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傅寒声踉跄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将电话回拨。
没有人接听。
他看着对方发来的视频,洛以安被绑在椅子上,发丝凌乱。
一个脸上有着大块刀疤的男人拿着刀在洛以安脸上比划。
傅寒声的心跳声快到了不正常的速度。
他是委托他的朋友去找洛以安的。
朋友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他以为这是最快的办法。
他打不通刀疤男的电话,将电话打给了他朋友。
在五分钟后,他朋友给他回了消息,他也联系不到刀疤男了。
傅寒声直接和多年的朋友撕破了脸皮:
“谁允许你让他动以安了,以安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拼上我的全部也会让你倾家荡产!”
“傅寒声,你有病吧!”
朋友听到傅寒声这样说根本不惯着他。
“你自己玩情人让老婆跑了跟我这里吼什么吼。”
“我帮你找人还找出毛病来了,我实话告诉你
我跟刀疤男说的是把洛以安找到就行了,剩下的跟你联系,你与其在这里跟我放狠话,不如好好想想你做了什么!”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
傅寒声在拨了九十九次刀疤男的视频依旧无法接通后,傅寒声将聊天记录翻了翻,他发现了刀疤男曾经主动给自己来过一个电话。
显示通话时间两分钟。
可自己根本没有接过这个电话,那时自己正醉生梦死。
那到底是谁接的?
傅寒声心里有了一个猜想。
他下意识喊管家的名字,“吴叔,把监控调过来!”
喊完傅寒声才发觉管家已经跟自己辞职了。
他正想自己动手,管家拿着监控走了过来。
砰的一声,管家将电脑摔在了桌子上。
傅寒声没在意管家的态度,迫不及待打开了监控。
他看到夏梨月接起了自己的电话,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解决了洛以安。
傅寒声攥拳砸在了桌子上。
鲜红的血液流出来,傅寒声像是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疼痛。
“夏梨月,在哪?”
傅寒声咬牙切齿地问管家,管家指了指主卧的位置。
傅寒声三步并两步跑上去打开了主卧的门。
夏梨月正在曾经他和洛以安的大床上睡得正香甜。
傅寒声拿过床头的水将她泼醒时,夏梨月一脸迷茫。
“寒,寒声,你这是做什么?”
夏梨月猜测事情败露,尽力掩饰自己的慌乱。
慌乱之余,夏梨月眼中又含着一丝欣喜,她在想傅寒声这么生气是不是洛以安已经出事了,她知道自己做出什么样子最能令傅寒声心软,又故技重施。
“寒声,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
夏梨月无辜地眨了眨眼。
这一刻,傅寒声突觉夏梨月可能已经不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夏梨月了。
他退后一步拉开与夏梨月的距离,眼神如冷刀子般射在夏梨月身上。
“夏梨月,你把以安怎么样了?”
夏梨月被傅寒声一个眼神看得身体抖了一下。
认识傅寒声那么久,夏梨月对自己从来都是温声细语,从来没有用这个语气跟自己说话。
她硬着头皮说:
“寒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以为这样傅寒声就会放过她,岂料傅寒声掐上了她的脖子。
“夏梨月,你动了我的手机,还想着骗我,我已经看过监控了!”
夏梨月的命脉攥在傅寒声的手里。
这一刻,她从傅寒声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她第一次怀疑自己,傅寒声心中最爱的那个人可能已经不是她了。
求生欲让她拼命捶打着傅寒声的双手,傅寒声终于放开她,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说。”
夏梨月缩了缩脖子,跪到了傅寒声脚边,捏上了傅寒声的裤脚。
“我不知道洛以安在哪。”
“寒声,我只是看到你特别生气,以为洛以安拿了你的贵重财产跑了,我以为你也是这个意思。”
“对不起寒声,都是我的错,我应该问问你的。”
傅寒声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这一切的罪人是自己。
他不敢想以安要是真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
傅寒声捂上自己的心口,心脏的痛意连绵不绝。
他看着跪在他脚底下的夏梨月,从她身上怎么也看不出和洛以安的相似之处。
他扪心自问,自己真的一直是把洛以安当做替身吗?
以前他还能欺骗自己,现在再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在失去洛以安的恐慌中,傅寒声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是爱着洛以安的。
他开始头脑风暴,到底怎样才能把以安找回来。
管家轻蔑的笑声令他回神。
傅寒声看到管家眼中对夏梨月的恨意,他听到管家说:
“夏小姐可真会狡辩,那老头子我想为以前的事替以安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