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结束,秦苏准备迎接新的风暴。
魏皇看着秦苏,有些犯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
你说他有罪,他在位期间开创了开国盛世,虽然天幕说这跟他没关系,但好歹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说他无罪,不管怎么样,他都下旨杀兄弟杀宗室杀百官,就算有幕后之人,皇帝就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吗?他不相信他留下的孟添兄弟和王羽父子会作壁上观。
真的要处置他吗?
秦苏毕竟是自己的台宫。”下人恭敬站在一边。
秦苏看了眼外面的天空,月亮还高高挂在天上,不理解:“天都还没亮,往常不都是天亮后去吗?”
下人知道自己主子的德行,一脸为难地回答:“陛下说,公子天亮后要去于大人那里学儒学。”
秦苏瞪圆了眼睛,睡意都被吓没了。
什么意思啊。
天亮了要跟于坤学儒家,所以你的教育就提前到天还没亮是吧。
你是个人吗?
老子才十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秦苏还是不得不去章台宫。
那可是魏皇,堪比秦始皇的存在。
这让秦苏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敷衍他。
造成的结局就是——
“公子!”
秦苏被怒声吼醒,睁着困倦的眼神,茫然无措地盯着四周。
不是章台宫?
哦,那没事了。
秦苏准备继续睡觉。
“公子,我先前所讲‘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作何意?”于坤抚摸着自己的美须,眼神凌厉地看着秦苏。
秦苏沉默。
这个好像是《论语》里面的,不确定啊。
思虑半晌,秦苏道:“夫子,你不若问我‘朝闻道,夕可死矣’作何意。”
于坤:“何意?”
秦苏不假思索:“早上打听到了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可以死了。”
于坤:……
竖子顽劣,不足以教。
于坤气得不小心扯掉了自己的一根胡子。
“还有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动手就需要下重手,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有人不知道我的大名,可我还没有发怒,这已经很君子了。”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需要经常活动活动,即使是打同一个人,也能每次有新的体会,能够一个人当一个师用。”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父母在我的手里,你跑不了的,就算你跑了,我也有办法把你抓回来。”
于坤:……
秦苏让先魏儒家学者见识到了后世抡语的厉害。
于坤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尔质顽劣若此,焉配习圣贤之学?”
于是,秦苏气走了一位老师。
魏皇听到于坤说起此事,一时沉默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虽然看不上儒学,但是儿子需要一点儒家仁爱思想来洗涤思想和心灵。
于是魏皇大手一挥,给秦苏换了另外一位儒家学者。
有了于坤提前打的预防针,新来的夫子对秦苏的抡语虽然气愤,但也不至于当即就走。
于是秦苏换了方法折磨他。
“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这句的意思是居住在有仁德风气的地方是美好的。选择住所而不择有仁风的地方,怎么能说是聪明的呢?”
新任夫子准备提问秦苏。
转身,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
如此这般,一连几次。
夫子终于破防了:“虽天下人皆可诲,独汝不教!”
爬上树的秦苏:不是,我就送个小鸟回家,你怎么还破防了啊。
那小鸟受伤总是从鸟巢掉下来。
我又不是故意跑的。
小鸟:……我谢谢你,灰喜鹊的窝我不敢进啊,它吃鸟啊。
魏皇无奈,只能再给秦苏换一位夫子。
夫子:“公子学到哪了?”
秦苏:“不知。”
夫子:“我方才所教,公子记住了吗?”
秦苏:“没有。”
夫子:“公子课业做了吗?”
秦苏:“我忘了。”
夫子:“公子,先前所学内容可还记得多少。”
秦苏:“跟水一样,非常干净。”
夫子:“……”
夫子对魏皇说:“鄙人浅陋,启公子之蒙而力不逮。”
魏皇:……
儿子,满朝文武,已经没有人愿意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