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小小的公寓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就站在那里望着她,大概从小到大还没进过这样小的家。
高大挺拔的身躯给人极大的压迫感,身上的衬衣扣子开了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如山脊一般的喉结。
那张过分英俊立体的脸阴在半明半暗之间,仿佛浑身的肌肉线条都被绷紧成强劲的弧线,却给人极强的冲击力。
他就那样单手插在裤兜里,明明是懒散不羁的样子,可裸露在外的小臂肌肉却凸起如山脉般的青筋。
就那样当着她的面,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温颜忍不住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
羞耻难堪,想到身上被撕的不成样子的睡袍。
虽然没被赵合德看去多少,可想到被他看到那样的不堪。
温颜觉得像是被扒光了暴露在光天化日,难受极了。
“你怎么来了?”出口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她就那样怔怔望着他,手指伸到被子下面将睡袍裹紧。
闻晏臣漆黑的眼底翻滚着海浪,腮骨凌厉的咬紧,就那样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望着她,危险眯眸望着她。
“怎么?姓赵的能来,我就不能?打扰你们婚前培养感情了?”
温颜慌乱的别开视线,“没有,你不是正在跟你女朋友一家吃饭吗?怎么有时间过来?”
而且,他怎么会来?
又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听到赵合德说的那些话,他一定误会了。
可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便抄手直接钻进被子里,直接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整个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温颜尖叫一声,人就被扛了起来。
男人身上凛冽着铺天盖地的寒意。
把她整个人狠狠抵在墙上,冷意,痛意,锥心刺骨!
温颜疼的脸都白了,“闻晏臣!你……”
下一秒。
冰冷的水流浇灌而下。
男人高大强势的身躯就从后面压着她,任由水流浇灌在两个人身上。
水是冷的,温颜的心也凉到谷底。
哪怕看不到他的脸,都能感觉到他眼底刺骨的寒意。
闻晏臣从后面咬着她的耳垂,躬身把她双手按在上面上,哪怕冷水都浇不灭他心底的戾气。
“到哪一步了?”
温颜疼的窒息,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她躲闪着,“什么?”
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你跟赵合德,你们做了?”
他嗓音暗哑,危险致命,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
他甚至,湿透的身体都没碰到她的。
温颜太冷了,浑身都在打颤,“没有……我跟他没关系,也没想跟他结婚……”
她不想被误解,只能忍着颤抖,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来的,是他眼底欺负我!我不是自愿的!”
花洒终于停了。
男人紧绷的身躯终于贴上来,湿透了,“那也要洗干净!”
彼此几乎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温颜死死咬着唇,才没让自己控制不住泄露出声,直到闻晏臣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
温颜难受的闭了闭眼睛,“闻晏臣,你喝酒了?”
耳畔有水珠滚落,没入唇角,竟有咸湿的味道,温颜分不开那是水还是她的眼泪。
这刺激的,禁忌的感觉让她崩溃。
可她却该死的,贪婪的想要拥有。
如果这是梦,她希望这场梦永远都不要停。
她侧着呼吸,试图去寻找他的脸,想要看一眼他的表情,“闻晏臣,今天跟女朋友吃饭不开心吗?为什么要来找我?你的女朋友知道你来找我吗?”
她心里那样酸,那样卑劣,卑劣的想要不管不顾将他据为己有。
“我来讨债不行吗?”他喉结翻滚,掐住她的脸,两个人这样太狼狈了。
可男人自制力强的可怕,哪怕此时怀里的是光着的温颜他都不肯碰一下。
温颜眼眶差点渗出泪来,感受到他的冰冷,“这样不行!”
她试图挣扎,“这里是公寓,你就这样闯进来,一定会有人看见的!万一明天再有风言风语……”
她不怕流言,却不想让闻晏臣再因为沾上她而染上污点。
哪怕是为了讨债。
可闻晏臣根本不听她的,“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单手狠狠掐着她的腰,眼底是猩红的血色,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
“从现在开始,别再让我看到你身边再有其他男人!否则,我一定弄死你!”
他一句一句警告,“温颜,我本来想放过你的。”
“五年了!你对我真没那么重要!可你偏偏又来招惹我!”
“你敢打掉我的孩子,你想过后果吗?”
他捏住她的下颚,逼她回眸,那样别扭的姿势,温颜硬是从他怀里转了个身。
她冰冷的手指顺着他的胸膛往上,划过他锋利的喉结,再到他的下巴,他不悦抿紧的薄唇。
眼眶通红,嗓音哽咽。
“闻晏臣,孩子打掉不好吗?你总不想五年后回国,我带着孩子来找你逼婚吧?”
手指刚刚留连到唇畔,便被他倏然攥紧。
他的大手把她的扣进掌心。
眼底汹涌着滔天的情绪,紧紧锁着她。
温颜仰头望着他,眸光也回望着他,像是要看进他的眼底,“如果,我说如果,我把孩子生下来了,等你回来,就把她带到你面前,你会怎么样?”
闻晏臣垂眸,紧紧从后面扣住她的脖颈,咬牙,“没有如果!温颜,你就是不该打掉我的孩子!”
那么多不可原谅!
从她说她怀过孕,到她在飞机上把他让给另一个女人,又在今晚的饭局上离开,再到她跟赵合德,哪怕是赵合德在欺负她,他也受不了!
“温颜,你欠我一个孩子!”
温颜鼻尖酸涩的厉害,她放弃了挣扎,就那样望着他。
明知道不该再陷进去,明知道眼前是万丈深渊。
明知道他已经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她还是没忍住,想就那样纵容他,“好,那你说,要我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