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的那一刻,熟悉的雕花床顶映入眼帘。
心脏狂跳。
这里是......侯府
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破旧的桌椅,褪色的帷幔,还有那面铜镜上的裂痕。
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不可能......我颤抖着伸出手,看着那双纤细白嫩的手掌。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间破屋里度过了十六年。作为侯府最不受宠的庶女,连下人都敢对我指手画脚。
后来嫁给那个传说中的残王,新婚夜就被他一剑刺死。
临死前,我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真正的嫡女早就和心上人私奔了。
小姐,您醒了
门外传来丫鬟小翠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进来吧。
小翠推门而入,端着一碗稀粥：小姐,这是厨房剩下的,您将就着吃点吧。
看着那碗清汤寡水的粥,我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上一世的我就是这样忍气吞声,以为只要足够乖巧,就能换来一丝温暖。
可笑至极。
小翠。我放下碗,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小姐,今日是三月初八。
三月初八......
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如果没记错,明天就是父亲的生辰宴。而那道赐婚圣旨,就会在生辰宴上宣读。
上一世,我听到要嫁给残王时,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在嘲笑我这个废柴配残王,天作之合。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我站起身,走到铜镜前。
镜中的少女面容清秀,只是眉眼间带着怯懦。
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会不同。
我对着镜子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的机会,那些欠我的,我会一一讨回来。
至于那个残王......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上一世我死得太快,根本没机会看清他的真面目。这一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天一早,侯府就忙碌起来。
我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小翠给我梳头。铜镜里的自己依然是那副怯懦的模样,但内心已经天翻地覆。
小姐,今天是老爷的生辰宴,您要不要换件好点的衣裳小翠小心翼翼地问。
我扫了一眼衣柜里那几件素净的布衣。
上一世,我就是穿着这身朴素的衣裳去参加宴会,被众人嘲笑得体无完肤。
就这样吧。我淡淡说道。
既然要演废柴,就要演得彻底一些。
小翠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午时,宾客陆续到齐。
我跟在众姐妹身后,低着头走进正厅。熟悉的场景让我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哟,这不是四妹妹吗
尖锐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去。
说话的是三姐姜如烟,侯府嫡出的二小姐。她正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打量着我。
见过三姐。我乖巧地行礼。
四妹妹这身打扮......姜如烟掩嘴轻笑,也太寒酸了些吧今天可是父亲的生辰宴呢。
周围的小姐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传入耳中。
就是啊,好歹也是侯府的女儿。
听说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庶出就是庶出,上不得台面。
我垂下眼帘,装作羞愧的样子。
心中却在冷笑。
这些人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却不知道很快就要大祸临头了。
诸位安静！
管家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来了。
圣旨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所有人慌忙跪下。
我也跪在地上,心中却异常平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知道,那道改变我命运的圣旨就要宣读了。
......特赐侯府四小姐姜如月与宁王为妻,择日完婚,钦此！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我,眼中满是同情和幸灾乐祸。
宁王,那个传说中暴戾嗜血的残王。
臣女......接旨。
我颤抖着声音说道,表面上惊恐万分,内心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太监走后,正厅里爆发出一阵议论声。
天哪,竟然是嫁给宁王！
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
四小姐这是造了什么孽......
父亲姜弘毅的脸色铁青,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知道,他原本打算让我嫁给宁王,但没想到皇帝会在他的生辰宴上直接下旨。
这打乱了他的计划。
父亲。我走到姜弘毅面前,眼中含着泪水,女儿会乖乖听话的。
看着我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姜弘毅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好孩子,你放心,为父会为你准备丰厚的嫁妆。
我点点头,心中却在嗤笑。
丰厚的嫁妆
上一世,我的嫁妆连正妻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不过这一次,我可不会再让他们如意了。
夜深人静,侯府陷入沉睡。
我悄悄推开房门,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上一世临死前,我无意中听到父亲和管家的对话。原来我的嫁妆早就被他挪用了,说是要给嫡姐姜如诗添置嫁妆。
既然这一世重来,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
我轻手轻脚地朝书房走去。
作为侯府最不受宠的女儿,我从小就被忽视。但也正因如此,我对府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书房的窗户有个松动的地方,我小时候经常从那里偷偷溜进去看书。
我摸到窗边,轻轻一推,窗户果然开了。
书房里漆黑一片,我摸索着找到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蜡烛。
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房间,我直奔那个暗格。
父亲以为藏得很隐秘,却不知道我早就发现了。
打开暗格,里面果然放着几本账册。
我快速翻阅着,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果然,我名下的产业全都被转移了。那些本该属于我的田产、铺子,统统记在了姜如诗的名下。
甚至连母亲留给我的那套头面,也被说成是要给我保管。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
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
我继续翻找,终于在最后一本账册里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这里记录着父亲这些年来的所有秘密交易,包括他和几个朝中大臣的勾结。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上一世,父亲就是因为站错了队,最后被抄家灭族。而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儿,也跟着遭了殃。
这一世,我要让这一切提前到来。
我快速记下几个关键信息,然后将账册放回原处。
正准备离开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心中一惊,赶紧吹灭蜡烛,躲到书桌后面。
老爷,您怎么还不睡
是管家王伯的声音。
睡不着。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今天这道圣旨来得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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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是在担心四小姐
担心她父亲冷笑一声,我是在担心咱们的计划会不会受到影响。
我紧紧贴着书桌,屏住呼吸。
老爷放心,四小姐嫁给宁王,对咱们来说未必是坏事。王伯压低声音,听说宁王手里掌握着不少秘密,如果能通过四小姐......
你想得太简单了。父亲打断了他,那个丫头胆小如鼠,指望她能做什么
那老爷的意思是......
让她安安分分嫁过去就行了。至于能活多久,就看她的造化了。
父亲的话如同冰刀一般刺入我的心脏。
原来在他眼中,我从来就不是女儿,只是一颗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
我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对了,四丫头的嫁妆......
按最低标准准备就行了。反正宁王也不在乎这些。
那她母亲留下的那些......
都给如诗留着。四丫头嫁给那种人,带再多东西也是浪费。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才离开书房。
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到确定他们走远了,才从书桌后面站起来。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我脸上,照出一张冰冷的面孔。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轻手轻脚地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我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距离大婚还有半个月,时间足够我布下天罗地网了。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去给祖母请安。
祖母是侯府唯一对我还算和善的人,虽然也谈不上多疼爱,但至少不会恶意刁难。
如月来了。祖母放下手中的佛珠,昨天的事,你还好吧
我跪在祖母面前,眼中含着泪：孙女不怕,只要能为家族出力,嫁给谁都一样。
祖母叹了口气：苦了你了。
祖母,孙女有个不情之请。我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恳求。
你说。
孙女想去一趟母亲的灵位前,告诉她这个消息。
祖母点点头：应该的。去吧。
我起身告退,心中却在冷笑。
去母亲灵位只是借口,我真正的目的是另有其人。
母亲的灵位设在后院的小佛堂里,平时很少有人去。
我刚走到佛堂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低声的哭泣。
推门而入,一个身影跪在母亲的灵位前。
二哥
跪着的人回过头,正是我同父异母的二哥姜明轩。
他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哭了很久。
如月......他站起身,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你怎么来了
来告诉母亲,我要嫁人了。我走到灵位前,点燃三炷香。
姜明轩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
我转头看他：二哥为什么要道歉
如果我有能力,就不会让你嫁给那种人。他握紧拳头,都怪我太无用了。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上一世,姜明轩是唯一在我死后为我收尸的人。虽然他也帮不了我什么,但至少还有一丝兄妹之情。
二哥,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你说。
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帮我把这个交给城西药铺的孙大夫。
姜明轩接过纸条,疑惑地看着我：这是什么
一个药方。我淡淡说道,我听说宁王身体不好,想为他准备一些补药。
这当然是假话。
纸条上写的是一个地址,那里住着我上一世认识的一个人。
一个可以帮我搞到很多东西的人。
姜明轩没有多问,将纸条收好：我会帮你送到的。
谢谢二哥。
我又在母亲灵位前跪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姜明轩突然叫住了我。
如月。
嗯
如果......如果你在王府过得不好,就想办法给我传个消息。他的声音很轻,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我回头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好。
离开佛堂后,我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翠正在整理衣物,看见我回来,连忙迎上前：小姐,刚才大夫人派人来了,说是要为您量身做嫁衣。
大夫人,也就是父亲的正妻,姜如诗和姜如烟的母亲。
知道了。我在椅子上坐下,对了,你去厨房要点好茶来。
好茶小翠有些为难,小姐,咱们院子的月例......
就说是我要招待客人用的。
小翠虽然疑惑,但还是去了。
我独自坐在房中,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在大婚前搞清楚宁王的真实情况。
上一世我死得太快,根本没机会了解他。只知道他表面上是个残疾的暴君,但实际上却隐藏着很多秘密。
这一世,我要主动出击。
既然要嫁给他,那就先摸清他的底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窗外传来鸟儿的啁啾声,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游戏,才刚刚开始。
三日后,宁王府的聘礼送到了侯府。
我站在窗边,看着那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心中五味杂陈。
上一世,这些聘礼我连看都没看清楚,就被父亲收走了。这一世,我要仔细看看这位未来夫君到底有什么打算。
小姐,王府的管家求见。小翠匆匆跑进来禀报。
我整理了一下衣裳：请他进来。
很快,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面容严肃,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下人。
草民李福,见过四小姐。他恭敬地行礼。
李管家请起。我淡淡说道,不知王爷派您来有何吩咐
李福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王爷说,既然要成亲,总该先见一面。今日午后,王爷会在城外的梅花园等候小姐。
我接过锦盒,里面是一支精美的玉簪。
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男女授受不亲......
小姐放心,王爷已经安排妥当。届时会有嬷嬷陪同,绝不会有任何不妥。
我沉吟片刻：好,我会去的。
李福告辞离开后,我打开锦盒仔细端详那支玉簪。
玉质温润,雕工精细,一看就价值不菲。但更重要的是,我在簪子的底部发现了一个极小的标记。
那是一个暗字。
我心中一动。
上一世,我曾经听说过一个传言。说是宁王手下有一支神秘的暗卫组织,专门为他收集情报。
难道这支簪子是某种信号
午后,我换上一身淡青色的衣裙,在小翠的陪同下来到梅花园。
梅花园位于城外,是京城有名的赏花胜地。虽然现在不是梅花盛开的季节,但园中景色依然优美。
我刚走进园子,就看见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坐在凉亭中。
他背对着我,看不清面容,但那挺拔的身姿绝不像传言中的残疾之人。
王爷我试探着开口。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
那一瞬间,我几乎屏住了呼吸。
眼前的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如冠玉,眉目如画。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夜空,仿佛能看透人心。
这就是传说中丑陋残暴的宁王
本王萧瑾。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你就是姜如月
我回过神来,福身行礼：民女见过王爷。
坐吧。萧瑾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我坐下后,偷偷打量着他。
他的双腿看起来完全正常,哪里有半点残疾的样子
在看什么萧瑾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
没......没什么。我慌忙低下头。
是在看本王的腿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失望了
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民女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外面都说本王是个残废,你不好奇
我心中一动,决定试探一下：传言不可信。王爷看起来很好。
萧瑾笑了,那笑容如春风化雨,瞬间驱散了他身上的冷意。
聪明。他点点头,本王确实很好奇,侯府为什么会把你嫁给本王。
这个问题很尖锐。
我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是最不重要的那个。
最不重要萧瑾挑眉,本王倒觉得,你很有趣。
王爷过奖了。
你不怕本王他突然问道。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怕有什么用该来的总会来。
萧瑾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很好。他站起身,本王期待我们的婚礼。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王爷。我突然叫住他。
嗯
民女有个问题。我鼓起勇气,您为什么要见我
萧瑾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因为本王不喜欢未知数。
那现在呢
现在......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本王更感兴趣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要危险得多。
但同时,也更有价值。
回到侯府后,我立刻把小翠支开,独自坐在房中思考。
今天的见面让我对萧瑾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绝不是传言中那个残暴无能的废物王爷,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危险人物。
他的腿没有问题,那么残疾的传言从何而来
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情况
还有那支玉簪上的标记,到底意味着什么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如月,听说你今天去见宁王了
进来的是姜如烟,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嫉妒。
是的。我淡淡回答。
怎么样他真的像传言中那么可怕吗姜如烟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
我看着她,心中冷笑。
上一世,就是这个女人在我死后第一个跳出来瓜分我的遗物。
还好。我装作害怕的样子,就是看起来很凶。
我就说嘛。姜如烟得意地笑了,像你这种人,也只配嫁给那种怪物了。
我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对了,父亲让我告诉你,明天开始准备嫁妆。姜如烟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家里的开销很大......
我明白。我打断了她。
姜如烟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我的表情,最终还是离开了。
房门关上后,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还有十天就要大婚了。
这十天,我要做很多准备。
要搞清楚萧瑾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为自己准备一些保命的东西。再给侯府这些人准备一份大礼。
我从怀中掏出那支玉簪,在月光下仔细端详。
萧瑾,你以为你很神秘吗
这一世,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意外。
夜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小姐,二公子让我把这个给您。小翠递过来一个小包裹。
我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张纸条和一个小瓷瓶。
纸条上写着：事情办妥,此物或许对你有用。
我打开瓷瓶闻了闻,是一种很特殊的药香。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一种能让人暂时失去意识的药物。
看来姜明轩比我想象中要有用得多。
我将瓷瓶收好,开始准备今天的计划。
既然萧瑾对我感兴趣,那我就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这场婚姻,注定不会平静。
而我,也绝不会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十日后,大婚之日终于到了。
我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喜娘为我梳妆打扮。红色的嫁衣华美异常,但我知道这不过是表面功夫。
小姐,您今天真美。小翠眼中含着泪,一定会幸福的。
我握住她的手：小翠,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
小姐......
去吧。
小翠含泪离开后,我独自坐在房中等待。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锣鼓喧天的声音。迎亲的队伍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戴上凤冠。
这一世,我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红色的轿子停在侯府门前,萧瑾一身大红喜服,英俊得如同天神下凡。
我被搀扶着走出房门,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看见父亲脸上虚假的笑容。
如月,到了王府要好好侍奉王爷。他的声音听起来慈爱,但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是,父亲。
我被扶上花轿,心中却在冷笑。
父亲啊,你以为送走我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轿子启动,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悄悄撒在轿子里。
这是我这些天准备的特殊药粉,无色无味,但能让人在关键时刻保持清醒。
宁王府张灯结彩,宾客满堂。
我被搀扶着走进正厅,萧瑾已经等在那里。
一拜天地！
我和萧瑾一起跪下,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二拜高堂！
拜的是萧瑾已故父母的牌位,我恭恭敬敬地磕头。
夫妻对拜！
我和萧瑾面对面跪下,透过红盖头,我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
礼成！送入洞房！
我被送进新房,独自坐在床边等待。
房间里红烛高照,喜字贴满墙壁,但我的心却异常平静。
脚步声响起,萧瑾走了进来。
王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萧瑾走到我面前,伸手要掀我的盖头。
就在这时,我突然开口：王爷,我有话要说。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说。
我知道王爷的秘密。
萧瑾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什么秘密
我缓缓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王爷的腿没有问题,王爷也不是传言中的暴君。
然后呢
我还知道,王爷正在暗中调查三年前的那件案子。
萧瑾的瞳孔猛然收缩：你怎么知道的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因为我也在调查同一件事。
不可能。
王爷不信我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户部尚书与人的密信,里面提到了当年的真相。
萧瑾接过信件,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凝重。
你是谁他抬起头,眼中满是警惕。
我笑了：我是你的王妃,也是你最好的盟友。
盟友
王爷想要的,我可以帮你得到。我想要的,也需要王爷的帮助。
萧瑾沉默了很久,最后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侯府所有害过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我的声音很轻,但其中的杀意却让萧瑾都为之侧目。
有趣。他突然笑了,看来本王娶了个不得了的王妃。
那王爷的意思是......
合作愉快。萧瑾伸出手。
我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这一世,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废柴庶女。
我是宁王妃,是萧瑾的盟友,更是所有敌人的噩梦。
窗外烟花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
我和萧瑾相视而笑,眼中都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从今夜开始,京城的天,要变了。
三个月后,侯府因贪污案被抄家,姜弘毅被流放边疆。
姜如烟因为牵涉其中,被发配为奴。
姜如诗的婚事也因此告吹,最终嫁给了一个商户。
只有姜明轩因为早就脱离了侯府的纷争,得以保全。
而我,坐在宁王府的花园里,看着手中的情报,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
王妃,又在算计谁萧瑾从身后走来,将一件披风披在我肩上。
算计王爷。我回头看他,眼中满是狡黠。
哦怎么算计
算计王爷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孩子。
萧瑾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这个算计,本王喜欢。
他将我拉入怀中,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王妃,我们回房吧。
我脸红了,但没有拒绝。
这一世,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但我和萧瑾的故事,才刚刚开始。