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朝护国长公主萧钰,嫁给丞相三年却迟迟无嗣。
直到又一次温存后,眼前飘过几行金色的文字:
【笑死,男主绝嗣体质,除了女主谁能让他儿孙满堂】
【恶毒女配还不如早点给女主宝宝腾位置,省得以后被抽筋扒皮】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配就该死】
绝嗣
这不是让外人看我萧家的笑话
于是我连夜写了和离书甩他脸上,
生不出孩子,留你何用
他以为我只是开玩笑,直到我将一个又一个面首抬进公主府,
他才终于慌了神,哭着跪在我脚边,
殿下,我已经找太医调理了,求您再疼疼我。
1.
眼看着宫门即将落锁,谢景墨却迟迟没有出现。
我派了好几个侍女前去问话,却只得来他还在处理公务的消息。
皇弟小心翼翼地觑着我的脸色,有些犹豫的开口,
皇姐,要不……今天就算了
我烦躁的皱了皱眉,啪地一声拍桌而起,呼啦啦的宫人跪了一地,
反了他的谢景墨,本公主请他来是给他脸,要不是父皇临终前的交代,他算什么东西！
皇弟连忙吩咐让人再给我倒一杯茶来,连连附和,
就是就是,天大地大,皇姐最大！
又不是他谢景墨不来就和离不了了,我马上就给皇姐写一封圣旨,管他什么背信弃义违背父皇遗言……
话虽如此,我却还是抬手按住了皇弟准备挥毫泼墨的手,仰天叹息,
如果谢景墨不来,我还真和离不了。
毕竟是我赖死赖活求来的亲事,又是父皇的临终遗言,真让皇弟写了这封圣旨,怕是整个皇室都要背一个不孝的罪名。
我就算了,皇弟还这么小,可不能被人戳了脊梁骨。
皇弟懵懵的看着我突然换上的慈爱表情,有些困惑。
我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罢了罢了,这事改日再说吧。
随后潇洒转身,还不忘顺走桌案上他国刚供奉上来的琉璃珊瑚。
刚走出宫门,就见到了谢景墨身边的小厮阿凉,他踌躇着开口,
殿下,大人他说……他今日歇在官衙。
又是这样,每次闹别扭总要等我自己消气。
我冷笑一声,直接踏上了马车,吩咐侍女,
春桃,去青竹楼。
没管身后愕然要拦我的小厮,马夫直接起鞭。
一刻钟后,我已经走进了青竹楼的天字号包厢。
哟,这不是我们为夫守贞的长公主殿下吗,什么风把您吹我这来了。
少女一身红衣,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身边四五个少年围着她,又是喂葡萄又是捏肩捏腿的,好不快活。
我和离了。
咳咳！
柳清辞险些没将一口水喷出来,她连连咳嗽,却拍开了少年伸开的手,只瞪圆了眼睛看我,
你和离我不是在做梦吧
信不信由你。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直直地坐到了另一张软榻上,
让你阁里好看的小绾都出来给我挑挑。
柳清辞连忙招呼最近的少年,
快快快,没听见么让梅兰竹菊全都上来给殿下瞧瞧看。
她一脸八卦的凑到我身边,说说看这回又是什么原因
他生不了孩子。我直截了当地道出了这个惊天秘闻。
哈！柳清辞一脸不可置信,男人还能生孩子
我无语地敲了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我意思是他绝嗣。
哦,柳清辞一脸失望的退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瓜呢。
这还不够大我痛心疾首,我家可是要有皇位继承的……
柳清辞却打断了我,你忘了你当时求亲的时候怎么和你父皇说的了
就算他谢景墨只是只不下蛋的公鸡,我今天也非嫁给他不可！
2.
我对谢景墨是一见钟情。
当时他还是个小将军,和北戎一战,大获全胜,他归来时一身铁甲,眼神坚毅,俊眉星目,瞬间引来了一众少女的尖叫。
和他对视的瞬间,我仿佛感受到了一股电流涌过全身。
我激动地抓起身边的柳清辞左右摇晃,
我好像遇到了我的命定之人。
殿下,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八次说这句话了。
柳清辞无奈的拂开我抓她的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不一样。我目光灼灼地转头吩咐侍女,一刻钟内,我要这个男人的所有信息！
从追求到成亲,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顺利地不像样。
父皇不想让我离京,谢景墨便妥协地卸下铠甲,换上长袍,从头做起。
公主不能下嫁,他果断入赘,成了萧家驸马。
父皇还要再为难他时,我赶紧牵起他的手,一脸坚定,
就算他谢景墨是只不会下蛋的公鸡,我今日也一定要嫁给他！
父皇瞬间动容,追着我绕了整整三圈皇宫,才终于定下亲事。
也是因此,父皇曾有遗言,只要我不同意,他谢景墨就永远无法离开。
至于为什么后面成了这样,只因为我当时嘴贱,热泪盈眶地抓着父皇的手来了一句,
放心吧,父皇,只要他谢景墨不离开,我就永远不和离！
好孩子,父皇沧桑的脸上满是欣慰,他拍了拍我的手,有你母后和我的风范。
话音一落,父皇就咽了气。
成亲三年,谢景墨一直如珠似宝地宠着我,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也为了他再没有踏进过青楼半步,
我们也成了京城里人人称颂的模范夫妻。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依旧没有孩子。
我曾经和谢景墨一起去找太医看过,太医却只是开了个调理的方子,让我们顺其自然。
我本来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收养或者过继一个娃娃。
直到我偶然间知道,我是现今唯一存活的正统皇室血脉。
我瞬间坐不住了。
决定从今晚开始努力。
3.
书房里,谢景墨正坐在桌前处理公务,神色认真。
我特意换上尚服局特制的衣裙,妖妖娆娆地坐上他的腿,手不安分的开始四处点火。
谢景墨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洇开一小团墨迹。
他并未抬头,只低沉道,
别闹,还有几份公文亟待批复。
我却不依,双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脖颈,特意将广袖下滑,露出一截雪白皓腕。
身上特制的苏合香丝丝缕缕,与书房墨香交织成一种暧昧的气息。
我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廓,声音又软又媚,
相公,夜已深了,烛火伤眼,明日再忙也不迟……
他身体明显一僵,呼吸骤然沉了几分。
那摞厚厚的公文仿佛失去了所有重量。
他终于侧过头来看我,眼眸深沉,暗流涌动,那里面燃着的火苗几乎要将我吞噬。
他喉结滚动,声音喑哑得不像话,某处也硬的不像话,
夫人在侧,这般姿态……可知后果
话音未落,他已猛地揽住我的腰肢,将我更紧密地压入怀中。
那未完的公务被他手臂一扫,略显凌乱地推至书案一角。
他俯身下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吻住了我的唇。
所有的克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灼热的呼吸与交织的心跳。
衣冠楚楚的男人瞬间化为饿狼,不知餍足一般疯狂索取。
直到最后我再也抬不起指尖,他才终于放开了手,我懒懒地任由他抱着梳洗,他却笑着打趣我,
今日怎么这样乖莫不是在外边有了人不成
我羞恼地戳他,什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父皇发过誓的。
他闻言眸子沉了沉,却很快笑开,
那是哪个不长眼的碍了娘子的眼你跟为夫说,为夫替你出气。
我打着哈欠摇头,那倒不必,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有个孩子了。
他身子一顿,眸中刚熄的火焰又重新燃了起来,
那……为夫当然要满足娘子。
就这样不知疲倦的过了一天又一天后,我的肚子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那一日,温存过后我突然看到了天上飘过的几行金色文字,
【笑死,我劝女配放弃,男主绝嗣体质,除了女主不可能有别人怀上他的孩子】
【恶毒女配还不如早点给女主宝宝腾位置,省得以后被抽筋扒皮】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配真该死】
【等以后男主遇到女主,一夜情之后才叫真正的食髓知味】
什么绝嗣
我眯着眼打量飘过的文字,终于明白了我这么多年始终不孕的真相。
原来,谢景墨是绝嗣体质,
他未来还会跟别的女人有一夜情。
这能忍
于是我连夜写了个和离书丢到他脸上,
生不了孩子要你何用和离,马上和离！
4.
原来是这样。柳清辞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你这情况确实得要个孩子,但是他又不孕……
我咔嚓一声咬下一口苹果,是吧,你也觉得我做的对。
既然这样,柳清辞拍了拍手,一身花红柳绿的小绾们瞬间鱼贯而入,她笑眯眯的朝我招手,
来来来,别不开心了,今日你的所有消费,本小姐买单！
说着说着她就拉着我的手往最近的小绾身上摸去,来来来,这个梅君可是我们这身材最好的,包你……
满意二字还没出口,房门就被人砰的一声踹开。
谢景墨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皮笑肉不笑的吏部郎中柳清尘,
哟,我说妹妹怎么好几日不着家,原来是乐不思蜀了啊。
面对哥哥的阴阳怪气,柳清辞连忙放开我的手,举手做投降状,一脸无辜,
那什么,我说是殿下带我来的你信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柳清尘却半点没听她解释,直接上前拽着她耳朵给拎走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是能耐了！
哭唧唧的柳清辞临走前还不忘投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两人走后,整个包厢安静的几乎落针可闻。
还不松手
谢景墨似笑非笑地看向我还拽着人家小绾衣领的手,我这才讪讪地松开手,
误会,都是误会。
谢景墨眸色深沉地盯着我的手,嘴角那抹凉薄的笑意让人心头发紧。
他没说话,只一步步逼近,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下意识后退,膝弯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身后柔软的床沿,一下子跌坐在身后柔软的锦被上。
还未来得及起身,他高大的身影已然倾覆下来,笼罩了所有光线,将我困在他的身下。
他单膝抵在床沿,慢慢俯身逼近,
却并未立刻兴师问罪,而是执起我方才拽过别人衣领的那只手,目光幽深地审视着我的指尖。
误会
他低声重复,嗓音喑哑,带起危险的气息。
随即,他忽然低下头,温热轻轻含住我的指尖,缓慢而暧昧地略过每一寸可能沾染了他人气息的肌肤。
湿润、微痒的触感如电流般窜起,激得我轻轻一颤,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攥住手腕。
他抬起眼,眸中翻滚着浓稠的墨色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唇边却勾着一丝极淡的弧度,
不管是不是误会……
他松开我的指尖,转而用自己微带薄茧的指腹重重摩挲过那被濡湿的指尖。
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气息扫过我的耳畔,带起一阵酥麻,
你身上,只允许留下我的味道。
其他人早已识趣地离开,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顿觉不妙,连忙伸手退拒,
那什么,我家公猫要生了,我得去给他接生……
阿钰。他温声打断我,轻掰过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为什么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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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为什么
因为你不仅不能生还有个青梅竹马的专属女主！
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更加危险了,我这才发现,我居然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什么叫不能生还有那个专属女主是什么意思
既然说出来了,我干脆破罐子摔,反问道,
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和我成亲是不是因为我小时候救过你一命
谢景墨眼睛一亮,
你记起来了
果然。
我心中冷笑,想起当日弹幕中看见的话。
【要不是女配冒领了女主的功劳,男主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
【就是,如果没有女配,女主早就和男主和和美美一胎八宝了】
【当初女主累死累活的把男主从悬崖底下拉上来,结果就因为去找草药被女配截胡了】
【笑死,男主以为救她的是女配,把她当白月光,其实他真正爱的是女主】
【要不是女配,现在他还是鼎鼎有名的大将军,能和女主宝宝一起上战场,你杀敌我治病,磕死我了】
【放心,等到时候女主和男主一夜情以后,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哎呀能不能别虐来虐去的,女配能不能早点让位】
【就是就是,要不然女配就等着后期男主为了女主把她抽筋扒皮吧】
……
原来,都是真的啊。
既然这样,不如由我揭开这个事实。
谢景墨。我平静的抬眼看他,当年把你从悬崖边上拉上来的人,不是我。
我只是把你送到了医馆,救你的另有其人。
谢景墨神色微愣,低头看我,像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一般。
我抿唇,虽然早就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但是看到他眼里的惊愕与陌生时,却还是忍不住心里一痛。
离开前,想了又想,我还是决定告诉他,
救你的那位姑娘,叫沈梦白,安庆街的医女。
如果你哪天想通了,就派人来公主府告知我一声吧。
不愧是天生的一对,连名字都如此般配。
我自嘲一笑,也不管身后的他如何反应,只径直离开。
5.
当夜,他确实没有回来,却也让我乐得自在。
第二日一早,我是被柳请辞咋咋呼呼的声音吵醒的,
阿钰阿钰,快看,我专门派人连夜搜罗这一堆京城适龄未婚美男的画像,快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嗯嗯,好看。
说完我就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却被她一把拽了起来,柳清辞看着我敷衍的态度,一脸恨铁不成钢,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难不成你想让你萧家绝后不成
不成！触发关键词,我连忙一骨碌做起来,伸手就去拽她拿着的画卷,快快快,我要看！
柳清辞这才满意,开始对着画像给我一一介绍起来,
这个是黄太守家的嫡次子,生得唇红齿白,博览群书……
停停停,什么唇红齿白,
我指着画像上那肥头大耳,几乎不堪入目的面孔,差点说不出话,
我记得前不久他才因为强抢民女坐过牢吧你莫不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柳清辞尴尬地将那张画卷丢开,却颇有些理直气壮的道,那什么,不是你想快点要个孩子吗,我就……就没检查……
我又随手抽出一张画卷,画上之人简直天人之姿,跟其他画卷像是不在一个层次,但是怎么,有些眼熟
等等等等,那个不行！柳清辞连忙伸手来抢,望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我突然顿悟,
卧槽这不是你哥吗
她小心翼翼地卷起画卷塞入怀中,虽然神色不变,但是脸上的红晕却怎么看怎么可疑,
你不会……
怎么可能！柳清辞连忙大声反驳,眼底却满是心虚。
我瞬间了然,她被我看得整个人有些发烫,连忙转移话题,
我看陈太医的儿子也是风韵犹存……
太丑。
刑部侍郎的弟弟年方十八……
太傻。
给事中的庶子乐观开朗……
太矮。
洛郡王的小儿子天真无邪……
太小。
你最好说的是那个小。
……
这么锐评了将近一百来号人后,口干舌燥的柳清辞终于怒了,
你干脆直接说你只要谢景墨得了！
我无辜地冲她眨眼,我说的都是事实。
行行行,柳清辞将画轴一挥,开始摆烂了,反正又不是我要借种,随你。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要不你和你弟……
不行。我无奈打断这个满脑子都是禁忌恋的姐妹,他和我有血缘关系。
啊柳清辞有些惊愕,瞪圆了眼睛,我以为他是过继的你才这么想要个孩子
既然有血缘关系你还担心什么
他和我,同母异父。
屋外云层密集,仿佛昭示着风雨欲来。
6.
我的父皇后宫只有我母后一人,他们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是大亦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直到成亲王的出现。
他趁父皇亲征,qiangjian了我的母后。
母后本想以死明志,却在见到襁褓里哇哇大哭的我时于心不忍。
父皇回来后,母后宫里的人对此避而不谈,本以为这个事会就此翻篇,
直到不久后,母后查出已有了三月身孕。
而父皇回宫不过两月有余。
父皇大怒,质问这是谁的孩子,母后只得全盘托出。
然而他提剑去找成亲王时,却被成亲王的亲卫拦下了。
成亲王笑得肆意张狂,
皇兄,再怎么说,皇嫂怀的也是我萧家的子孙,皇兄难道没听过兄终弟及么
皇嫂滋味如此美妙,皇兄一人独占可就不地道了。
父皇本想砍了他的头,可成亲王手里那十万铁骑不可小觑。
若是真打起来,只怕整个大亦都会陷入是非之地,甚至沦为炼狱。
他只得就此作罢。
母后本想将这个孩子堕掉,怎料太医却道,
皇后娘娘身子弱,若是堕了这个孩子,怕是……
于是父皇最终还是留下了这个孽子。
怎料天不遂人愿,母后最终还是因为难产而去世了,只留下刚出生的弟弟和当时不满两岁的我。
经此一事,成亲王一派和保皇党的斗争也彻底搬到了台面上。
我十二岁那年,正是成亲王一派和保皇党斗争最激烈的时候。
我也第一次,在赏花宴上,遇见了我所谓的皇叔,成亲王。
彼时我因为侍女不小心洒了酒水到我身上,而不得不前去厢房更衣。
却不想刚脱下外裳,成亲王就猛的推门而入。
我连忙将衣服拉好,怒斥道,
大胆！你是何人冒犯了本公主还不速速滚开！
却不想他不退反进,猥琐的面庞上满是得逞的笑意,
原来是我的公主殿下啊,果然跟你母后长得一般相像,不知道叫起来的声音,有没有她那样动听
我不适的皱紧了眉,警惕地看他,
荒唐！我母后也是你能冒犯的
他却狞笑着扑过来抓我,
哈哈哈哈哈,小公主,我不仅要冒犯你母后,我还要冒犯你！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止不住的挣扎,终于找到机会猛的将头上的金簪往他脖子里一刺——
啊！
成亲王痛呼一声,死死捂住伤口,转而掐住我的脖子,大骂道,
你个死丫头片子,老子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还敢反抗
我近乎绝望的闭上眼睛,却在窒息的前一秒,脖子上的力道陡然间松懈了下来。
成亲王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睛
直直地盯着我,看得人心头发寒。
我也在这时,透过窗外洒进来的光,看到了那个让人再也忘不掉的白衣少年。
他随手丢开了沾着血迹的石头,转而向我伸出了干净的左手,
姑娘,我扶你起来。
少年眉眼弯弯,比窗外的夕阳还要耀眼。
谢景墨,
是我的白月光。
也是我,最爱的人。
7.
成亲王死了,
死在我更衣的厢房。
赏花宴上顿时人心惶惶,看我的眼神不吝于看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
我想说我是他先动的手,却知道无论如何解释也只是做无用功。
谢景墨却站出来了,
成亲王与我有怨,我此举不过为了报仇,与公主无关。
此话一出,永安候立马扇了他一巴掌,当场放话要和他断绝关系,
孽子！你是想害死我不成！
鲜红的巴掌印狠狠地烙在他的脸上,隐隐透出些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颤抖着要上前,他却按住了我的手,摇了摇头。
成亲王和保皇党一争已经如火如荼。
如果我此时承认了一切,那么,明日成亲王党就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发起动乱,拥护新君即位。
成亲王的死,必须得有个交代。
一片寂静中,我听到了少年清冷而坚定的声音,
此事系我一人而为,与殿下无关,与永安侯府所有人,都无关。
谢景墨被关进了大牢,听候发落。
我哭着求父皇放过他,他却叹息着摸了摸我的头,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是父皇护不住你们……
谢景墨被充军时,还只是个13岁的半大少年,
看着他远去时被夕阳拉长的背影,我却无能为力。
父皇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钰,父皇已经派了人保护他,虽为流放,实则锻炼。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为天下,也为了万民,只能如此。
那你呢
我忽然抬头,倔强地看着我自己一直仰慕着的父皇,此时却觉得他无比陌生,
你护不住母后,也护不住我,现在还要我眼睁睁看着我的救命恩人牺牲！
你爱的从来只有江山！
父皇,你是懦夫,可我不是！
啪——清脆的耳光声带起一阵嗡鸣,我摸着和他在同一位置的巴掌印,却笑了,
父皇,如果你真的爱我,给我的不应该只是宠溺,而应该是像皇弟那样的财,和权。
说罢,我直接从呆愣着的父皇身边擦身而过。
后来再次见面,是他得胜归来那一天。
也是我发现,皇弟不是我亲弟弟的那一天。
8.
哎呀别想这么多了,既然挑不到合适的,不如出去走走
柳清辞察觉到我的失落,连忙将我拉起,
我记得上阳街不久前开了一家新的糕点铺子,味道不错,不如我们也去尝尝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梳子给我梳头,没一会儿我头上就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堕马髻,我不由得啧啧感叹,
不愧是闻名京城的青楼楼主,这手艺可真是一绝。
那可不,柳清辞得意的又亲自给我挑了件绿色的齐胸襦裙,
这件衣服配这个绿色的翡翠布摇刚刚好,衬你今日的气色。
因为只是微服出访,我们只带了两个侍女。
怎料刚下车,就见到了让人尴尬的一幕。
那本该在官衙处理公务的谢景墨,此时居然有闲情逸致来这市井之地排队买糕点。
更刺眼的是,他旁边还站着别人。
少女面容清秀,气质温婉,正仰着头同他说着什么,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远远看去,两人如同一对神仙眷侣,即将比翼双飞。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猝然攥紧,闷得发疼。
遇到了啊。
也好,省得我日日悬心,猜测那所谓的命定女主何时会出现。
也好。
我极轻极轻地吁出一口气,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也好。
柳清辞没听清,还沉浸在试吃中,听到我说话,连忙扭头看我,
啊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街对面的谢景墨似乎若有所觉,猛地抬起头,视线穿透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我。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转而化为惊愕,随即是显而易见的慌乱。
他嘴唇微动,似乎想喊我的名字,下意识就想朝我这边走来,甚至忘了放下手中的糕点。
然而,他身旁那位青衣女子却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仰头对他说了句什么,眉头微蹙,带着几分担忧与不解。
就是这么一拉,谢景墨的脚步顿住了。
他看看我,又低头看了看那女子拉着他衣袖的手,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挣扎。
他顿住了。
就这一顿的工夫,已经足够我看清许多东西。
原来,不需要什么一夜情之后,仅仅是初遇,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足以让他迟疑。
我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极淡的笑,或许比哭还难看。
不再看他们,我猛地转过身,一把拉住还在探头探脑的柳清辞,声音低而急促,
走了。
欸这就走了我还没吃够呢。柳清辞被我拽得一个趔趄,嘴上还不忘嚷嚷。
我没理会她,几乎是强硬地拉着她,快步走向停在一旁的马车。
走了,明日我让侍女给你送十盒过去。
柳清辞被我塞进马车里,我也紧随其后钻了进去,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和喧嚣。
回府！
我扬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微颤。
车夫应了一声,马鞭一响,马车缓缓启动,碾过青石板路,骨碌碌地驶离了这条突然让人窒息的长街。
我靠在车壁上,闭上眼,任由车窗缝隙里漏进来的光在我脸上明明灭灭。
柳清辞也已经注意到了马车后望着我们的谢景墨,她眼里满是担心,
阿钰……
我没事,我勉强勾起了一抹笑,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阿辞果然厉害,今日绿色确实衬我。
柳清辞轻叹了一声,抬手抱住了我。
我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亲眼证实了我的白月光,
真的照向了别人,
而已。
也好,至少我也不用担心,失败后,他会被牵连了。
9.
长公主和驸马和离的事情闹得整个京城几乎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当时长公主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驸马爷的东西一件件扔了出来呢。
嘿,叫什么驸马爷,现在啊,该叫丞相大人咯,和离了也好,我早就看那个纨绔公主不顺眼了。
也是,丞相大人文武双全,也不知道长公主怎么想的,她这种日夜留连烟花柳巷的,哪个男人愿意娶
不同于京城街道的热闹,长公主府和丞相府都安静的出奇。
我端坐在书房,面前摆着的,是我亲笔写下的和离圣旨。
主子。一个黑衣人突然闪现到了我的面前,恭敬下跪。
让你办的都办好了
是,如今禁卫军都已经换成了我们的人,东城军和西城军也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只是……
只是什么我平静的抬眼看他。
……北城军将领让您亲自去和他谈。
北城军,谢景墨原先带领的军队。
知道了,下去吧。
深夜,北城军军营。
一身夜行衣,单枪匹马就敢独自闯进北城军,除了我也是没谁了。
躲过层层警卫后,我终于来到了军营主帐。
却不想,刚踏进主帐,一张网就从天而降。
不好！
我抬脚就要闪开,却撞上了身后人温暖的怀抱。
阿钰。
无奈的叹息萦绕在我的耳边,刚要刺出的匕首就这么生生停住了。
……
他利落的将我转了个身,逼我不得不对上他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拉着你一起死我冷冷的看他,要是知道如今北城军还是你主管,我怎么也不会来。
明明他该生气的,却还是笑了,无奈的,纵容的,心疼的笑,
阿钰,如果你告诉我,我会全力帮你。
我知道你不想我涉险,可我们是夫妻。
谁跟你夫妻,我们和离了。我气恼的要挣脱开,却被他按住了,
乖,等我说完,你再决定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却是安静了下来。
他知道我这是默许了,嘴角噙起一抹温润的笑意,
我确实将你当成了将我带上悬崖的救命恩人,但是,我却并非因此而喜欢你。
对我而言,救命之恩并非需要以身相许,只是因为,那个人刚好是你。
我喜欢的,是勇敢自卫的你,是坚韧不拔的你,不是因为什么救命之恩。
对不起,是我当时有些惊讶,分不太清自己的感情,却不小心惹得你误会。
他温柔的哄我,殿下,原谅我好不好
那那次糕点铺呢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他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我与沈姑娘相认后,为了答谢她,将她认成了干妹妹。
你当时看到的,是她在帮我选给你道歉的礼物。
买什么道歉的礼物需要拉拉扯扯我不悦的皱眉。
谢景墨抿了抿唇,有些懊恼,
她说要让女孩子要有危机感,太容易得到的不会珍惜,
现在想来,是我愚钝,我珍惜你就好了,又何必要求你
看着他故作可怜的委屈样,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他也跟着弯起了眉眼,却又一下子收了回去,故作严肃的点了点我的额头,
倒是殿下你,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该罚。
还没等我回应,他陡然反手将我抱起,天旋地转间,我已落入他怀中,被他稳稳托住。
帐内烛火摇曳,将他深邃的眉眼映照得格外清晰。
你……放我下来！谢景墨！
我下意识地挣扎,指尖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始终没用尽全力。
他非但没放,反而收紧了手臂,将我更深地按入他怀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疼惜,
这一次,罚你明知危险,却要将我推开。
他的唇几乎贴着我的耳廓,低哑的嗓音像带着钩子,刮过我的心尖。
我没有……我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他抱着我,几步便绕到屏风后的简易床榻边。
动作看似强势,落下时却极尽轻柔,他将我置于铺着兽皮的榻上,随即高大的身躯便覆了上来。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我脸颊……
云消雨歇,我已经没了半点力气,他却又再次执起长剑,目光灼灼,
这一次,罚你不信我,自己去做那危险的事。
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握笔习武留下的薄茧,摩挲着我的下颌,带来一阵战栗。
我被迫仰头看着他,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皇弟既然动了杀心,这就是杀头的大罪,我不想你因此牵扯进来……
如果赢了,我就风风光光娶你做皇后……
我试图解释,声音却因他再次逐渐靠近的气息而微弱下去。
如果输了呢
输了……我躲闪着眼神不敢看他。
输了你就要一个人赴死是不是
他低下头,额头顶着我的额头,鼻尖几乎相碰,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可我们是夫妻,阿钰,他叹息般地重复,每一个字都敲在我的心上,
有福同享,有难,自然也要同当。你岂能擅自将我排除在外
这一次,便罚你居然想着有福同当,有难不同享。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下次
他动作一顿,微微撑起身,眯着眼看我,眸色深沉得吓人,你还想有下次
不敢了不敢了！我连忙摇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似乎被我这副样子取悦了,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磁性而愉悦,震得他胸膛微微起伏。
烛火噼啪一声轻响,帐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帐外守卫依旧肃立,无人知晓主帐之内,春意正浓。
那张原本用于擒敌的天罗地网,此刻静静地堆在一旁,仿佛也成了这暧昧夜色中无言的一环。
他一遍遍在我耳边呢喃着夫妻,像是要将这两个字刻入我的骨血之中。
直到最后,我累极蜷在他怀里,连指尖都懒得动弹。
他细细吻去我眼角的湿意,将我紧紧拥住。
阿钰,他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别再一个人扛了。你的江山,我陪你守。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终于安心地合上眼。
10.
皇弟的动作比我想象的更快。
谢景墨那夜与我深谈后,我们便知不能再坐以待毙。
皇弟借着清查逆党的名头,短短几日便将京城防务换上了他自己的心腹。
朝中几位为我和谢景墨说话的老臣或被构陷下狱,或被逼称病告老。
一时间,风雨欲来,压抑的气氛笼罩了整个皇宫。
他终究是忍不住,动了杀心。
一队禁军甲胄森森,趁着深夜如狼似虎地直扑长公主府,声称接到密报,府中藏匿勾结北戎的叛贼。
然而,当沉重的府门被撞开,里面却空空荡荡,唯有秋风卷过落叶,一片寂寥。
别说我这位长公主,连寻常洒扫的仆役都不见踪影。
领头的将领脸色煞白,心知不妙,慌忙赶回宫复命。
而此刻,金銮殿上,皇弟正志得意满,听着下方臣工们或真心或违心的歌功颂德。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悲痛地宣布长公主畏罪自尽的消息。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清冷而熟悉的声音,
本宫来迟了,陛下不会怪罪吧
我身着正式朝服,头戴九翚四凤冠,一步步自殿外走入,月色清冷的跟在我的脚后,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
群臣哗然,纷纷避让,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我和皇弟之间逡巡。
皇弟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脸上血色尽褪,
你怎么会在这里！护卫！护驾！把这个擅闯大殿的逆贼拿下！
他声嘶力竭,然而,殿内殿外的侍卫却如同泥塑木雕,纹丝不动。
谢景墨一身戎装,按剑立于殿门之处。
皇弟瞬间明白了,他已是孤家寡人。
惊恐过后,便是滔天的愤怒,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萧钰！你一介妇道人家,不安于室,竟敢干政！带兵围困大殿,你是要造反吗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我迎着他吃人般的目光,缓缓走上玉阶,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遍大殿。
祖宗之法,是为护佑江山社稷,非是让你残害忠良、屠戮血亲的！
陛下口口声声祖训,那你构陷亲姐、欲行鸩杀之时,可曾想过父皇母后在九泉之下可能瞑目！
这天下,是萧家的天下,非你一人可肆意妄为的私产！
皇弟被我驳得哑口无言,脸色青白交加。
他见硬的不行,气势陡然一颓,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带上了哽咽,像极了小时候那个受委屈就躲我怀里的弟弟,
阿姐……我们姐弟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真要如此狠心,逼死我吗
阿姐,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他哀哀地看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阿姐,就算要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我们姐弟,最后再说几句体己话,行吗就我们两个人。
殿内一片寂静。
谢景墨蹙眉,不赞同地看向我。
我沉默片刻,对他微微颔首,递去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他最终抿紧了唇,挥挥手,带着所有侍卫和臣工退至殿外。
沉重的殿门缓缓合上,空旷的大殿只剩下我们两人。
皇弟一步步走下玉阶,脸上泪痕未干,声音低哑地诉说着过往,
阿姐,你还记得吗我七岁那年发高烧,太医都说我可能熬不过去了,是你不顾传染的风险,守在我床边三天三夜,亲自给我喂药擦身……
还有那次,我贪玩被父皇狠狠训斥,罚跪在太庙前,是你偷偷给我送来糕点,一直陪我到天亮……
春天,你亲手给我扎风筝,带我在御花园里放得那么高……阿姐,那时候你总是护着我……
他越走越近,声音充满了怀念与痛苦,我听着,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动容与伤感。
那些记忆,同样刻在我的骨子里。
他走到我面前一步之遥,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阿姐……我们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我望着他,眼中亦泛起水光,轻轻重复,
是啊,皇弟……我们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就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眼底的悲伤骤然被狠厉取代,一直垂在袖中的手猛地抽出,一道寒光直刺我的心口！
然而,我的动作比他更快,在他手腕发力的刹那,我已精准地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他痛苦的惨叫,匕首落在了我的手上。
我紧紧攥着他脱臼的手腕,逼近一步,看着他因剧痛和难以置信而扭曲的脸,声音冷如寒冰：
皇弟,你忘了吗你是我亲手带大的。
你的所有小心思、小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他却笑了,一改往日的懦弱,
阿姐,你知道吗我原本看到父皇留给我的遗诏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握着他的手不自觉的顿了顿,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那份放在皇陵的传位遗诏。
护国长公主生下长子,待其成年后即刻传位。
阿姐待我这么好,这个皇位谁来做不成面前的少年眉眼弯弯,却再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阿姐,我原本以为父皇不爱我,是因为我是个男子,男子就该顶天立地。
他会照顾生病的你,而我生病,却只有阿姐。
我从未体会过父爱,直到我遇见了皇叔。
他夸我画的好看,教我书法,替我买药。带我爬树。我在他身上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父爱。
我当时在想,他为什么不是我的父皇
可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我把皇位传给阿姐,出宫去给皇叔颐养天年。
后来我无意间得知他真的是我的父亲,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想把他介绍给阿姐,
阿姐你看,我有人疼我了。
可是阿姐啊,你杀了他。
你……杀了我的父王。
我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少年,沉默了很久,却只是轻声问,
所以,你要杀了你的阿姐,替他报仇吗
不,我舍不得呀。少年突然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阿姐,我爱他,却也爱你。
既然不能两全,让我死在阿姐手上,好不好
我瞳孔骤然一缩,突然反应过来,他却已然执起我的手对着自己的心脏狠狠捅了下去,
阿姐,你……其实并不了解我啊。
11.
我的登基大典很顺利。
也许是因为大臣们觉得一个能手刃自己亲弟弟的女人,逼急了说不定还能干出什么其他更疯狂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如今整个大亦的兵力大部分在我手上,总之并没有什么人敢反对。
谢景墨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后,我也为此空置后宫。
按照皇弟的遗愿,我将他安葬在了成亲王的墓旁。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只可惜御花园再也不会有那两个小童打闹的身影。
陛下。谢景墨温柔地替我披上大氅,今日宫宴,阿期已经念叨她的母皇很久了。
嗯。想到那个调皮的小家伙,我不由得笑了,走吧。
风吹落一片梅花,它晃晃悠悠地徘徊而不肯落地。
番外
我叫萧厌,九岁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相看两不厌的厌,是父皇母后相爱的象征。
(……有人看就补没人看先拖着QAQ)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