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懵了。
她猜不到霍司衡在说什么，她压根没想过自己曾经干的事情还会再被翻出来。
于是她颤巍巍地蹲下身把u盘捡起来，在霍司衡冷冰的眼神里将其插进办公室的备用设备。
第一张照片映入眼帘时，苏绾的脸蓦然白了。
她惶然抬眼，习惯性地摇头反驳。
“这不是我，司衡，我被人污蔑了，这不是我！”
霍司衡没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之色。
一颗心直直沉下去。
“真的是你”
霍司衡喃喃道，脸上露出浓重的失望之色。
转而又被怒气取代。
“苏绾，你真是好样的。”
霍司衡的心腔里腾起火焰，烧得理智全无，站起身一脚踹翻了落地窗边的小桌。
苏绾吓得失声尖叫，霍司衡却浑不在意。
他一步一步走到苏绾面前，伸手掐起她的下颌。
神色发了狠。
“骗了我们三年！苏绾，你真够厉害的！”
苏绾被迫昂头，眸子里全是恐惧，她呜呜地疯狂摇头否认，霍司衡却丝毫不信。
叮！
一声极不和谐的提示音在此时响起，打破了空气里的凝重。
霍司衡掐着苏绾的手缓缓卸力，沉着脸走回桌旁。
还是他的私人邮箱。
霍司衡看着未读邮件上的红点，心跳很乱。
他失神看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点进去。
不是图片也不是视频。
而是一段一段的音频文件。
霍司衡点开播放。
一阵刺耳嘈杂的噪音先行传出，随后是一道粗粝的男声。
“真要这么做？你不怕被发现吗？”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接话的女声满是嚣张和得意，对男人的话感到嗤之以鼻。
霍司衡脸色大变。
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现在就在他眼前的——苏绾！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令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往头顶奔涌。
对话还在继续。
“只要你听我的，把那个地方的监控破坏掉，等我事成之后，你的好处少不了。”
“你胆子真大，那个姜若初不是陆老板的未婚妻吗？你把她推下楼，要是被发现了”
录音里的苏绾咯咯笑起来。
“放心吧，我随便说两句他们就会相信，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第一段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苏绾“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显然，她也已经听出来了。
霍司衡的脸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
监控，推下楼，姜若初。
各个关键词串联到一起，霍司衡电光石火之间就知道这份录音里说的是什么事情。
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他暴怒起来，拍桌而起。
“苏绾！你敢栽赃陷害小初！”
难怪，难怪当时，姜若初被他按在手术台上抽血的时候，告诉他也告诉了陆骁——
她让他们去查，只要简单查一下，就知道她不是凶手。
可他们，就那样轻而易举地相信了苏绾，把姜若初折磨得不成人样。
霍司衡的眼底酝酿起雷霆风暴。
他大步来到苏绾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垂眸望着苏绾这张脸，将她的惊惧尽收眼底。
“现在知道害怕了？”
霍司衡哑着嗓子，被烧上心头的怒火逼红了眼。
“你知道当时小初在手术台上，有多害怕吗？！”
“还有很多条录音我没有听完，但是我知道，那些一定都是你陷害小初的证据。”
“你栽赃陷害她，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