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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市警察总局。
我在部长的陪同下，走进了一间监控室。
冰冷的空调风吹在身上，我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
负责案件的李队长朝我点点头，指了指面前巨大的监控墙。
“沈队长，审讯已经开始了。”
“林渡川嘴很硬，还在负隅顽抗。”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正中间的屏幕上。
林渡川坐在审讯椅上，头发油腻，面容憔悴。
但眼神依旧充满了攻击性。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沈知愿的阴谋！”
他激动地拍着桌子，对着审讯员咆哮。
“她就是个疯子！她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就因为我平时对助理苏雨宁照顾了一点，她就嫉妒得发狂，认为我们要害她！”
“她身上的伤，蛇咬是意外，其他的都是她自己弄的！”
“就是为了陷害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无辜的！”
审讯员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桌子。
“那你的助理苏雨宁，为什么已经承认了部分事实？”
林渡川嗤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
“她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胆小怕事，肯定是你们屈打成招！她的话能信吗？”
我冷冷地看着屏幕里这个丑陋的男人，心如止水。
李队长切换了另一个屏幕。
隔壁审讯室里，苏雨宁哭得梨花带雨。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都是林渡川逼我的！”
她哽咽着，将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是他说的，只要沈知愿死了，他名下的财产就分我一半，还会娶我”
“我当时鬼迷心窍，才被他骗了。”
“血清是他亲手给我的，蛇只是意外。”
“林渡川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我只是被他利用了。”
“我只是一个被他用爱情和前途蒙骗利用的小女孩啊！”
她一边说，一边撩开袖子，露出自己手臂上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哭诉道。
“你们看，这时宋队长砍我的证据。”
“肯定是他们两个合起伙来栽赃我，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李队长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我静静地听着这两条狗互相撕咬。
我轻轻开口。
“两人都没有说实话。”
就在这时，林渡川的咆哮声再次从监控里传来。
“你们根本不懂沈知愿有多恶毒！”
“她从小就没有妈妈教导，性格偏执又冷血！她根本就是个没有同理心的怪物！”
“我是她老公，我最了解她。”
“她就是个满嘴谎话的骗子！”
监控室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缓缓站起身，推开了监控室的门。
李队长没有阻拦，只是对身边的下属递了个眼色。
审讯室的门被从外打开，我一步一步，走到了林渡川的面前。
他看到我，脸上所有嚣张的表情瞬间凝固。
我看着他惊恐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
“林渡川，你刚刚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谁，是没妈教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