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有等我想明白,
秦逸就病倒了。
秦逸这次的病来得气势汹汹,
太医院轮番上阵,脉象诊了又诊,个个面如土色,
竟说不出个所以然。
整整一个月,龙椅空悬。
原本平静的朝堂开始波涛暗涌,
这场战争在宋义忠参瑞王卖官鬻爵时,正式拉响,
参奏对方的折子不计其数。
最后,宋义忠甚至当街杖杀了礼部侍郎,
他是瑞王最得力的部下,
据说那天在街头撞上时,礼部侍郎出言不逊,
宋义忠怒极攻心,新仇旧恨一起算,
众目睽睽之下,堂堂朝廷命官,竟在街头被活活杖毙。
消息很快传入宫内
秦逸气得吐出一口鲜血,
他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下旨将宋义忠打入天牢,
至此,丞相党一夜之间大厦倾颓,
瑞王党在这场战役中大获全胜。
秦逸这一口血,仿佛抽干了最后的精神,
他昏沉的时间越来越长。
太医院院首跪在帘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娘娘有些事该、该预备着了”
后宫里弥漫着一股惶惶的氛围。
唯独宋翎歌,
她反而像吸足了精气似的,
日日花枝招展,招摇过市。
那日我在御花园撞见她,
一身正红色宫装称得她愈发娇媚。
她看到我,嘲弄地折下面前的牡丹,别在耳边,
“牡丹啊”
她拖长调子,眼波流转,语气尽是刻毒的嘲弄,“是花中之王。”
“身份卑贱的野草,就算硬插进金瓶里,也装不成的。”
“就像这正红色,有些人穿上也是不伦不类。”
“你说是吧?”
“庶妹。”
我笑着听完宋翎歌挑衅的话,
正当她一脸得意,以为我不敢反驳时,
我抬了抬手,身后的太监立马上前将宋翎歌按倒在地上。
我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
尖利的指甲从她漂亮的脸上慢慢滑过,
满意地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但仍强撑着直视我,
“宋轻言,现在已经没有人护着你了。”
“一个庶女出生,在我面前摆什么皇后架子。”
我轻笑一声,
宋翎歌听到这笑声感觉头皮发麻,心下涌出不好得预感。
“宋翎歌,你怕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现在是在后宫,不是在当初宋府,”
“我是皇后,你是妃子。”
“尊别有别,也该是时候换一换了。”
说罢,我在宋翎歌嫉恨的目光中,站直了身。
“阮妃这身衣裳逾制了。”
“给本宫扒下来。”
身后传来她愤恨不甘地叫喊。
“宋轻言,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贱婢永远是贱婢,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很快我便知道了宋翎歌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