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办法,为了让她这趟波士顿之行看起来合理又没有疑点。
她只能把自己演绎成最卑劣,被难堪,最无所不用其极的形象。
所以,不用想,他一定更加厌烦她了。
温颜一路上都没怎么睡着。
长达十五个小时的飞机,果然很容易让人烦躁。
过的格外漫长。
像一把把搓骨刀在将她一片片凌迟。
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熬。
终于,飞机在波士顿的一处私人停机坪降落。
这里是闻家的产业。
闻晏臣没有让温颜去医院或者闻晏臣下榻的酒店,而是让司机把她送到了这里。
闻晏臣到这儿已经有两个小时。
失了耐性,他一直都在健身房打拳!
拳拳到肉,每一个都像是爆发了失控的情绪!
他赤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条松垮的家居裤!
性感的蜜色肌肤,胸肌,腹肌,人鱼线都被崩到了极致。
汗水淋漓而下,顺着他硬实的臂膀而下!
此时此刻,这具充斥着荷尔蒙的身体,紧绷。压抑,像随时都要爆发般用力!
再加上男人自律坚持锻炼,每一处肌肉都是恰到好处。
薄薄一层,体脂率好到宛若造物主最精准完美的标本!
温颜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人的这一幕。
这是完全有别于五年前的闻晏臣!
属于男人的时刻!
也是温颜从未见过的闻晏臣!
温颜心里便酸涩的要命,以为闻晏臣没发现她,她脱了在玄关处换上的拖鞋。
赤着莹白的脚趾,一步一步朝闻晏臣走去。
只是没想到,在她几乎从后面抱住他的细腰的时候。
闻晏臣头都没回,长臂直接向后,便准确无误抓住她细白的手腕,力气大的要把她捏碎!
直接把她拽到身前,动作粗鲁毫不绅士的把她按到一旁的台球桌上。
她痛到痉挛!
闻晏臣的眼底却汹涌着巨浪,他按住她的脖颈。
“怀过我的孩子?”沙哑的嗓音像被戾气划过。
却又仿佛带着嘲弄与不信。
温颜的身上穿的还是今早裴韵给她的白色缎面裙。
那镂空的设计让她肌肤贴到台面上。
刺的一个激灵,却没有半分挣扎,“是。”
唯有垂在身侧的指甲几乎被掐断。
闻晏臣凛冽的寒眸从上而下凝视她的双眼,“以为我还像当年那样傻吗温颜?”
像是忍无可忍,掐着他的力道更重,有一只大手就那样肆无忌惮贴到她的腰上0
温颜想哭,这还是重逢后,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温颜,从前他也只有被她气急了才会连名带姓的喊她。
泪腺像被刺激到,酸涩的难受,“没骗你,当时我真的怀孕了……你记得吗?那晚有一次你没做措施……”
温颜咬着牙,嗓音染上哭腔,指尖慌乱中想要揪住他,可他没有穿上衣。
柔软的腰肢像藤蔓一样缠绕他,“所以我让你对我负责有错吗?”
而他却又像极致的弓,被她缠绕着,吸着血。
“那你说,孩子呢?!”
男人喉结滚动,浑身上下都是滚烫到气息,
狠狠捏上她的下巴,逼她抬头,对上他晦涩的眼。
温颜眼尾湿红,“我那时候才二十岁,还在上学,怎么生下来。”
多难啊。
要躲过所有人的眼睛。
她都不敢去想自己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所以孩子你没要?”闻晏臣嗤笑,轻声嘲弄,他的手那么大,几乎一手便能将她的后背铺满。
危险,几乎在瞬间迸射!
“温颜!你跨越万里、漂洋过海来到波士顿,就是为了再玩我一遍对吧?你勾男人果然有一套!”
“他们不要你,给不了你想要的?所以你就后悔了,又想起被你玩过的我了?”
闻晏臣漆黑的视线笼罩着她,“怪不得,总是执着于一枚没有意义的平安锁,原来这不过是你想要纠缠我的借口。”
裴执问他,知不知道她要平安锁是为了什么?
他还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总不能是因为爱他?
原来,他终是想多了。
虽然温颜极力扮演着一个坏女人,透露出自己曾经怀孕的消息,要他负责,不过是为了刺激闻晏臣,让闻晏臣安排她来美国。
要闻晏臣相信,她来美国不过是为了又想勾引他而已。
可是她说的哪一句又不是真的呢?!
她二十岁那年怀孕,哪怕众叛亲离,是她最难得时候,她都没有想到不要这个孩子。
偏偏那时候闻晏臣又一怒之下去了国外,她悔不当初,又情绪不稳,孩子的状况便一直不好。
是后来裴执想了个让她出国交换的办法,把她弄到波士顿,她才保住孩子。
她跟他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要。
为了保胎,她打了多少保胎针,以至于到后来,女儿出生便是先天性心脏病。
那么多次产检都没检查出来。
这大概是她应得的,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可为什么惩罚她要惩罚到她的孩子身上。
如今,她也只是希望女儿能够顺利手术,能够像其他的普通孩子一样,健健康康的长大。
她欠女儿的已经够多了,所以她拼了命,排除万难都要来波士顿。
她眼波湿湿望着他,“所以你被勾到了吗?”
闻晏臣额角青筋突突的跳,“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
温颜不信,她不信他没感觉,“我不信!”
“那你试试!”
温颜那么听话,想要再次缠住他,却被男人大手再次扣紧。
温颜疼的瑟缩想逃,却被严丝合缝的按着。
大手隔开两个人的身体,根本不给她任何感受的机会。
“干什么?你够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