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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老板,你还是先回去处理你的家务事吧,秦家家宴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秦庭琛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保镖送客。
周凛川的视线在秦庭琛和秦家三小姐之间来回穿梭,最后一咬牙出了秦家。
看着周凛川离开的身影,秦庭琛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眼底满是势在必得的算计
好戏很快就要开始了。
离开秦家,周凛川开着迈巴赫,一路上风驰电挚。
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缩短至二十分钟。
他急匆匆推开周家大门,门内挂满了白布,火盆中是江疏月留在周家的一些旧物。
大师嘴里念念有词,一根红线缠绕着跳动的火苗和手中的铃铛。
而温念初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她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中还端着一杯茶喝得很是惬意。
“镜玄大师,这杀手罪孽深重,我也是怕她死后会扰乱周家安宁,还请你一定要将她镇压,别让她有出来祸害人的机会。”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意思早就摆至明面上。
周凛川站在门口,亲眼目睹温念初的恶劣行径,额角青筋暴起,有几分可怖。
见周凛川回来,温念初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便被她压下去。
她放下茶杯,走到周凛川身边,抱怨他最近鲜少陪她。
“你在做什么?”
周凛川嗓音微微发冷,可温念初并不打算坦白,她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语气装得很是诚恳。
“我请了最灵验的大师来替江小姐超度,我也是怕她在九泉之下过得不好,毕竟她的手也是因为我才废的。”
温念初没看见周凛川越来越冷的脸色。
她装得越发像真的,企图将周凛川骗过去。
下一秒,她的手被一把甩开,冷得可怕的嗓音从上方落下。
“满嘴谎言!”
闻言,温念初心头一跳,可她却不慌不忙,反而开始质问周凛川。
“你为了一个低贱的杀手对我发脾气?周凛川,你知不知道谁才是你的未婚妻!”
她的目光落在那堆江疏月留下的旧物上,冲过去就一把扫进火堆里,一瞬间火苗窜得更大了。
周凛川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踹翻火盆。
火苗舔砥地毯,映得他眼底猩红。
他蹲下身将火堆中那枚子弹捡出来,小心翼翼放进口袋。
看向温念初的眼神如利刃般,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
温念初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害怕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但当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胸前的口袋时,一股滔天的妒火和怨恨蚕食了她的理智。
她疯了般指着周凛川,几乎要喊破了喉咙。
“你竟然还想留着这个贱人的东西?周凛川,你是不是爱上这个杀手了!”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炸开,只剩下一片茫然。
甚至有两个声音在他脑海里不停争吵拉扯,让他太阳穴都隐隐作痛。
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双手掐住,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内心几乎慌乱,脑子里混沌一片,面对温念初的质问他却无法给予一个肯定的答复。
他爱上江疏月了吗?
可在前段时间,他还在期待着和温念初的订婚仪式。
见他迟迟不说话,温念初双目猩红,从桌上拿过一把匕首就抵在自己脖子间,几近崩溃逼问出声。
“周凛川,你现在回答我,你是不是爱上江疏月了!”
她堂堂温家大小姐输给一个低贱的杀手,真是天大的笑话!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道大力攥住狠狠一拧。
匕首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周凛川命人将她关进卧室,将所有尖锐的利器全都收走。
他起身去了书房,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温念初的那句质问还回荡在耳边,他咬住香烟,突出一圈烟雾,满脑子都是验证秦三小姐到底是不是江疏月。
忽然,书房门被敲响,属下拿着一张请柬递给周凛川。
“周先生,这是秦家送来的请柬,明日是秦家举办射枪比赛,可能是场鸿门宴,要去吗?”
他手一抖,接过请柬。
江疏月的手腕拿不了枪,这是最佳的试探方式。
周凛川的神色晦暗不明,他掐灭烟蒂,嗓音暗哑。
“去,明天我要给秦三小姐送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