只脚疯狂蹬踹,能感觉到踢中了什么柔软又坚韧的东西,像是人体的某个部位,但那只手纹丝不动!
冰冷的恐惧淹没了我。被关进那个狭小、黑暗、冰冷的空间……和它一起……
求生的本能爆发,我另一只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柄铲刀!我腰部用力猛地半抬起上身,朝着脚踝方向,朝着那抓住我的东西,狠狠扎了下去!
噗!
一种极其怪异的触感通过刀柄传来,不像扎进肉体,更像是扎进了一块吸饱了水的烂木头,沉闷而滞涩。
抓住我脚踝的手猛地一颤,力道瞬间松了一丝!
有效!
我趁机拼命收回腿,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后背咚一声撞在某个坚硬的物体上,是工作台!
黑暗中,我听到一种古怪的、湿漉漉的拖沓声,还有某种像是漏风喉咙发出的咯咯声,从前方的地面传来。
它受伤了还是被激怒了
我剧烈喘息,手脚并用地向后缩,试图爬到工作台上面去。
手指在冰冷的地面上慌乱摸索,突然碰到了一个冰冷的小东西。
是我的手机!刚才砸镜子掉在地上的那只!
我一把抓起来,疯狂按压电源键。
屏幕竟然亮了起来!虽然布满了裂纹,但光线足以驱散一小片黑暗!
我立刻将手机像武器一样举在前方,光束颤抖着扫向前方——
光束首先照到的,是地面。
一道长长的、湿漉漉的拖痕,从停尸柜门口一直延伸到我刚才摔倒的地方。
拖痕旁边,有一摊暗红发黑的血迹,并不太多,血迹中间,插着我那柄不锈钢铲刀。
而抓住我脚踝的那个东西……
光束颤抖着向上移动。
它就在那里。
就在离我不到三米远的地方。
不再是工作台上那具安静躺着的少女遗体。
它……她……以一种极其扭曲的、非人的姿势匍匐在地上。全身湿透,头发像杂乱的水草黏在脸上和地板上,裸露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死白的、泡胀的颜色,密密麻麻起着皱褶。
我刚才那一刀,正扎在它的肩膀上,暗红色的、近乎发黑的浓稠液体正从伤口里极其缓慢地渗出来,滴落在地。
它似乎被手机的光线刺激到,动作停滞了一下。
然后,它那颗低垂着的头颅,开始极其缓慢地、一帧一帧地抬起来。
湿漉漉的头发向下淌着浑浊的水滴,缝隙间,露出了它的脸。
那张我亲手描绘过的脸。
粉底和腮红被水晕开,糊成一团,显得更加诡异。嘴唇上的桃红色口红咧到了耳根,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僵硬的笑容。
而那双眼睛……
没有瞳孔。
只有两颗完全浑浊的、眼白占绝大多数的眼球,直勾勾地、充满了无尽恶意和空洞,透过发丝的缝隙,锁定在我手中的光源上——或者说,锁定在我身上。
咯咯……
它的喉咙里再次发出那种漏风般的声音,混合着水泡音。
然后,它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支撑着地面,身体像某种节肢动物一样,开始以一种不协调的、却速度极快的姿势,向我爬来!
我魂飞魄散,尖叫卡在喉咙里,手忙脚乱地向后猛退,后背狠狠撞在工作台的桌腿上,退无可退!
手机光束剧烈晃动,那恐怖的身影在光晕中迅速逼近,扭曲放大!
它的手再次抓向我!那只泡得肿胀发白、指甲塞满黑泥的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哐当!哐当!哐当!
化妆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力敲响!
一个粗犷焦急的男人声音穿透门板传了进来:
阿卯!林卯!你在里面吗!出什么事了!快开门!
是张哥!大楼的夜班保安!
巨大的敲门声似乎惊动了那个爬行的东西。
它的动作猛地一滞,那颗扭曲的头颅转向门的方向,喉咙里的咯咯声变得尖锐起来,似乎带着一种极端的……愤怒
机会!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趁着它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不是冲向门,而是扑向不远处的工具架!
我记得那上面有一把沉重的消防斧!为了应对紧急情况,每个楼层都必须配备的!
我的动静立刻又吸引了它的注意,它猛地转回头,速度更快地朝我扑来!
腥风扑面!
我甚至能看清它咧开的嘴里,那漆黑的、如同深渊般的口腔!
我的手终于抓住了消防斧冰冷的木质手柄!
砰!!
与此同时,身后的房门传来一声巨响!门锁部位猛地凸起一块!是张哥在用什么东西撞门!
滚开!!!我嘶声狂吼,用尽全身力气,抡起沉重的消防斧,朝着扑到眼前的恐怖身影狠狠劈去!
这一次,我没有劈空。
斧刃砍中了什么东西,发出一种可怕的、闷钝的撕裂声。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腥臭的液体溅了我一脸,冰冷黏腻。
呃啊啊啊——!
一种非人的、尖锐到极致的嘶嚎瞬间充满整个房间,几乎刺破我的耳膜!
扑向我的力量骤然消失。
我踉跄着后退,靠着工具架疯狂喘息,抹开脸上的腥臭液体,举着手机看去。
那东西倒在地上,剧烈地抽搐着。消防斧劈中了它的肩膀和脖颈的连接处,几乎将它小半边身体劈开,但没有血流如注,只有更多暗红发黑的浓稠物从伤口里涌出。
它在地上疯狂扭动,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那双只剩眼白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充满了最纯粹的怨毒。
砰砰砰!!撞门声更加猛烈!
林卯!躲开!!张哥在外面大吼。
我猛地向旁边扑倒!
轰——!!
整扇门连同部分门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彻底撞开!
手电筒的强光瞬间刺破黑暗,扫了进来。
光柱首先落在我身上,然后迅速扫到地上那团仍在抽搐的、非人的物体上。
我操!!!门口传来张哥倒吸一口冷气、近乎崩溃的惊骂声,以及另一个年轻保安的干呕声。
强光似乎对那东西造成了极大的痛苦,它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尖啸,猛地停止了抽搐。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它的身体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溶解、塌陷!
像阳光下的冰激凌,又像是被戳破的气囊,迅速变黑、萎缩,皮肤开裂,露出下面同样在消融的组织。大量的、污浊腥臭的黑水从它体内涌出,浸湿了大片地板。
短短十几秒内,它就在我们眼前,化成了一摊粘稠的、冒着细微气泡的黑色淤泥。
只剩下那套崭新的连衣裙,和几只别在头发上的彩色发卡,散落在黑泥之中,格外刺眼。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极致的、令人作呕的腐臭和水腥味。
死寂。
只剩下我们三人粗重无比的喘息声。
张哥脸色惨白如纸,手里拿着一根巨大的破门锤,手电筒的光柱还在剧烈颤抖。他旁边的年轻保安直接瘫软在地,捂着嘴不停干呕。
我瘫坐在工具架下,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消防斧掉落在手边,脸上身上全是溅射的腥臭黑水和冷汗。
得救了……

那……那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张哥的声音变调得厉害,充满惊魂未定的恐惧。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剧烈地摇头。
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那滩黑泥,看向那堆衣服……
突然,我的视线凝固了。
在那滩粘稠的黑泥边缘,似乎……半掩着什么东西。
一张纸。
黄色的,方方正正的,边缘被水浸得发毛。
和我之前从女孩口袋里掏出来、又捏成一团扔掉的那张……一模一样。
它什么时候出现的!从哪里出现的!
我手脚冰凉,瞳孔急剧收缩。
张哥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那张纸。他强忍着恐惧,用手电光对准那边。
光束下,那张黄色的便签纸,静静地躺在黑泥旁,异常醒目。
深红色的、歪扭邪戾的字迹,再次映入我的眼帘。
这一次,不再是名字和时间。
只有简短的、仿佛用尽所有怨毒刻下的两个字:


旁边,还画着一个极其简陋、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图案——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脖子上套着绳索,吊在半空。
手机屏幕的微光,混合着手电的强光,打在那张纸上。
替我……
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大脑。
替她替她什么替她留在那冰冷的河底替她成为下一个替死鬼
无尽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刚刚消退的恐惧再次攥紧了我的心脏,甚至比之前更加沉重。
那滩黑泥仿佛还在微微蠕动,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张哥和年轻保安看着那两个字,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远离那滩污秽,也……远离了我。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惊惧和……一丝怀疑。
我低头,看着自己满手的黑泥和污秽,看着那柄劈开了某种东西的消防斧。
镜子的碎片散落一地,每一片都模糊地映出我此刻狼狈、惊恐、沾满不祥痕迹的脸。
凌晨三点多的风,从未被撞坏的门洞吹进来,带着深夜的寒意,却吹不散这屋里浓重的腐臭和绝望。
那张写着替我的黄色纸条,在手电光下,像一个冰冷的、来自深渊的诅咒。
我知道。
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它选中了我。
它……或许它们,只是开始。
下一个寅时,还会来。
而我,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