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半个月后,市一样的疤痕。
它们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曾经历过怎样的背叛与杀戮。
法庭里庄严肃穆,旁听席上坐满了媒体记者和关心此案的各界人士。
我对面的被告席上,林渡川和苏雨宁穿着囚服,戴着手铐,形容枯槁,再没了当初半分的光鲜。
庭审开始。
我的律师站起身,声音清晰而有力,将他们的罪行一条条公之于众。
“根据警方提供的证据,被告人林渡川、苏雨宁,早在一年前便已发展为不正当情人关系,并多次合谋,意图侵占原告人沈知愿的婚前财产。”
“在本次雨林勘测行动中,二被告人经过周密计划,以‘防患于未然’为借口,恶意调换沈知愿队长的救命抗蛇毒血清,致其在被毒蛇咬伤后,生命垂危。”
律师按动遥控器,我那段只有一句话的求救录音,响彻整个法庭。
“请立即报警,林渡川和苏雨宁涉嫌谋杀”
那嘶哑绝望的声音,让旁听席上发出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林渡川和苏雨宁在听到录音的瞬间,浑身剧震,脸色惨白如纸。
律师继续陈述,将后续他们摔碎卫星电话、暴力殴打、恶意羞辱、以及最后企图割掉我舌头毁尸灭迹的全部罪行,连同血淋淋的证据照片,一一展示在大屏幕上。
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苏雨宁依旧想要狡辩。
我静静掏出那支录音笔。
“苏雨宁,很可惜,那天我带了录音笔。”
苏雨宁狠毒的声音在厅内响起。
瞬间,她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剩下的庭审过程,我一言未发。
只是冷漠地看着对面那两个抖如筛糠的人。
他们曾经是我最亲密的丈夫,和我最信任的助理。
现在,他们只是两个罪犯。
在法官给予被告人最后陈述机会的时候。
一直低着头的林渡川突然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他没有看审判长,也没有看自己的律师,只是看着我。
突然,他猛地撞开身前的护栏,不顾一切地朝我冲了过来。
法警立刻冲上去将他死死按住。
可他还是挣扎着,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噗通”一声,重重地跪了下来!
他戴着冰冷的手铐,不顾一切地朝我磕头。
一下又一下,额头撞在冰冷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阿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猪狗不如!”
“你原谅我!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原庸谅我这一次。”
“我出去以后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
“你签下谅解书放过我好不好?”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不容易,你想想我们之前多么幸福!”
他的哭嚎声凄厉无比,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事到如今,林渡川依旧在为自己辩解。
或许他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只是害怕受到惩罚。
整个法庭,都回荡着他的磕头声和求饶声。
我从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这点迟来的忏悔,廉价得令人作呕。
法官面色铁青,重重敲响了法槌!
“肃静!将罪犯林渡川带回被告席!”
林渡川被两名法警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回去。
只不过,他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哭喊着我的名字。
法官拿起判决书,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法庭。
“被告人林渡川,犯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
“被告人苏雨宁,犯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砰!”
法槌落下。
林渡川的哭嚎和苏雨宁的尖叫,都再也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