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一直拿着合同说事。
说合同湿了，让他们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归林看着脸色惨白的周震，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既然这个合同不能用了，那就让罪魁祸首重新写一个合同吧！”
“周震，现在就开始吧。”
周震看着这干干净净的桌子，上面除了一些吃的和已经湿掉了合同，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连一支笔都没有。
对啊，怎么连一支笔都没有呢？一个会议室里面，怎么可能会没有笔和纸呢？
“老板，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出去把这个文件重新复印一下吧！”
说完周震就伸手去拿文件，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摁住了。
归林摁着他的手笑得非常和气，“这份文件是机密，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拿着走出去，万一你泄露公司机密怎么办。”
“就在这里想办法，没有笔和纸，你这皮不是可以用吗？血不是可以当没吗？”
“你这么大一个人，身上的皮和血应该够用。”
归林笑容满面地做出了惊悚的话，周震浑身已经抖得跟筛子一样了。
那边的客户一直死盯着他，感觉他们眼中还有一点跃跃欲试。
任何副本都和鬼宅副本一样，外面无知觉的npc进入到副本范围，变化就慢慢开始了。
归林直接递给了周震一把刀子，“赶紧动手吧，可别耽误了我们后面开会的时间。”
周震手指颤抖地拿着刀子伸向自己的手臂。
成河三人已经不忍心看了。
唐诺给宴言安使了个眼色：该你上了。
宴言安微微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周震身边。
然后直接把他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正好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衣服。
纸搞定了，接下来就是笔了。
桌子上合同的内容也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发生了变化。
密密麻麻的条款内容变成了短短的五条。
【第一：献祭一切。】
【第二：灵魂自愿堕落，肉体任由差使。】
【第三：正式成为公司职员，从此不得离开。】
【第四：留下你所有的小伙伴，让他们在这里陪你。】
【第五：绝对不允许背叛！】
唐诺眼睛随意一扫，看到了这变了的合同。
呵呵，难怪要让人家拿自身的血肉来写，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拿血肉来做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邪术。
把血肉来写这个合同，估计就立下了一个契约了。
归林看唐诺看到了，还朝她笑了笑，笑容得意极了。
周震身上衣服被扒了下来，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手又被割了。
宴言安非常自然地拿了一个杯子放在他手底下接起了血。
一边接血还不够，他还拿着旁边的茶水往里面倒了一下。
搞完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周震疼得手都抽搐了，宴言安割他手的那个动作干净利落极了，而且下手还挺重。
纸有了墨有了，接下来就是笔了。
这一次玩家们也反应过来了，成兰迅速割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成河立马开始加工。
没一会儿所有的工具都有了。
宴言安：“行了，开始写吧。”
周震忍着痛准备去拿合同，宴言安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他的伤手上面，“合同都没记下来吗！”
周震怯弱地摇了摇头，那么长的内容他怎么可能记得下来？
宴言安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说道：“那么简单的内容都记不下来，你这脑子真的是摆设，估计吃了你这脑子都会变笨，好好的跟我学！”
“我来说内容你来写！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秘书合格的助理，多看看我和唐秘书，多学一学！”
宴言安速记能力极强，原先合同的内容他大差不差地记了下来，本来他只是闲着没事干所以看了一遍，结果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宴言安说，周震写，两个人跟古时候先生教学生读书一样。
人的毛发当毛笔实在是太难了，但就算是再难也得忍着。
一个小时，合同总算写完了，周震的血快要流干了。
他又累又晕，感觉已经开始看见他死去已久的太奶了。
这一个小时，唐诺和归林也没闲着，两个人互相挖坑，最终还是唐诺胜了一筹。
“老板，我们的诚意已经摆明在这里了，看我们的实习生都已经快要晕过去了，所以接下来看你的了。”
唐诺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把后续的事情毫无负担地推到了归林身上。
“唐诺，你真的是够行的！我是真的不明白你。”
她看来是坚定地站在玩家那一边了，以他的能力，要是站在鬼怪的这一边，那他们绝对是来了一个大帮手。
他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站在玩家那一边，以她现在这个身份，就算是加入玩家玩家也不会接受她，也不会相信她。
可如果她站在鬼怪这一边，那她就能成为让玩家们闻风丧胆的人物，而且以她的能力甚至可以做到和大boss们平起平坐。
唐诺微笑不语。
她不需要他明白，就像她也不明白他作为一个人为什么会成为鬼怪boss，为什么会帮着鬼怪一方屠杀人类。
是的，归林是个人，她已经发现这个秘密了。
也许玩家要找的就是他这个秘密。
而且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归林应该还没死，因为他需要吃喝拉撒，吃的食物也是正常人的食物。
他也比其他的鬼怪boss更加情绪化，讲话的人味很重。
而且从来都没有和玩家起过正面冲突。
她不知道玩家会不会叛变，但是她已经可以确定归林绝对是个人。
归林没有注意到唐诺的微表情变化，他已经在思考等会在会议中怎么对付他们了。
这个合同写成了这样也没有用了，接下来的会议，会议记录归林直接交给了四个玩家。
四个玩家如法炮制，就是有点费血。
一场会议下来，他们拿出了以前听课时候的态度，还好国内学生读书的时候写字写得多，速度快，不然肯定又会被挑刺。
唐诺看着玩家们没墨的血，突然有点想吃鸭血粉丝汤了。
周震头晕，中途抬了一下头正好看到唐诺对着他们咽口水。
他吓得瞪大眼睛看着唐诺，她咽口水是想干什么，这血引诱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