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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子猛的被我吹响。
警察猛地冲上来,一把将赵卫东按在地上,蜡烛“啪”地掉在机油旁,被人迅速踩灭。
“我姐怎么样!”
我扑到姐姐身边,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
姐姐咳了两声,声音发哑:“没事,就是被捆得有点麻。”
我这才松了口气,腿一软坐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
赵卫东被按在地上,还在拼命扭着身子喊:“阿芳!你骗我!你根本没打算帮我!”
“你明明说写了说明就没事,你还跟我提以前的事!”
他嗓子喊得嘶哑,眼里满是疯狂:“你就是在耍我!”
我再也压不住火气,爬起来冲过去,狠狠推了他一把:“赵卫东,你还有脸说?!”
“要不是你拿我姐当人质,拿机油和蜡烛玩命,我会跟你在这耗着?!”
这一推让他愣了愣,随即红着眼嘶吼:“我都跟你道歉了!我说了我知道错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帮我这一次?!”
“帮你?”
我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机油:“你所谓的要我帮忙,就是把我姐捆在这,拿纵火烧山要挟我?”
“赵卫东,这不是求帮忙,这是耍无赖!”
他眼神一滞,跟着疯了似的喊:“我只是怕被公社抓!我只是想少受点罚!”
“只要你写了说明,公社就不会追究我!要不是你非要跟公社说实话,我根本不用走到这步!我这样都是被你逼的,帮我一次怎么了?!”
“亏我那么爱你,我可是你丈夫阿!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处理”
他哭得又悲又惨,仿佛自己才是受委屈的人。
我心里却冷得像冰:“从你为了前途能故意拖延不救人的时候,我对你的感情就已经消失了,我现在对你只有提防和恐惧!”
“赵卫东,从今天起,我和我姐,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粗麻绳结结实实把他捆住,警察架着他往外走,他还在挣扎着喊骂。
我扶着姐姐坐在一旁,大队长也赶了过来,急着问:“丫头,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没事,叔,就是我姐手腕有点伤。”
嘴上这么说,我手心却还攥着汗。
刚才蜡烛火星溅到机油时,我真怕整座山都烧起来。
等缓过劲,姐姐才低声说:“他上午托人捎信,说你在后山出事了,我一过来就被他捆了。”
我气得攥紧拳头:赵卫东为了逼我,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他就是个没底线的疯子,不彻底解决,早晚还要惹事。
我当即跟着大队长去了公社。
负责这事的干部见了我,立刻起身:“丫头,你放心,赵卫东已经关起来了,等着后续处理。”
我冷声道:“他不只是拖延救人想害人的事,他还绑架我姐,打算纵火烧山,这是蓄意害人,必须严肃处理!”
干部点点头:“你放心,今天的事,警察都看在眼里,还有你姐的证词,我们都会记下来。”
我坐在桌边,笔不停在纸上写。
从他要知道首富在找人办冥婚开始,到后来故意拖延救人,推责、绑架,每一件事都写得清清楚楚,连他威胁我写说明的话也一字不差记下来。
交材料时,干部郑重地说:“之前拖延救人就够他受的,现在又加了绑架威胁,他肯定逃不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做的那些事,早该有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